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先說的一樣。
甦宇航的禮物是一對石質棋子。
給李湘荷的是熟悉的面條人雕塑。
剩下的是材質相同圖案不一樣的小陶罐。
“每個罐子都是在老師傅的指導下親手制作的。”李在婉語氣得意。但罐子有些歪斜的罐體對不起那眉飛色舞的臉，心意是有了……樣子卻不敢恭維。
“現場沒有老師傅的得意之作嗎？”裴 芝皺著眉。
她手上的陶罐樣子堪比抽象派大師成名作。
罐口和罐底對不上也就算了。
為啥中間的罐身是一個左搖右扭的‘s’形？
“師傅成名作價格貴不劃算。”李在婉搖頭擺手，“而且少了一份獨屬于我的心意。不是我親手做的罐子還有什麼收藏價值？”
裴 芝撇撇嘴。
想罵聲‘西巴兒’還是忍住沒說出口。
“湘荷姐手上的面條人是名家大作。”李在婉接著說。
裴 芝側過臉瞄了瞄。
又跟自己手上的進行了對比。
發現兩者大差不差。
難不成老師傅都是李在婉這個水平？
還是說自己沒有那種理解抽象派著作的藝術細胞？
“除此之外還給教練帶了罐手工制作的紅茶。”李在婉又從旅行箱角落里摸摸索索，茶葉罐是掏出來，跟著掉出來的還有一盒……特制氣球。
“你去旅游還把這種東西給帶上了？”裴 芝有些傻眼。
本以為這家伙是純情。
沒想到是澀情。
“什麼東西哪有東西！”李在婉手忙腳亂地把盒子塞回箱子，一副‘你看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賴皮模樣。
李湘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表情玩味地哼哼了兩聲。
“行吧行吧。”李在婉泄氣式嘆息。“我帶這東西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情到深處自然濃……你儂我儂的時候總得做一些保護措施吧。”
“從包裝的完整程度來看……在婉姐還沒打開過？”姜善玖小聲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盒子外面有一層塑封膜。
膜都沒撕開。
肯定是沒打開使用。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尷尬情況。
李在婉只能怪自己膽小犯慫不敢上。
明明只差一步。
卻像是咫尺天涯。
“這不正說明了我不是見色起意的渣女嘛！”李在婉喪事喜辦。
“說不定就沒打算對人家負責。”李湘荷冷不丁地捅了一刀關鍵要害。
“什麼話你這是！”李在婉急得跳腳，“我都說了帶他回首爾，人家不願意我能怎麼辦？難不成逼著他舉家遷居到韓國？”
“你定居歐洲不就行了？”裴 芝問。
“那邊啥都好就是生活節奏不適應。”李在婉拉了張椅子慵懶地仰躺，“街上不能喝酒，晚上不能出門，還有自來水里面全是渾濁的水垢，多喝一兩年直接成 光瓦亮的地中海。”
說著說著。
李在婉摸了摸自己的一頭秀發。
之前染成的紅色開始褪色。
鮮紅逐漸黯淡甚至墨黑。
有種時光流逝的老舊。
“真不是我說謊。”李在婉直起身子，“那邊很重中年婦女都是頭發稀疏得跟營養不良的廢棄草坪一樣，男的也是如此。真不知道那邊的自來水廠是怎麼通過水質檢測的。”
季中邀請賽的時候。
她們就見識過。
當時還以為只是個例。
沒想到是蔓延的普遍現象。
“還有人家母父有點沒看上我。”
說到這。
李在婉咂咂嘴。
既無奈又深感惋惜。
甦宇航和李湘荷的戀情。
可是受到了長輩們的當場祝福。盡管李湘荷還沒見過自己的婆婆和公公，但甦宇航明確表示過哪怕不同意他也會把這段情感繼續下去。
你听听你听听。
多麼堅持主見的男孩子。
認準了喜歡的人便不放棄。
哪像伊澤瑞爾。
和家長見面時沉默著不說話。
任由自己一個人尷尬地賠笑鞠躬。
“沒看上你？”裴 芝挑眉，“人家哪一點沒看上你？是覺得你收入不行還是現在的職業不喜歡？”
職業選手在韓國是正式職業。
但在歐洲和別的地區。
可是不務正業。
“覺得我長得矮小。”李在婉聳聳肩嘆氣，“人家當地女生都是將近兩米的大高個，我這個一米七的身高屬實有點不夠看，伊澤瑞爾都比我高一點點。”
“這也不能怪你。”
李湘荷伸手拍拍肩安慰自家隊友。
她在一些科普冷知識的書上看到過類似內容。
居住在高海拔地區的人長得會比較高，這是由環境所決定的。
“湘荷姐的身高好像也沒宇航哥高。”姜善玖有話直說。
順著她注視的目光。
裴 芝才發現這對情侶倆不相上下。
仔細看看……甦宇航竟然還高一點點。
“身高什麼的都是借口。”甦宇航苦笑著說，“人家長輩不喜歡你總會找各種看似正當的理由進行拒絕，什麼身高什麼收入和職業，真看上眼早都拉著你聊家常了。”
“感覺是你沒跟教練取經。”裴 芝接上話，“教練當時也跟你一樣，被對方家長各種瞧不上眼，最後鼓起勇氣帶上幾瓶好酒，一醉方休後順利轉正。”
金貞薰的故事。
隊員們可謂是耳熟能詳。
除了教練時不時地茶余飯後聊起。
更多的是想感情上的跟過來人學習學習。
“你這樣說……好像還真是。”李在婉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楮，“我上門都沒來得及帶禮物，別說好酒了，就連一罐好茶都沒送。”
裴 芝無奈地扶額。
都說國外不講什麼人情世故。
但那是針對工作上的交往。
你都打算跟人家的寶貝兒子在一起了。
上門還空著手？
換做是我。
我也不可能有好臉色。
“人家沒把你趕出家門都是好的。”李湘荷冷聲哼哼，“不過你是真不注意這些禮節，之前去教練家蹭飯也是這樣，要不是我提醒你去買點水果打包，真就啥也不帶。”
都說faker摳門吝嗇。
可也分情況。
和隊友外出旅行。
可樂每人一口足夠了。
換做是去長輩家登門拜訪。
再怎麼也得抱個價格不菲的西瓜去。
除了展現自己的誠意外更多的是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李在婉啊。
真是活該你單身。
好不容易有脫單機會。
還這麼不珍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