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624章 瘋狂暴君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藥到命無 本章︰第624章 瘋狂暴君

    鄉的父親喂養他長大,那個時候,自然界對人類來說,比現今要危險得多,吃人的生物太多了,獅子老虎大灰狼,人在野外、森林里捕獵,那真是在拼命。

    可能每天都有人一去不回,而且鄉的父親很厲害,抓人如同抓籠中兔,所以在那會兒來說,鄉活得最容易。

    等他獨自出門尋找食物,開始的時候磕磕絆絆,後來累積經驗,經驗豐富了,就成吃人不眨眼的妖魔了。

    但人類也在進步,不是那麼好抓,因此他不再抓‘零散’落單的人,而是潛伏在人類聚居的地方,人太多的地方他不去,專挑一些小鎮、小部落規模的地方禍害。

    那個魔窟不是他建的,但他在那里遇到了志同道合‘同類’。

    它們讓他當頭,帶領它們襲擊人類村莊、牧場,鄉也不知道魔窟修自何年何月,他也不關心、他帶著怪物們吃人,還想將魔窟當作大本營,建立一個捉人吃基地。

    只是還沒開始建,就讓艾蘭給‘端’了,艾蘭跟他聊了幾天幾夜,鄉听說他還有族人,便想回歸族群,艾蘭說女王不會允許,他回去等于送死。

    艾蘭對他說的‘歷史’很感興趣,尤其是他說,當初遷來這個世界的逃難隊伍,本就是有男有女。

    鄉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艾蘭哪里會放過他,鄉告訴艾蘭,雖然逃難的隊伍中有男有女,但女多男少,而且男女雙方是敵對關系。

    人數上的懸殊,導致男族人在新建立的家園中沒有立足之地。

    哀哉,我族的腦回路就是與人類不同,男的少、不是寶,趕到族外啃野草。

    男族人被排擠,或者說是逐出族群,鄉的祖上是一對感情真摯的戀人,不願意分開,于是女的跟著愛人一起離開族群。

    他們甚至被追殺過,所以才會躲進深山,扮成怪物生活在人煙稀少之地,因為擔心行蹤被族人發現,他們不接觸外面的世界,鄉的怪病,正是近/親/繁/衍的結果。

    至于族人之間為什麼要男女對立,鄉給出的說法讓我無法想象,他說在家鄉的時候,開始是男拳社會,後來有位了不得的女人,她改變了一切。

    她改變的方式簡單粗暴,導致故鄉血流成河,鄉的祖上是願意向她屈服的那一小部分男族人,在大清洗中活下來,跟著女族人一起遷到這個世界,可那時的領頭人,連他們這些‘听話’的男人也不想留,要趕盡殺絕。

    “人類的女拳和她們比,溫柔的像羊羔。”至少她們沒將消滅男人落實,無法想象,故鄉人口數量是這邊的百倍、千倍,那位女暴君究竟殺了多少人?

    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血洗世界,不管從哪個族群的角度看,她都是瘋子無疑了。”

    “單純的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瘋子還有這個能力和力量實施她的瘋狂計劃。”

    尤其是她有特殊的力量支持,她想殺光男族人,首先會考慮,沒有他們,族群的繁衍怎麼辦,顯然,她找到了辦法,我們的出生就是證據。

    如果不是來到新世界後,族中一直沒有停止過內斗,這個族群肯定會發展壯大到可怕的地步。

    我們早早地退出了舞台,人丁凋零,各自為營,不知道那位女暴君,想沒想過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她的初衷已經不重要,許多事情沒有如果,事情發展成今天這樣,我們想挽回也挽回不了,因為據鄉說,他祖上是全族唯二的男族人,另一個因為痛恨女族人,發誓娶豬娶狗、也不會娶自己族人。

    “那個人呢?”我心里有了猜測,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說是跑了,跑哪去了不知道,別看就他們倆是男人中的幸存者,那位還瞧不起鄉的祖上呢,嫌他軟弱、沒骨氣。”

    “因為他沒跟自己的妻子反目?”

    “對啊,哎…咱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老祖宗們鬧得水火不容,單、性、繁zhi的。”

    “就發誓那位,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嗯?在哪?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

    “沒見過真人,不過知道他一些事,他最後沒娶豬、沒娶狗,娶了條魚。”

    “你胡編的吧?”

    “真的,別說,他還真成功了,他有個復活成功的後代,被我帶回來了。”

    艾蘭對後代的事情不感興趣,但她想知道那段歷史,想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

    好奇心人人都有,分什麼事,我對已經發生、已成事實的事,好奇心比較小,因為知道真相也無力改變什麼。

    在一群祖先的共同努力下,她們徹底消滅了族中的男人,最後一個今天也死了。

    艾蘭卻不認同我的想法,她說我們應該更嚴謹些,只能說逃到這個世界來的男族人都死了。

    故鄉不是還有人來了嗎,說不定那邊有幸存的男族人。

    “你找他們干嘛?”我狐疑地盯著她。

    “咳,石頭唄,她不是總想回老家麼,可這一時半刻的又走不了,她怕時間久了,族人不願意跟她回去,如果讓她們知道回老家送男票,願意走的人肯定很多。”

    “你啥時候跟碧石統一戰線的?”我說最近群里的氣氛不大對勁,那些平時只注重‘事業’和‘武力’的女人,近些天一直在討論化妝、發型,還有穿搭、烹飪的話題,有人直接問誰要一起拼團,大家拼桃花擺件,說是招桃花用。

    我不明所以,以為她們集體抽瘋,畢竟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我就奇怪,她們怎麼突然轉xg了,原來根源在這呢!

    “上次見面的時候啊,我跟她說工作辛苦,打工人不易,她勸我跟她回老家,自己創業當老板,我覺得可行,就答應她了。”

    “回老家創業?你們連老家啥樣都沒見過,別是一片焦土,你們回去干嘛?體驗真人廢土游戲?”

    “你太悲觀了親愛的,都多少年過去了,故鄉也許已經恢復成世外桃源了呢。”

    “那成,我不攔著你們,咱們繼續說這個世界,你只講了鄉的身世,吞棺材的巨獸哪?它怎麼知道我和陳清寒的名字?”

    鄉是我族後裔,可惜身患怪病,以人為食,不知道是身體里缺什麼元素,他跟艾蘭一通暢聊,但問題仍未解決,他仍舊要吃人,于是艾蘭提議,把他鎖起來。

    艾蘭答應幫那些牧人除掉妖魔,只要鄉繼續吃人,她就會想辦法殺死他,將他關起來是個折中的法子。

    但這個方法有個前提,就是如何保證鄉在不吃人的情況下活著。

    鄉當時也意識到,他想殺死艾蘭是不可能的,艾蘭就算不用武器,只要他們打斗的時間延長,最後漸漸處于劣勢的人一定是他。

    艾蘭肯想折中的法子,已經是看在同族的份上,老實說,就是這點‘情誼’,都不像艾蘭會顧及的。

    她留鄉一命,準是有別的用處。

    有的事艾蘭沒跟我說,比如為什麼她的武器會對鄉失靈。

    對于特別依賴武器的我們來說,出現一個人,能讓我們的武器失靈,我們不可能不在意。

    艾蘭沒說這件事,我問了,她也說她不知道。

    她和鄉決定和平相處,她還問了他許多問題,包括那深井邊的紅燈。

    鄉也是後來者,不知道那井是誰挖的,燈是誰裝的,而且他們在那的時候,我和陳清寒發現的空箱子已經是空的了。

    拿走箱子里日記的人比他們倆還要更早進去,其實就算日記在箱子里,艾蘭和鄉也看不懂,不認識上面的字。

    艾蘭的目的是追求力量,鄉只是意外遇上的同族,帶給她一些信息。

    她主要還是找力量,所以對井底有什麼特別好奇。

    她沒听到有人叫她,也沒遇上有毒的雨,她帶著鄉下到井中,一切都很順利。

    她穩住鄉病情的方法是用自己的血,這是她大膽嘗試,鄉是沒辦法,他的病無藥可醫,嘗嘗同族的血,總好過直接被殺。

    別說,他們瞎貓踫上死耗子,這招還真管用了。

    鄉當然是欣喜若狂,他也不喜歡吃人,因為每次吃人的時候,他都處于瘋癲狀態,跟人類吃了致/幻/毒蘑菇似的。

    不吃人他會死,吃了人他就瘋,這種日子不好過。

    他們一起下到井中,鄉難得的,在半天沒吃人的狀態下還保持著常態。

    他在饑餓的時候會失去理智,腦子里只有吃吃吃的念頭,根本無法思考別的。

    我心說這不就是喪尸嗎?但他比喪尸強一點,他咬人之後不傳染。

    而且他和喪尸在外貌上也有很大差別,艾蘭說他丑陋的外貌是天生的,生下來就是怪物的樣子,不像喪尸的樣子丑是因為感染後的腐爛導致的。

    我感覺他的病應該還是類似于小孩子吃牆皮,體內缺少某種東西,這東西只在人類身上有。

    鄉保持難得的清醒,跟著艾蘭一塊下到井中,艾蘭膽子大、且見多識廣,鄉前半生都生活在深山老林,每天就是采蘑菇、種菜,出來之後的精力都放在‘捕食’上了,他對其它事情一概不知。

    艾蘭做的事,她知道的知識,都讓鄉感到新奇,艾蘭隨身帶的小工具,他像看奇珍異寶似的,艾蘭多鬼啊,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小裝備,從里面撿出一個小巧的溫度計送給他,說這東西非常珍貴,這是他自願被困的獎勵。

    鄉欣喜收下,當寶貝似的,不過這東西在後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幸掉落,留在了深井里。

    艾蘭和鄉下井之後看到、遇到的事,她說完全是超出她預料的。

    他們在井下遇到了很多人,爬著爬著,就遇到一位,人突然出現在她下,她動作再快點,就踩到那人的手了。

    她非常肯定,不會有人先于他們爬進井里,底下不可能有人,有人的話也是從他們頭頂下來。

    那人看到自己上頭出現兩個人,卻一點不驚訝,還跟他們聊了一會兒。

    那人說這梯子是什麼輪回,他爬了幾十年,還沒到底。

    艾蘭看他的樣子,確實很邋遢,頭發特別長,胡子也是,像是很久沒有修剪過了。

    衣服破破爛爛還很髒,鞋子磨損嚴重,手上戴的手套快磨沒了。

    艾蘭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現象,我們所在的時代,各族中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稀奇的東西。

    艾蘭跟那人聊天,問他是哪里人,為什麼要下井?

    那人說他來自一個叫‘莫莫多’的地方,他是探險家,在山中發現一口深井,就下來探險了。

    艾蘭從來沒听過莫莫多這個地方,探險家說他在井下爬了幾十年,她就往前默數幾十年,想那時候存在于各大陸的種族,但還是沒記起有什麼地方叫莫莫多。

    她確定那是個人類,身上穿的衣服是棉的,款式和古代人類的衣服不一樣。

    他們聊過幾句,那人說他不能休息太久,怕一停下來就爬不動了,于是跟艾蘭告別,繼續向下爬。

    艾蘭心里奇怪,她就在他頭頂,大可不必說拜拜,他看上去年紀不小了,體力還能好到在幾息間甩掉她?

    她這麼想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她腳下什麼都沒有。

    類似的‘偶遇’又出現過很多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穿著打扮千差萬別,有意思的是他們說的都是同一種語言。

    艾蘭說這感覺很奇妙,她張口說話,知道自己說的不是本族語言,但她就是會說。

    所有偶遇的路人都是如此,在那深井中,他們無論來自哪里,說的都是同一種語言。

    我讓艾蘭復述幾句,她說不行,出來立馬就忘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見到的‘路人’越來越多,她開始擔心,他們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被困在井里幾年、幾十年、還有上百年的。

    有位路人告訴她,他曾親眼看到一個人死在梯子上,尸體被井壁吞了。

    但也有人告訴她‘好消息’,一位女路人說她在梯子上爬了三十年,她下井的時候二十出頭,三十年過去了,她還是當初的模樣。

    艾蘭看問題的角度和他們都不同,她驚奇于他們在井里不停地動活,居然不會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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