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簡易的洞府之後,二人坐定之後,王禪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孫武開口道︰“徒兒,其實你不用把你的精力集中在修仙問道之上,因為為師有一法門,只要你在完成你的夙願的時候,便提升你的修為,不過此種方式,有一個弊端,此項我還是要提前跟你說起!”
“嗯?”
孫武听了王禪的話,十分的好奇,對于孫武來說,他對于修仙問道這一項來說,他是什麼都不懂,其實按道理應該說是王禪教給他什麼,他便會學些什麼,王禪根本傳給自己什麼,他也沒有選擇的權利,故此,孫武便詫異的看著王禪。
“在西方,有一西方教,他們的弟子和信徒與中原風格迥異,就算其修行之法,雖然與我們玄門出于同源,但是有著不同的方式,他們在修行一定境界之時,便會立下宏願,天道會評判其宏願內容,按照對天道的作用,降下功德,助其立下宏願者,完成宏願。”
“這宏願雖然可以說是修行上的助力,但是從另一方面,這宏願也是修行上的制約,在天道之下,立下宏願之後,便必須要達成,只有達成宏願之後,于天地之間的因果才會了解,如此才能得到如我們練氣士所說的大自在。”
孫武听著王禪說到這里,便已經明白了王禪的意思,只見孫武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而王禪便靜靜的等著孫武,畢竟這宏願之道,王禪雖然自李靖的記憶之中有些蛛絲馬跡,但是無論是李靖還是王禪,都沒有用過。
王禪在這方面也只能教授孫武方法,到了具體指點的地方,王禪卻並不能插上手,可能只能給其一些神通上的教授,這對孫武來說,比之王禪現在按部就班的修道,卻多了很多不可預料的後果,故此王禪還是想要孫武自己選擇,而且只有如此,才能使得孫武一心兵事之時,修行也不落下。
“老師,這宏願修行之法可有什麼副作用麼?”
“並無!”
“老師,若是我修行宏願修行之法,可以一心完成著作兵書之事麼?”
“那是自然,你若仙道有成,壽元充盈,自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著書!”
“老師,若是我修行宏願修行之法,可以入仕,驗證我書中之內容麼?”
“當然!”
孫武對著宏願修行之法,一共提了七八個問題,不過這問題都是圍繞著他著書之事,王禪耐心的給其一一的解答,在王禪給孫武完全解答之後,孫武再次陷入了沉思,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近半個時辰之後,孫武這才繼續開口道。
“老師,弟子願意修行宏願之道,不過弟子還是那句話,修行之道,弟子並非弟子之夙願,老師還要在兵戈一道之上,給弟子加以點撥,至于修行之上的事情,便隨緣吧!至于兵戈一道,不知老師可否全力助我成事!”
“那是自然!既然為師讓你立下那著兵書,以傳萬世,成為萬世之師,自然要全力助你達成所願,畢竟為師這一脈弟子不多,而你卻是為師這一脈兵家的唯一弟子,你所著的兵書,也關乎為師這一脈的氣運,為師自當全力助你!”
王禪說的也是實話,孫武再王禪看來,是一個非常聰明之人,王禪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欺騙或者對其隱瞞什麼的想法,故此王禪把自己的打算,已經開誠布公的跟孫武明言,其實在洪荒之中,能如王禪這般,把自己對弟子的打算,直接說出來的,幾乎沒有。
此時孫武或許不知,但是在以後,自然會知道,能做到王禪這樣的師傅,簡直是少有,此時的孫武已經下定決心,修習這宏願一道,不過此時他也在等著王禪,看看王禪到底要教自己什麼,王禪對兵戈一道到底還有多深的見解。
“孫武吾徒,對于兵戈一道,為師有三本精義,稍候為師會編輯成冊,傳于你,其一為戰爭論,其書是簡述之前你提問的何謂戰和為何戰,之前無說的較為簡略,此書中便更加全面,其二為謀勝篇,乃是講到如何謀求戰而勝之的,也就是你說的如何戰!”
“至于這其三,則是論國戰,此篇乃是論除了真正動用兵戈之外的其他戰爭形勢,這其中很多東西涉及道德並非是將帥之間的事情,更多的是涉及國與國之間的角力,是國主和主政之大臣需要做的,此書與你的兵戈一道想通,卻又迥異,此書你可擇其精華而吸納。”
王禪所說的,其實很多都是在李靖的記憶中翻到的,那戰爭論一文,基本是用一種平直的語言講述的,很好理解,王禪便直接照搬照抄過來,不過這李靖記憶之中的戰爭論只是一部分,其中很多都是語焉不詳,王禪便加以自己的理解。
而至于這謀勝篇,其實就是王禪在李靖記憶之中,搜尋的三十六計,但是其中很多名詞,王禪都不是很熟悉,例如什麼圍魏救趙,什麼是魏國,哪里有趙國,王禪隨著太清聖人遍尋洪荒大地,也沒有听說過這個國家,王禪便把這些國家簡述成西方教之中的一些國家。
至于這論國戰,其實也是源于李靖記憶,不過是王禪加以整理,其中包括很多的戰爭形勢,如經濟戰爭、貨幣戰爭亦或者資源戰爭,這些戰爭形勢,是現在的所有人,包括這天縱奇才的孫武都想不到的形勢,王禪之所以讓孫武吸納自己這些東西,就是讓其真正的著作一本可以為天下兵書典範的書。
此時的孫武听到王禪自己有的兵書不值一本,而且听其每一本書中的簡述,都不是一般的書籍,故此欣喜往外,比之自己剛才被築基,成為修士要高興百倍,而且看其神情,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王禪見此,也只是笑了笑,隨後便開口道。
“這兵書一事可以稍候,畢竟兵書卻也是跑不了的,都在為師的頭腦之中,而這立下宏願之事,卻是不能拖延,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是被他人搶先,那時候雖然對你的兵書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卻影響天道對許下宏願的評價。”
听了王禪的話,孫武其實對著許不許下宏願沒什麼,但是見到王禪如此在乎,心中感念之下,便躊躇著開口詢問道。
“老師,那麼弟子現在便開始許下宏願?是不是還需要什麼法門?”
看著孫武躊躇的樣子,王禪輕笑著搖頭道︰“這許下宏願雖然不需要什麼法門,但是卻是需要擇一良日,焚香沐浴,天道在上,我輩修士當尊之、敬之,若是倉促許下宏願,說不得還是有些冒犯的,徒兒,你要記住,天道需要去敬畏,除非你有一天,可以強大到可以大破天道的束縛!”
孫武自然不知道王禪所說的大破天道的束縛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天道,在王禪未說之前,孫武原本甚至不相信天道的存在,不過既然王禪如此說,孫武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于是孫武便點了點頭,任由王禪去安排。
王禪見到孫武知曉,便領著孫武,開始築台、擺下案桌,測算吉日等等,這個無名的小山,便被王禪和孫武盤踞,二人開始對立下宏願所需物品開始籌備,期間抽空,王禪還把頭腦之中,答應孫武的那三本書拓印在玉簡之中,等待孫武許下宏願之後,便賜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