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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亞楠也繃著，沒說話。
最終，是盛懷琛打破了這樣的沉默︰“你確定沒任何事情和我說？”
林亞楠︰“……”
“她一直在吃藥，你知道嗎？”盛懷琛問的直接，而後就丟出了徐銘文發給自己的檢測報告，“這類的藥，長時間服用，也可以讓人上癮，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林亞楠忽然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這些事，他當然知道。
那份檢測報告單上的藥品檢測結果，林亞楠也一樣知道。
他不是沒阻止過寧南絮，只是他阻止不了。起碼林亞楠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寧南絮痛苦，何況，寧南絮的工作不可避免的要接觸到男人，難道讓寧南絮徹底的自閉嗎？
在這樣的掙扎里，最終，林亞楠才放棄了，一次次的妥協。
而如今被盛懷琛說出口，林亞楠不敢想，盛懷琛是知道了多少。
盛懷琛的聲音繼續傳來︰“醫生告訴我，這個問題，必須斷根，不然的話，所有的治療都只是表面現象，不過就是換了一種藥物來控制現在的情況。結果也是一樣的。”
“……”
“長期下去，她的內髒是會受損，神經系統也會受損，這些藥物的副作用還是明顯的。”盛懷琛一瞬不瞬的看著林亞楠，“寧南絮的脾氣你不清楚嗎？她不想說的事情，你把她弄死，她也一句話不會說。”
然後，盛懷琛冷笑︰“你認為，我費了這麼大的精力，花了這麼多的時間才哄好她，讓她乖乖的在我身邊別胡思亂想的，你覺得我會對她用蠻力，讓她告訴我之前的事情嗎？”
林亞楠︰“……”
靠！
不敢對寧南絮下手，所以對他下手？
“林亞楠。”盛懷琛的聲音沉了沉，“你和寧南絮的關系好的超出我的想象，之前在南城，你難道沒隱瞞嗎？只要不涉及到寧南絮，我可以無所謂，但是涉及到寧南絮，我會不折手段。”
林亞楠瞬間毛骨悚然。
而盛懷琛一步步的朝著林亞楠的方向走來，倒是直言不諱︰“我舍不得對寧南絮下手，所以只能對你下手。”
林亞楠何止是千萬只草泥馬奔跑而過。
但在盛懷琛接下來的話里，林亞楠也逐漸跟著冷靜了下來，就這麼認真的看著盛懷琛。
盛懷琛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我要知道寧南絮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沒興趣拿她的過去找她麻煩。我只他媽的要斷了這個該死的藥，讓她不要再涉及。不知道根本的原因，一切都是徒勞。”
在盛懷琛話音落下的時候，公寓內一片安靜。
很久，林亞楠深呼吸︰“寧南絮以前被人性侵過。”
一句話，讓盛懷琛的臉色驟變。
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就這麼陰沉的看著林亞楠。
林亞楠似乎在回憶︰“那樣的畫面有些慘烈，我不知道她之前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她面對了什麼。等我趕到的時候，寧南絮慘不忍睹……”
那種畫面，林亞楠沒去重復。
但凡有腦子的人，在林亞楠的話里不難猜出當時的情況。
“那一次後，寧南絮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很長的時間都沒能走出來，或者說，現在都沒走出來。她最開始害怕任何一個人，不管男人和女人。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會尖叫。”
林亞楠在回憶，這樣的回憶里，林亞楠很自動的帶過了厲瀾宸。
那時候，能接近寧南絮的人，只有厲瀾宸。
甚至，厲瀾宸不離不棄。
也是這樣的厲瀾宸，在寧南絮走投無路的時候，寧南絮把厲瀾宸推開了，她覺得自己不值得厲瀾宸記掛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