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話雖然震動了姜雲凡，但是姜雲凡也能理解。
既然是一族的依仗，若沒有人皇強者坐鎮，豈能稱之為至尊實力？
只是，他心中還有疑問。
妖族的依仗是妖聖書院，那人族呢？魔族呢？
這一點，在人族他從未得知。
魔族自然更不用說。
看來，這世界遠沒有他眼前所看到的這般簡單。
他所觸及的還只是冰山一角。
“人皇強者，鎮壓一族，人皇之上，則能超脫天地。”白澤輕聲開口︰“傳聞中的武道通神便是指的天神之境。”
“傳聞踏入天神境的強者，便是觸踫到了這一方世界的頂端。”
“但是這樣的存在已經數千年不曾出現過了。”
白澤的話不斷的刺激著姜雲凡。
讓他渾身震動。
“這些你的師兄師姐都曾听過，今日便算對你啟蒙，讓你對武道有更加充分的認知，畢竟踏入了煉神境，也足夠有資格知道這些了。”
“多謝師父。”姜雲凡躬身，深深一拜。
白澤擺手，托起姜雲凡。
“所以，你該明白妖聖書院的底蘊，不回人族也罷，妖聖書院可以給你足夠的資源去修行，沖擊更高的境界。”
“嗯。”姜雲凡重重點頭。
“為師還是那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們現在的境界已經不需要我去指點了，更多的是需要自己去感悟，自己去摸索，我之所以不將自己的修行交給你們不是怕你們將來超過我，而是不想把你們的未來都釘死。”
“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若是我經我之手，那你們走的便不是自己的道，而是我的道。”
“這世間，任何一位強者都是自己拼出來的。”
“而不是走別人走過的路。”
“明白嗎？”
看著眾人，白澤輕聲問道。
“弟子明白！”
厲雪揚與姜雲凡等一眾人躬身，沉聲開口。
白澤微微點頭。
“凡兒，你初入煉神境，若有不懂的，可問你大師兄他們，若是太玄經上有什麼疑惑之處便來尋我，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好。”
說完，白澤便走了。
他是妖聖書院的長老，書院之中還有他要去處理的事情。
雖然玉陽峰是他的道場，但是多數時間都是厲雪揚在教導這幫師弟師妹們。
白澤很放心。
剛走幾步的白澤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回頭，看向姜雲凡，道︰“那日院長給你紫微果，陸吾護法對你已經心生不滿，若無要事不要輕易去紫陽宮哪里。”
說完，白澤離去。
姜雲凡則是神色閃動，有些凝重。
被一位護法盯上，不知道是他該感到榮幸還是該覺得麻煩。
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看著自己潔白如雪的發絲，姜雲凡笑了笑，目光看向厲雪揚等人，開口︰“我白發的樣子是不是也挺好看？”
聞言，厲雪揚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因為他們在姜雲凡的眼中看到了放松下來的情緒。
看來，七師弟已經扛過去了。
他們也都放下心來。
的確，蕭東來與夏青鸞的死，姜雲凡已經挨過去了。
人要往前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