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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嘴里自然是沒有一句實話，這攤上的古董大概有二三十件。
齊飛很快就從里面挑出足有七八件都是贗品。
若非是南宮缺月看中了這些瓷器，齊飛都要勸南宮缺月放棄這個老頭兒了。
不過鬧了這麼一出，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他們都是玩古董的，在造假上不說登峰造極，但也是能夠糊弄出大部分的行家。
往常有行家在這攤上挑出一兩件兒也算是頂破天了。今天這是什麼意思？連鍋端了？
眾人驚訝的同時，目光也看向齊飛。
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眼力竟然這麼毒？
老頭在旁邊欲哭無淚，抱著那幾件贗品，就像是死的兒女的爹娘。
他們在這里賣古董，靠的就是這些假貨所得到的暴利。而現在這假貨都被挑出去了，只剩下珍品，雖然也可以賺，但相對來說就差得遠了。
不過這種事情誰也不能怨，人家有這本事挑出來你就得認。
一旁的南宮缺月又是驚喜又是惱怒。
“老東西，咱們也算是熟客了，你竟然給我那麼多的假貨，說，以前賣給我的那些東西里面有多少是假的？要是我門面上的名聲被破壞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頭一臉哭相。
“這小公主你可冤枉我了，咱就做過這一次還被這位小哥給挑出來了，以前賣給你的那些東西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鬼才相信你的話，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南宮缺月沒有理會這老頭，目光看向齊飛豎起大拇指。
“看來我找你來合作是找對人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要栽個大跟頭了。”
齊飛笑了笑，沒有說話，同時目光看向旁邊別的攤販。
旁邊的攤主有幾分不信還有幾分忌憚。
眼光這般毒辣的人，他們還真沒有看到過。所以他們對于齊飛的眼力半信半疑，甚至懷疑是不是這老頭故意找齊飛來演戲的。
但面對這種情況，他們又不敢不信，萬一要是真的呢？
這要是到了他們的攤位上，那不將贗品全部都給揪出來了？
南宮缺月不理會著老頭的哀嚎，痛快地和他談著生意。
這些在市價上估計能賣出幾個億的東西，在這里也不過只是幾千萬而已。
這便是古董行當的暴利。
當然這老頭也並不吃虧，畢竟他干的是無本買賣。
“本想著今天買幾件兒東西就算了，不過看你的樣子，我覺得再多買一些還比較劃算。”
南宮缺月看著齊飛臉上滿是雀躍。
齊飛倒是無所謂。
反正對于他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
很快南宮缺月就再次看中了一家攤販上的東西。
此時在這兩人後面正跟著一些人，有些是來買東西的顧客，有些則是剛才挨著老頭那攤販的攤主，他們都想要見識一下齊飛的眼光，是不是真的那麼毒辣，任何假貨都能夠挑出來。
這攤主看到這麼多人圍攏在自個的攤前，表情帶著幾分納悶。
難道他的攤上出了什麼寶貝？讓這些人齊齊聚過來？
只是這些東西的來歷他都很清楚，都算不上什麼寶貝呀。
“各位想要買些什麼？”
這攤主心里嘀咕著，看著眼前一眾人開口問道。
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南宮缺月。
這攤主也是認識南宮缺月的。
“是南宮家的小公主想要全包圓
嗎？”
南宮缺月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看向其飛。
周圍其余人目光也都隨之看著齊飛，這樣攤主有些弄不明白了，這位是什麼身份？
看著這麼年輕也不像是個行家呀。
“小公主既然全要了，那咱規矩就講在前面。您現在可以長長眼，有什麼不想要的，可以挑出來。不過咱這童叟無欺，絕對沒有什麼假貨。”
這攤主滿臉的自信。
“老兄弟，我勸你話說的別太滿，否則待會兒哭都不知道怎麼哭。”
老頭在後面跟著過來吧嗒吧嗒抽著煙，同時看著這位攤主臉上滿是同情。
“切，你以為我和你似的，總愛是弄一些假貨？咱這攤位上的東西都是真的，不怕行家長眼。”
攤主面上帶著不屑道。
“你就得瑟吧，待會兒有你哭的。”
老頭冷哼一聲，然後繼續抽著煙等著看好戲。
齊飛自然不可能厚此薄彼，既然之前在那個老頭的商販上將假貨全都挑了出來，這家攤位上自然也不能例外。
這攤主才剛信誓旦旦的說完，齊飛已經找出了一件假貨。
“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咱這東西從里到外，你看看哪點是假的？”
這位攤主明顯是打著想要混過去的幌子，他自信別人應該看不出這是假的來。
“你在外面做假做的可以，甚至連表面的紋路都想辦法改變了。但是其實這木頭天生就帶著防偽標簽的，就算是一痛被砍下來的木頭，你放上幾十年和幾百年，里面的紋路顏色也是會發生變化的。”
“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打個賭。你把這梳子掰開，若是真的我照單賠償，你若是假的，你的攤位上所有的東西給我九折。”
齊飛看著這位攤主手里拿著木梳開口道。
像這種古董基本上都是年代久遠，而且做工精細，畢竟只有大戶人家的木梳才有可能流傳下來，普通人家根本就沒有機會。
但越是這樣就越是增加了造假的難度。
這位攤主面色變了變，隨後露出幾分笑容。
“小哥好眼力，這東西的確是假的。早上我出攤的時候沒注意放在里面了，真是對不起。不過你放心，咱們的攤位上絕對只有這一件假貨，不可能再有第二件。”
後面听到這話的眾人都笑了起來，目光看向旁邊一臉郁悶抽著煙的老頭。
這攤主不知道眾人笑什麼，不過還是一臉的迷之自信。
齊飛懶得說話，再次挑出第二件假貨。
這位攤主的笑容有幾分凝固。
“小哥眼力真毒辣，不過我敢發誓，咱們的攤位上只有這兩件假的，其余的都是真的。”
眾人再次哄堂大笑，這時候這位攤主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些察覺了，這些家伙莫不是來我這邊故意看笑話的？
接下來齊飛不和他廢話，將這攤位上的假貨一件一件的都挑的出來。
這位攤主最後的面色也和那老頭一個模樣。
“呵呵，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厲害了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之前我是怎麼提醒你來著？”
一旁的老頭看到這一幕立刻幸災樂禍起來。
這攤主掃了他一眼。
“看你這副衰樣，之前這位小哥應該是在你的攤位上買東西了吧？”
老頭頓時樂不出來了。想起自己那些古董，忍不住嘬起牙花子來。
這時候跟在齊飛後面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得不肯定眼前的齊飛是真的目光毒辣。
只要是假貨，人家就能挑出來。這份本領他們不得不佩服。
南宮缺月更是心花怒放，越加為自己之前的決定感到英明。
“這位小哥，我雇你給我鑒定怎麼樣？一次好處費一百萬。”
這時候後面人群中有位游客沖著齊飛開口道。
他這一開口，其他人頓時也反應過來。
對呀，這位小哥目光這麼毒辣，要是讓他幫著挑幾件東西，那不肯定是真品？
尤其是那些開古董店的老板，這要是讓這位小哥幫忙挑出幾件假貨來，省下的可不是一百萬兩百萬那麼簡單的。
“小哥，我出五百萬怎麼樣？”
另外一位游客大聲喊了起來。
“五百萬哪到哪兒？我出一千萬。”
很顯然說話的這位應該是一位古董行的老板。
“去去，全都湊什麼熱鬧？他是我的人，你們以為有錢就能夠誘惑他嗎？”
南宮缺月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急了。
這齊飛要是萬一被他們給誘惑走了怎麼辦？
畢竟他和齊飛之間的約定可沒有出那麼多的錢，誰會嫌錢多不是？
齊飛面上倒是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並沒有將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
他幫助南宮缺月挑點東西也就算了，若是幫助其余人不斷的挑東西，甚至將整條黑市的假貨都挑出來，那對于他有什麼好處？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得罪一兩個攤主，齊飛還承受得住，若是把這里所有的攤主都得罪了，估計對方拼了命的也要來弄死他。
適可而止，齊飛還是有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一旁的南宮缺月也明白這個道理。
“行了，今天姑奶奶我要買的東西差不多了。我們接下來就是看個樂子，不再買東西也不會鑒定什麼東西，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听到這話，面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這可是一個發大財的好機會，難不成就這樣錯過了嗎？
齊飛和南宮缺月繼續在這黑市上逛著，後面則是有些不死心的游客跟在後面。
他們想著看齊飛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又或者等齊飛看中什麼東西，他們可以加價購買。
畢竟這位看中的東西絕對都是真的，出錢拿下來，他們也絕對不會吃虧。
“我在這里都沒有你這麼受歡迎，你可真是厲害。”
南宮缺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人群，然後小聲地在齊飛耳旁嘀咕道。
齊飛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麼話？
他又不是什麼美女，要這麼受歡迎做什麼？
接下來兩人真的是純粹的閑逛，齊飛也看中了一些珠寶，只是往往他問哪件東西後面立刻就有人高價買下來，這弄得齊飛一臉郁悶。
到了後來齊飛干脆也就不再問什麼東西，只是看。
但即便這樣，眾人還是跟在後面。
“哎，齊飛，你看那是什麼東西，莫不是傳說中的鳳冠霞帔？”
正在其最郁悶的時候，南宮缺月忽然開口喊道。
齊飛順著南缺月的聲音，抬起頭向著遠處看去。
在距離他們六七米的一個攤位上，擺放著一件孤零零的東西。
那是一套衣服，上面有金絲珍珠寶石，尤其是在衣服的表面，還紋有用金絲紋飾的鳳凰圖案。
整體的顏色是為金紅色，充滿了大氣和尊貴。
這副做派好像真的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鳳冠霞帔，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