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煉天塔第二層的姜雲凡並不知道溫以風在送他入塔後去了神圖殿。
更不知道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因為，此刻的姜雲凡已經陷入了痛苦的煎熬之中。
依舊是原來的配方，熟悉的過程。
灰飛煙滅，淬煉仙力，肉身重塑，然後繼續灰飛煙滅，淬煉仙力，肉身重塑。
就這樣循環著。
痛不欲生。
空靈。
奇癢無比。
這便是對于姜雲凡在煉天塔第二層中對應的感受。
麻木是不可能麻木的。
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考驗一個人的意志與心境。
如溫以風所說，入其中修行需要極為強大的意志力與堅如磐石的心靜，否則很容易崩潰在其中，然後真正的被神火煉成飛灰。
以往死在煉天塔中的天驕都是因為意志力或是心境出了問題而死在其中。
而這兩點姜雲凡恰好足夠堅定。
所以，對于姜雲凡來說影響不大。
雖然沒有適應其中的痛苦，但是親眼看到自己被焚燒成灰燼然後在血肉重生的畫面對于姜雲凡已經沒有沖擊了。
唯一在嘗試摧毀姜雲凡意志與心境的便是那股痛苦和血肉生長的癢感。
一個鑽心的疼，一個是入骨的癢。
“溫師兄曾說第一重是淬煉仙力，但現在第二重的淬煉與第一重沒什麼區別，想來更加困難的程度因該是從第三重才開始。”姜雲凡心中呢喃。
隨後，他傳音與神識之中的瞳靈。
痛與癢需要承受，如果分散注意力的話就回好受的多，所以姜雲凡便一直與瞳靈說話，嘮嗑。
當然了，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也會喊上兩句。
“小凡，你下次忍不住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你這一驚一乍的我心髒受不了。”神識中，瞳靈苦笑一聲。
姜雲凡的喊叫太突然了。
前一秒還跟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就嗷嗷叫上了。
誰能承受得住？
嚇人吶！
對此，姜雲凡聲音帶著顫抖︰“我盡量...啊...啊...”
瞳靈︰“.......”
第二重仍是淬煉仙力，所以姜雲凡沒用幾天自身的仙力就已經合格了，在無盡的神火之中，姜雲凡看到走上第三層台階。
煉天塔號稱能焚天煉地，神火熊熊如同汪洋大海般。
姜雲凡踏步而出，朝著第三層走去。
但是他的腳剛剛踏上階梯頓時傳來嗤嗤的焦灼之聲，同時，姜雲凡身軀一顫。
就連神魂都是隨之狠狠的動蕩了一下。
霎時間，姜雲凡蹙眉。
“這第三重的神火好似能夠灼燒神魂。”姜雲凡沉聲開口。
若是第三重是淬煉神魂的話，那姜雲凡可不保證自己能夠扛得住，畢竟焚毀與重生身軀這一點就已經足夠消耗心境與意志的了，如何在加上一道淬煉神魂，那意志與心境崩潰的可能就會大大增加。
看著眼前的第三層台階，姜雲凡微微揚起嘴角。
“這煉天塔可要比殺劫谷與墮天淵厲害多了。”
“殺劫谷與墮天淵雖然凶險，但至少都是明面上的，但這煉天塔卻是專捅陰刀子，殺人不見血。”
“那還上不上？”
“上！”
“當然要上！”
說著，姜雲凡深吸一口氣，雖然明知山有虎但他偏向虎山行。
“嗤嗤！”
熾熱的神火自涌泉直接透穿天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