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江寒的心里只剩下這兩個字。
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對他這麼感興趣呢！
小小的銀針，在江寒的手指頭上扎了一下。
白大褂從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一樣的東西，把血液放在屏幕的右上角。
不一會兒，血液就不見了。
很快，就從下面打印出來了一張體檢報告單。
“這麼高級的技術，為什麼在生活中見不到？”
江寒被這個像平板一樣的東西給震驚了。
小小的身體，沒想到蘊藏了這麼大的能量。
“因為資金。”
秋武回答了江寒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發達，但是，也比我們了解的要發達的多。這種多功能體檢儀器，我大概是三年前就見過了。”
三年前，那時候的人工智能還在萌芽階段，經常弄出啼笑皆非的東西。
“沒什麼問題。”
白大褂看了一遍之後，把檢查報告單遞給江寒。
“給你。”
“謝謝。”
接過報告單，江寒接著花園里的燈光粗粗地看了一下。
上面檢查的項目，幾乎都是和心肺功能有關的。
“這個組織的辦公室，是在喜馬拉雅山上面嗎？”
江寒原本只是想吐個槽，沒想到秋武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是在喜馬拉雅山上，但是，也在一個氧氣不是很充足的地方。你要是準備好了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
江寒的眼楮瞪得像兩個銅鈴。
這也太快了吧！
這可不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啊！
“我還想去看看女兒，和我父親。”
真的要分離的時候，雖然江寒之前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設。
但是，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會舍不得。
之前每一次離開家里，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舍不得的時候。
江一一的確是他的羈絆。
“江總當然可以去看，不過，我作為一個過來人也應該給江總一個小建議。那就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是啊，如果自己去看了第一眼，就會有第二眼，第三眼
這樣下去，是怎麼都走不掉的。
“那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秋武點點頭，沒說什麼。
江華接到江寒電話的那一刻，心里已經清楚要發生什麼了。
那兩個剛剛突然出現在花園里面的人，江華沒有被嚇倒，反倒給自己的孩子捏了一把汗。
“走吧，我不會耍賴的，爸爸和爺爺還有媽媽，我都會教她。”
好接地氣的一句話啊！
江寒第一次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老爹也很可愛。
“你還是別教她叫我吧，不然，到時候找你和語嫣要爸爸，我擔心你們兩個難受。”
江寒笑了一聲，江華在電話那頭也笑了。
“沒事，我就對她說，爸爸是英雄。”
這句話，還真的是不怎麼吉利啊！
“您還是別教了算了，我會盡快完成，然後回來親自教的。”
“這麼多年，總算是說句人話了。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走。”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沉默了。
“好的爸，你好好照顧身體，我會很快就回來。”
江寒迅速地掛掉了電話，他的眼眶也迅速地紅了起來。
這樣的體驗，秋武是沒有的。
他看著江寒，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總，走了。”
江寒點點頭，白大褂卻攔住江寒。
“不好意思江總，你的手機不能帶進去。”
“為什麼？”
江寒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
這個白大褂，和那個蔬菜秋葵，一樣叫人討厭。
“太多的通訊手段，可以通過手機去定位，組織的辦公室在一個極度隱秘的地方，你確定，你能負得起它被暴露的責任？”
這個責任，江寒負不了。
可是，手機里面江一一和白語嫣的照片，是他的精神支柱。
他又沒有洗出來的照片，要是就這樣放下，他不甘心。
“我可以把里面的照片洗兩張出來嗎？”
江寒深情的樣子，在另外兩個人看來感動又好笑。
“江總您別擔心，我們到時候會給您單獨安排一個房間，里面有設備，可以讓你隨時看見你想看見的人。”
秋武生怕這個小年輕不知輕重，拿這個笑話江寒。
“這就是天上那些人造衛星的作用？”
江寒指了指頭頂。
“你們是用那一顆在觀察我呢？”
真是好笑，自己當初和江順用黑客軟件，把各種監控後台當成自己家里的菜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他們當時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拿著天上的眼楮正在觀察著自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們那麼多年的口號不是白喊了嗎？”
秋武的話，叫江寒皺起了眉頭。
他嘗試性地問了問︰“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秋武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還以為，是網友瞎喊的呢！”
江寒也是無意中听說這句話的。
沒想到，這也是組織有意而為之。
簡直無孔不入啊！
“大隱隱于市，很多東西，都需要潛移默化的。”
說話間，江寒就看見一輛車從外面開了進來。
“你們還帶了一個人？”
“沒有。”
秋武笑了笑，一臉驕傲地介紹道︰“這是無人駕駛的車輛，大晚上的，叫誰開車都很累，你說呢？”
說，江寒能說什麼？
他只想祈禱，自己不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無人駕駛的車輛，很久之前就有提出來了。
只不過，因為一直出事，就被叫停了。
“這是我們自己開發制作的，還沒有公布過。”
江寒一坐上去，就听見秋武接著介紹。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推向市場呢？”
江寒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有錢不賺。
“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需要換成錢，這些屬于組織的戰略資源。出來混，用要有一點底牌的。”
秋武臉上的自豪，讓江寒有些自慚形愧。
在這方面，他的確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江總，下車，我們要去換乘飛機。”
還要飛機？
“這麼遠嗎？”
“你以為呢？”
一旁的白大褂淡淡地開口。
臨時被叫來做檢測，這已經是他飛的第二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