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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煞靈游動,我冷笑中,暗壓氣場,我沒有使全力,只是壓了這些煞靈,而且那隱然的哧哧聲,就一直沒停過。我不能壓死這些煞靈,我想,總得搞清楚,這個怪地方,若依了我以前的性子,滅了得了,但現在,我知道,一切的事情,總有源頭,我隱然感到,這與六道輪回場有關系。
兩道士合力之下,先開了那丈夫的棺蓋。而棺蓋一開,我一驚,棺蓋處,竟然有鮮血。
而棺蓋打開的同時,騰地一股霧氣沖起,當然,這只有我看得到。婦人和小孩子又是哭了起來。我走近棺材,朝里一看,心里一驚,天,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男子,躺在棺材里,面色居然如生,而全身,隱有霧氣纏繞,是陰靈游裹。
全身看不到血跡,這棺身上的紅是哪來的?再細看,心中了然,我瞟了一眼壞風衣哥,這家伙太陰詭了,這人,完全沒死啊,只是被煞靈纏了魂靈,迷住了,所以看上去就象是死了,哪果排開煞靈,這人自然會活,但我此刻,沒有立即動手,我越來越覺得這事古怪。
我搖手,兩個道士又啟開了另一口棺材,同樣,里面一個老者,是爺爺,也是一樣,面色如生,全身煞靈圍困。
腦子急閃,听婦人剛才說,兩人上山砍柴,一整天,一根柴也沒砍到,卻是回來就不舒服,然後就這樣了。這表明,在山上有問題,踫上了煞靈,而且還將煞靈帶了回來。
其實煞靈听師傅說過,這一路來,我也沒少踫到,煞靈就是無主的冤魂,久游在外,所以如野生的游魂一樣,久之成了煞靈,這些煞靈,較之魂靈更厲害,因久在外,所以一直找托身,但與一般的魂靈找托身不一樣,它們上身,人即如死了一般。所以稱為煞靈。
而一般的魂靈找托身,只是寄于此人身上,還不至于害命。所以說,煞靈若踫上,在一般人看來,那就是死人。
此時兩口棺都打開了,隱然的霧氣騰起之際,我知道,此刻,煞靈被我壓住,正在想方設法找出口,但此時還能容許它們動麼,不可能。婦人和小孩子又是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兩個道士身形搖晃,我手動了動,壓住,兩人止了晃,此時一起望向我。
突地,兩個道士一下子走到我跟前,撲地跪倒,磕起頭來︰“大師救我!”兩人一起說著。
我手下輕動,扶了兩人起來︰“說了不要叫我大師,現在還不告訴我麼。”
壞風衣哥在一旁冷笑,說︰“說吧,說出來,大家都沒命更好。”
壞風衣哥這話一出,屋里無端地陰詭起來,婦人和小孩子也是止了哭起,駭成一團。冷,屋內突地透冷,我看到,從門縫里,呼地涌進許多煞靈,而且成堆成團,暗運氣場,壓住,但心里狐疑,哪來的這麼多的冤魂,怎麼煞靈在這里倒是集中了。
涌裹進來的煞靈,纏著兩個道士,我壓住了,又是呼地撲向兩口棺材,我依樣壓住,心里冷笑,這後面的家伙,也就是趕著煞靈的家伙,應該就是山上之人吧,到底是做什麼。
兩個道士嘴動了動,听了壞風衣哥的話,又是一下子住了口,看看我,看看壞風衣哥,兩人幾站要癱軟在地,現在,他們知道自己一下子攪進了一個無底的局子里,知道了危險。
我對壞風衣哥說︰“是你說救的,那麼,此時救也不救。”而我這話剛落,婦人和小孩哭聲震天,兩個道士似下了決心一樣,對我說︰“好吧,反正我們兩人的命也是撿回來的,索性說了,但得說好,如果有問題,得救我們。”
我冷笑︰“早該說了,你們听他的,到時候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壞風衣哥听我這話,陰陰地冷哼了一聲。
其中一個道士開了口︰“其實,我們也沒有辦法。說起來,不怕笑話,此刻,生死在即,不怕說實話了,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吃,當時,我們兩人本不在一起,他是來約我去做另一場法事的,當然,也就是些小法事,起個靈開個路的,我們正商量著怎樣去。”
“最後商定,我們還是一起去,但必經這山中夾道,也就是前天,過夾道時,陰風有異,我們害怕,鑽得人身上疼,上了山想躲一下,不怕笑話,我們其實最怕這種陰詭。”
“到了山上,縮在樹林中,想著躲過了這陣怪異的陰風,再趕路。可不知怎麼,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而醒來時,卻是到了一座廟前,是真的,真的是到了一座廟前。”
“我是這里的人,他是外面的,我知道,這山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廟的,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座廟了。心里怪異,加之無端地睡了一覺,更是覺得這事太古怪了,怎麼就這麼睡著了。”
“廟里隱有香火味,而且還有聲音,不象是人聲,倒象是什麼游動的聲音。我倆害怕,起身想走,卻是邁不動步,是真的,真的邁不動步,這下子,嚇死我們了。”
“正在害怕時,起先關著的廟門,此時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女人,確實是個年約四十多的女人,皮膚挺白的,別笑話我們,我們也是正常人,當然能看得清了。”
“這婦人怪異,這點我們看得出來,絕不是正常人,出來後,對我們陰笑連連,說是要我們答應一件事,不然,永遠走不了。”
“當時,我們嚇傻了,只得答應,她要我們到林中,說是會有兩個人來,看清了,到時侯,主動過去做法事,但這兩個人,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對外人講。”
“過後,我們能走動了,到了林中,果然看到一老一中年人,來砍柴的,可婦人施了什麼咒,我們不知道,反正兩人迷暈了,過後到晚上才放兩人回去。”
“我們感到奇怪,這是做什麼?到了那兩人躺倒的地方看了,有紅痕跡,不知是什麼,以為是血,但卻當時看得清,兩人的身上,並無血跡。”
“過後,就是現在這樣子了,所以,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要救我們了。”
道士說完,全身打著哆嗦。我心里一驚,此時又是出現了紅印子一說,而且與棺上隱然的紅跡一樣,這一老一中年人身上並無傷口,卻是無端地出現紅痕,這是怎麼回事。
突地,我腦子一個激靈。
忙問那道士︰“你看到的那個婦人,是不是微胖,而且很白淨的樣子?”
道士忙點頭。哎呀,我心里一震,這婦人,我預感到不妙,是的,我大約能猜測到,這婦人可能是誰,但不敢肯定,我腦子里蹦出的,是蘭姨,只有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且我心里一陣的駭然,我也突地預感到,這壞風衣哥要我來,而且要救活兩人的真正的目的了,我心里一陣陰冷,老天,這該是多麼大的一個局,如果我估得不錯的話,這也太駭人了。
但一切,還在這兩人的尸身上,如果我能夠看清的話,應該就與我估的一樣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天,這壞風衣哥,還有蘭姨,還有六道輪回場的那一切,包括血蠱,定有聯系了,而且這是一場更為陰詭的局了。
我冷笑著瞟一眼壞風衣哥,發現他也正看我,我再次冷笑,壞風衣哥的臉微動。我說︰“你是想借我之力,打個提前量啊,這能成嗎,哥們,我倒是心里沒把握啊,我估摸著,人家可能快到了,別到時侯,你來不及,還賠上了自己。”
我話說得很隱晦。壞風衣哥當然能听懂,臉上一動,冷冷一笑說︰“胡甜在我手里,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反正她如果來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得她得,一樣的,所以,我給你胡甜,她能給你什麼,你想想吧。”
果然如此,我心冷透底。一切,看了尸體再說。其實剛才打眼一看,這兩個人,我能救活,只是壓煞的問題。但如果我估得不錯的話,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救活了,那就麻煩了。
因為,我此刻心里升起的,是“養體”二字,天,如果這是真的,那當真麻煩了。這真是逆天道的事啊。如果真的是蘭姨所為,那六道輪回場真的復雜了。
走到棺邊,我仔細地看了起來,我現在異常的靈敏,而且一切的事情,難逃我的眼楮,此時帶了心思,當然更是歷歷在目了。
兩人的尸體都是慘白,卻是怪異的紅筋暴起,類似血管暴突一般。心里一緊,果真如此麼。再細看,兩人全身略腫,而腹部微起,天,這皮下還隱有躥動,老天啊,這就是養體啊。
再看兩人的嘴角,隱有紅跡。一下子明白,剛才棺上的淡紅,還有那兩人先前在山上躺的位置的紅印,全是來源于嘴角流下,只是很淡,還看不很清楚。
而且,也只是初始,所以,一切都還看不很清楚,但隨著養體的長成,到時侯,兩人會全部變樣,全身會腫漲,而且腹大如鼓,到時侯,就會出問題。
而這養的東西,我此刻已然了然于胸,不是別的,就是紅蟲啊。天,這兩個善良的人,居然充當了紅蟲的養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