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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風衣哥瘦了些,臉上越發地陰詭,上次見他,還是他和惡人間道一起之時,沒想到,六道輪回場他沒有滲透進去,許是後來起了血蠱,沒有辦法,反是想了這一招,還是找上了我,現在,算是狹路相逢了。
這種對峙,讓我心里焦灼無比。
無數次經歷過非此即彼的考驗,總是在生死的邊緣上痛苦地選擇。我不知道,此刻,壞風衣哥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與六道輪回場有關。先前,六道輪回場沒有出現血蠱之禍,一切似乎還很平靜,而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血蠱之禍,我也不知道究竟會對他們所謂的進程產生什麼影響。
陰風鼓然,莫明的陰風,我沒感覺到強大的氣場,但這地方怪啊,怎麼憑白無故青天白日的,起這麼大的陰風,而且在夾道內,陰風更是鼓得駭人。
胡甜臉色漸漸發白,祈容和王路,特別是若�,一直在後面扯我,我知道她們的焦急,但現在,又到了痛苦的談條件的時侯,一直都是這樣,我討厭這種節奏,但不這樣,還不行。
手下暗用力,抵了陰風震蕩。壞風衣哥陰陰地望著我︰“怎麼樣,談談。”
我冷笑︰“你不就是要的這效果麼,還有,太平間那突然燒掉的尸體,是不是你所為。”
壞風衣哥陰笑著︰“不要扯到其他的問題,你要知道,我稍用力,她尸骨無存,所以,我們好好談談。”
我說︰“說吧,你要什麼。”
壞風衣哥說︰“我要另一口青銅棺。”壞風衣哥陰笑的臉,說出這樣的話,我轟然明白,繞來繞去,還是為青銅棺的事,或者說,還是為古碑村下的那點寶貝。
我哈哈大笑,壞風衣哥看著我,眨著眼,手上在用力,而胡辭臉色越發地慘白。我住了笑,說︰“青銅棺,我也想要,告訴我,在哪里可以找到,我至今,只知道太平間有一口,而另一口,在哪里,我也想知道。”
壞風衣哥陰冷地一笑說︰“別打馬虎眼,你知道我說的是另一口青銅棺,這口青銅棺,就在六道輪回場,可我現在沒辦法取出來,我是說,滅了六道輪回場,你取出青銅棺,必須給我,我還你這個姑娘。”
剎間明白了。六道輪回場我第一次進去時,是從後門進去的,歷經了生養死葬的陰煞陣。其中葬門里空空如也,當時錦容說里面應該有一口青銅棺,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里面看不到了。
這樣說來,另一口青銅棺,還在六道輪回場,而那里,血蠱之禍無人敢進,原來,這家伙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心里也是一片陰冷,老天,這個六道輪回場,出了血蠱之禍後,所有的人算是急了,有要那里的女主人的,有要那里面的青銅棺的。
還全都指望我去破了這陣場,然後把這些一一地送給他們,而且全是用我最親近的人來要挾。看來,圍繞著古碑村,確實是還有好些事情在發生著,而且一直沒有停止過。
看到胡甜這樣,我又是壓了下氣場。壞風衣哥臉上一冷︰“你不要以為現在你很強大,嘿嘿,其實很多事,也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現在,你答應也罷,殺了我也罷,反正事情明擺著,你看著辦。”
我算是服了。以前我沒有這麼強大,以為自身強大起來後,一些事情,可以盡情地掌握,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說︰“明人不說暗話,這個姑娘,也是你佷女,我也要的,但現在,你就算是殺了她,我也沒有青銅棺給你,那你說怎麼辦。”
壞風衣哥陰冷地一笑︰“所以,你不要急,先前,你不讓我把話說完,一直就用氣場壓我,現在,你停了氣場,我再告訴你。”
我手下一松,陰風停了些,但我感覺到,這陰風還僅是我在鼓動,而是另外還有別的力量在攪動,這更讓我心里一緊,莫非還有別的看不見的手在操縱。
壞風衣哥又是一聲陰笑︰“我想說的是,胡甜現在就可以跟你們一起,但你得跟我到前面去辦點事,至于什麼事,你到了就知道了,這也是一個附加條件。”
原來,真正的重點在這里。我點頭。對著胡甜說︰“別怕甜甜,我跟你一起去。”
胡甜蒼白著臉,輕輕地眨了下眼楮,但我感覺到,怎麼就是有些不對勁,但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其實我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還有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因為胡甜。
胡甜與祈容還有王路都不同,與若�更不同,胡甜是活生生的人,是與我一樣的肉身子,血性子,不是那種陰詭之身,如果我有什麼冒失的舉動,我當然害怕她出問題,她出問題危及生命,那就是真的死了,悔之莫及。
壞風衣哥轉身拉了胡甜就走,我們跟上,我一直隱含氣場,壓了些陰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我害怕突然會出現一些什麼事情,而讓我措手不及。
夾道是朝上之勢,是個坡,但不是很大,人工的痕跡很重,這證明這里一直在走人。走了沒多久,突地,一個出口,眼前一下子開闊了起來。
卻原來,這夾道僅是在山下是夾道。而出了夾道口,居然是一個村落,下面,是一個下坡,無山,山在這里全沒有了,而朝下,就是一個大坡,準確地說,坡腳下,就是一個自然的村落,而建著一些房屋,還是行人,這是一個生活的村落。
我心里一驚,一下子叫住了壞風衣哥。此時,壞風衣哥轉過頭,陰陰地看著我。我說︰“我可要說明了,不要打擾別人的正常生活,如果出問題,不是你我能負責得了的,而且那時,不管是誰,我不會忍手,這是我們這行的大忌。”
“哼,你倒是過了這些天,還說什麼這行那行的了,你跟我來,我不會攪亂別人的正常生活,但你最好也收起你的那套,別嚇著別人,你我到底是誰擾亂別人的生活,現在還說不準呢。”
壞風衣哥的話雖陰,但還是有些道理,這里是一個正常的生活區,當真不能亂來,陰詭之事,切忌擾亂人們的正常生活,那樣,不僅是別人麻煩,更重要的是我們自己會引起公憤,我始終相信,現代科技,會滅了這些陰詭。
我暗暗地集中了注意力,這可不能開玩笑,如果引起動亂,那可是惹不盡的麻煩。依山勢而下,到了山腳下,是一條大路,而路的那邊,全是農田,路的這邊,也就是挨著山腳的地方,是一條農戶,大家都在安靜的生活。
怎麼這麼安靜,除了間或有兩人行色匆匆外,其余的門戶都是閉著的。
此時,我已然挨近了壞風衣哥,但他一手還是拉著胡甜,扣著她的脈門。
我冷聲問︰“你沒搞什麼鬼吧?”壞風衣哥陰笑一聲︰“你把我想得也太低了,也太壞了,我就算是搞鬼,犯得著波及這些老百姓麼,與我有什麼干系。”
這話壞風衣哥說出來我相信,憑他的能力,確實不會下這樣的手,也用不著下手,這些人,只要稍有動作,不會有任何能力抵抗。
此時,壞風衣哥轉向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看到家家閉戶,家家關門麼。告訴你,這正是我要找你來的原因。”
我一驚,此時,我敏銳地听到,有一陣的風中吹送的鑼鼓聲傳了過來。祈容等人听不到,但我能听到,我看一眼壞風衣哥,他一聲陰笑,我知道他也听到了,多說等于廢話。我加緊了腳步,心下發緊,是不是這個村子有了問題,壞風衣哥的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但胡甜在他手上,我不能造次。
越順著路走,我感覺到一種隱然的霧氣,心里一緊,霧氣似乎與平常不一樣,怪怪地看一眼壞風衣哥,他一聲干笑。而此時,鑼鼓聲能听到了,祈容和若�王路也听到了,一起看向我,我小聲說︰“沒事,注意些。”
祈容听我一說,拉起了若�和王路的手。兩個姑娘也听話地靠近了祈容。唉,我也心里感慨,其實先前的一些小吵小鬧,都是些小兒女家的情態,真正的生死關頭,她們的心還是在一起的。
陡然一陣鞭炮炸響,跟著一大陣的哭聲傳來。這是死了人,還是要出殯。應該是這樣的一個情態,心里格外小心,看壞風衣哥的表情,還是那麼不陰不陽的。
加緊腳步,走近了。硫磺味很濃,是剛炸了鞭炮,一大群人,哭聲震天,鑼鼓喧天。果然是死了人,聚在村頭。而且我也看到,依山而居的村落,到這里,就是盡頭,有個空場地,是村落里聚集辦事的地方吧。
約有五六十人,我們的挨近,並沒有引起注意。
場地的中間,駭然兩口棺材,已然綁上了抬杠,是要抬走了,兩個穿著道袍的人繞著棺材,晃動引幡,打著手里的法器,念念有詞,這是農村傳統的出殯了。但誰家這麼慘,一下子死了兩個人。
不對,有陰靈之氣游動,而且那先前感覺到的隱然的霧氣,這里特濃,不正常,雖說死了人,總有些陰魂游動小陰小詭的,但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煞氣游動,不是正常的陰靈涌裹的氣息,兩個道士皺著眉,急劃引幡,法器震響,似很著急的樣子。
而此時,棺材前跪著幾個人,有婦人,還有小孩子。這應該就是一家人,怎麼,是死了家里的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