魔斗士就像一塊蓄電池，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是有限的，基本上是固定上限，非常死板。
正常魔法師則像是發電機，功率會隨著修煉逐漸變大，乃至天賦者打破極限，變成發電站、工業基地……
馬庫爾現在臉上和心里都很難受，元素突然丟失不見的感覺，讓一向習慣魔法存在的他，感覺像是胸腔都被鬃狗吃沒了，空空蕩蕩的。
更可惡的是，台下夜林的表情演繹的非常生動，從一開始滿懷期待，逐漸變成不解疑惑，然後失望泄氣，搖頭嘆息最終變成……就這，就這？
每一點變化，都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他臉上，刺的生疼，面如火燎。
甚至讓馬庫爾羞臊之余，產生一點愧疚感，沒能好好表演魔法真是對不起了，直接下不來台。
“咳，那個，帝國開出不菲的報酬，收納一批備選魔斗士……報名地點……”
干咳一聲滿臉尷尬，硬著頭皮手都在哆嗦，勉強把話重復一遍說完，逃似的帶著人狼狽離開，身後圍觀者頓時哄笑一片。
他們幾個魔斗士，以後在士兵和平民之間也會淪為可恥的笑柄。
……
圍觀的人群看過熱鬧後慢慢散去，只是當做一場鬧劇，這樣看來帝國的魔斗士，也不怎麼樣嘛。
這要是打仗的時候突然魔法不靈了，還不得被當成活靶子等死。
在幾個魔斗士慌張逃離時，夜林也輕拽著雷尼離開，沒必要太惹人眼。
“老大，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把他們魔法力量全廢了？”
雷尼眼眸生光，一副超級好奇的模樣，不用想肯定是他偷偷搞的鬼。
“我把元素屏蔽掉，然後這幾個人工制造的劣質品，就廢掉了。”
“唉？我還以為，老大你直接把人給廢了呢。”
今天沒有風太陽也溫暖? 天空似乎也格外的藍? 晃悠著走在鎮外，沿著一條河流旁的河堤散步。
“解決了這幾個也沒用啊? 雷尼你信不信? 就是有今天這一出鬧劇，仍然會有人把孩子送過去? 去報名魔斗士實驗。”
“不是，為啥啊？”
周圍一片寂靜少有行人路過? 河道兩旁雜草枯黃? 但也還有一些耐寒的翠綠，帶來一點視野中的新意。
順著階梯走到河邊，大概是入冬少降雨，水流也緩了一些? 看起來好像也不太深。
“因為啊? 我有注意，一些家庭有著好幾個孩子，穿著樸素，雖然魔斗士實驗很不人道，但帝國給的報酬是真實的? 這又天冷了，各求生路。”
免兩年稅? 還有一筆酬勞，又少個人吃飯? 對人多辛苦的家庭來說，的確是個不能說壞的出路。
各有各的選擇? 他也沒法去指責那些鐵了心的人家? 帝國開出豐厚條件的目標? 也恰恰就是這些人。
把這幾日在德洛斯的感受做個總結的話，只能說有好有壞，但是環境挺美的。
雷尼也慢慢琢磨懂了這個道理，一頓唉聲嘆氣，走到一處石橋下面，撿起一塊扁平的鵝卵石打水漂。
再過些時日，這流淌不急不緩的水，估計也會結一層冰吧。
“真是的，就不知道節制一下麼，不僅自己受罪，生出來孩子也跟著受罪，一個或兩個孩子就夠了。”她還是忍不住發了牢騷，姿勢不對，一個水漂點了三下就落水。
夜林目光盯著一塊水域中的一條黑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瞬間爆破下手，砸暈了那條晃晃悠悠的草魚。
估摸著二斤重，晚上能加個菜。
用一根繩子穿起草魚，他才悠悠調侃道“畢竟又不像我們家，打麻將斗地主玩游戲看電影等等，夫妻倆晚上一沒事了，可不就得找點事做。”
“什麼找點事……”雷尼順口一問，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後一愣，小臉一紅。
阿拉德的生活便利性遠不如天界，晚上沒事做找事做，就很容易整出點事來。
能找到這條魚算是運氣，雷尼在河邊溜達了半小時，也沒再找到別的收獲，偶爾游過幾個小蝦米樣的，也懶得去管。
“老大∼”
雷尼突然轉身，面頰紅潤帶著一點不忍，眼神還有些微妙的古怪。
“嗯？”
“那個，你和賽麗亞，希婭特她們都同居一年了吧，怎麼還沒出點事……”
她伸手拍了拍小腹，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樣，嘴里還是嘀咕念道“要不然，你讓月娜給你看看，或者我听說天界的機械醫療，挺有一手的……”
額頭直冒黑線，眼神開始不善，輕輕用食指挑起光潔的下巴，玩味道“看來，我得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淨化魔法。”
輕觸一抹殷紅，雷尼的眸子像是輕盈的紅色美酒，醉人芬芳，不過現在卻是一片慌亂。
淺嘗的觸踫很快就變成深度的糾纏，雷尼下意識扭了扭身子，但肥肉和腰肢被抓緊無法掙脫。
呼∼
吐了吐微麻的舌頭，雷尼大口呼吸又拼命搖頭拒絕，“不……我們還得逛街……”
……
小鎮外約摸七八里，有一座很小的山，普洛斯山，更像是一個大地凸起的鼓包，山的一側種著作物，另一側要陡峭一些，山下有一個小型練兵場。
附近幾個村鎮每年招收的士兵，以及初步考核的見習騎士，都會在練兵場進行一定程度訓練。
雷尼說她那一屆訓練生由副團長海德訓練，七個被鐵狼騎士團初步錄取的人，最終只留下她和菲奧娜還有丹，淘汰了大半。
不過這個季節，練兵場只有幾個老兵看守，來年開春才會熱鬧起來。
“不愧是，軍事帝國。”
夜林輕輕點頭嘆息，像這種小型練兵場在德洛斯帝國分布如繁星，何況還有那些靠近大城市的大型練兵場。
至于喜好和平的貝爾瑪爾，雖然斯卡迪女王最近有刻意提高數量，但規模估計只夠德洛斯的零頭。
虛祖雖然練兵場不多，但是他們武道館的數量可以彌補，凡內斯的數量更不用提了，和鄰居貝爾瑪爾，幾乎五五開∼
……
“姐，你明天就要和姐夫一起回去麼？”
德文眼巴巴的似乎有點不舍，實際是巴不得讓暴力雷尼趕緊離開，擱家里就知道揍自己。
至于一個稱呼，夜林很簡單的就用大包零食，以及一點偷偷給的零花錢就收買了。
“我去給你賺新衣服啊，放心我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小兔崽子你可真好收買。”
四人圍著一個小火爐吃火鍋，那條草魚也變成了魚片挨煮，在濃湯中翻滾，熱氣騰騰。
瑪蒂娜面容上的表情即是欣慰，也有些遺憾。
欣慰的是雷尼以後不用吃苦了，遺憾的是她也知道也看得透徹，女婿不是那種窩在一個小地方，結婚生子安安穩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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