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說到這里,略微停頓,拿起桌面果汁大灌一口,直至吞咽入腹面露舒爽,少女才重歸正題,在錢學玲與何飛的共同注視下咧嘴一笑隨口補充道“我認為就算陳痞子一直昏迷,想必不到萬不得已那李天恆也不可能拋棄陳痞子,嘿嘿,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準,那小偷聰明著呢。”
許是被少女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所影響,听罷此言,錢學玲憂色稍減,唯有何飛面色不變,整個人亦自始至終沉浸在最初的憂心忡忡,足足沉默良久,受某一思緒影響,青年略有動作,緩緩側頭看向空靈,一時間,青年的凝重目光就這樣與少女的詫異目光互相對視著。
“咦?何飛哥哥你看我做啥?難道我臉上有花?”
無視了少女古靈精怪,忽視了對方言語調侃,對視中,何飛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一句針對空靈而刻意提及的嚴肅詢問
“如所料不錯,當初負責守第二班夜的兩人里除蔣繼河外,另一個就是你吧?”
此言一出,錢學玲愕然一滯,而正被何飛凝視詢問少女則更是頃刻間面露尷尬。
“額,哈,哈哈哈,那個,何飛哥哥對不起,我當時實在太困,所以不由自主就……”
听著面前可愛少女的自我辯解,何飛眉頭微皺在度沉默,至于空靈也終于在辯解過程中聲音越來越小,發展到最後面露愧意,直至低下腦袋呢喃道歉“對不起,這事怪我,要不是我當時打瞌睡……”
“不,這件事不怪你,嚴格來講屬于我位隊長的疏忽,不該讓從未熬過夜的你負責守夜,所幸你及時醒來發現較早,否則不單彭哥必死, 在殺死彭哥後亦勢必會再次隱藏,隱藏在團隊內部從而無法被大伙兒察覺,到那時 物對我們威脅程度亦勢必幾何式攀升,好在以上擔憂終究沒有發生,至少就目前而言我們已無需擔心 物的隱藏威脅了。”
空靈愣住了。
她有些意外,意外于明明為自己疏忽,不料所換來的卻並非責怪,而是何飛自責連同一系列言語寬慰,接下來,正當少女試圖構築語言予以回復之際,對面,何飛話鋒一轉繼續道“總體而言你仍舊功大于過,要不是你及時叫醒大伙兒,後果不堪設想,對了空靈,我還要問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听罷此言,少女頓感好奇。
至于何飛……
搭配著眉頭微凝,混合著腦海思緒,大學生張口詢問道“我想問的是,針對那只能偽裝人類的怪異 物,尋常狀態的你能否識破偽裝?還是說你只有在開啟天眼模式後方可看清其真實面目?”
………
關于空靈的眼楮,何飛在意許久,如果說起初所獲信息通通來源于旁人敘述,那麼這次,當身處任務世界,當親身經歷過剛剛的險死還生後,大學生在度多了分理解。
事實上自打幾小時前逃離公園在到如今置身網吧,期間何飛大腦就一直沒有閑著,根據早前陳逍遙與程櫻兩者敘述,在結合空靈個人解釋,何飛已基本確定少女的眼楮確實類似于陳逍遙所言天眼,除此以外他還猜測出少女眼楮大體分為兩種狀態,兩種功能。
首先是第一種狀態,第一種狀態是指未使天眼時的普通狀態,屬常規狀態,此類狀態下空靈眼楮的外形與正常人相同,當然,就算眼楮外形和正常人一模一樣,實則仍存區別,區別為常規狀態下少女眼楮依舊具備發現靈體乃至感知他人危險的能力,簡單來講可理解為常規狀態下空靈的眼楮就已經屬于普通人眼里那神秘莫測的陰陽眼狀態了,這種狀態下使用眼楮全無損耗,雖無損耗但也僅能捕捉到那些自我意識較弱的靈體身影,至于能否發現自我意識較強靈體?想必有些難度。
第二種狀態自然為天眼狀態,使用時瞳孔變白眼框流血,且一旦開啟亦必將察覺乃至捕捉到所有靈體蹤跡,不論何種 怪不論或強或弱,天眼之下無所遁形,不單無所遁形甚至能進一步識破 物偽裝,也就是說……
如果空靈回答她開啟天眼模式後才能識破 物偽裝,那麼何飛的種種猜測便將獲得證實,即,尋常狀態下少女眼楮僅可以看到低級靈體,唯有在開啟天眼模式時方具備識別偽裝的能力。
注意,以上觀點僅僅只是個人猜測,至于真實答案是什麼,還要看空靈個人如何回答。
既然如此,那麼,真實答案是……
“嗯,是的,在未開啟你們口中所說那啥天眼模式時,蔣繼河在我眼里的確與尋常人一樣,全身上下毫無異常,直到半夜我發現光頭叔叔遭遇危險並下意識開啟天眼後我才發現蔣繼河真面目,在我個人視野中,對方已不是人,而是一只通體烏黑的人形怪物,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雖可使用天眼,不過天眼模式卻無法維持太久,同樣也不能頻繁開啟,因為我承受不了,每當我使用過一次天眼後我整個人就如同剛跑完一場長跑般疲憊,整個人既累又餓,短時間頻繁使用我的身體難以承受,記得幾年前一次清明節掃墓中我曾因好奇從而在陵園內頻繁使用過天眼,那時的我一天內連續使用了3次,結果當第3次使用時我昏過去了,昏迷了兩天左右,恢復時間則更久,足足住了近一星期院才勉強恢復。”
回答至此,少女拍了拍身側背包,又晃了晃手中面包,旋即朝何飛點頭繼續道“而這也是我為何不管去哪總會隨身攜帶食物的主要原因。”
正如早前陳逍遙那斬釘截鐵的評判定義那樣,少女很會看人下菜,判定雖滿含貶義,但不可否認看人下菜本質和察言觀色基本為一個意思,屬于聰明表現,面對何飛的嚴肅詢問,可以明顯看出空靈的回答亦同樣嚴謹慎重,至于結果,結果是空靈的回答恰好與何飛猜測基本一致,唯一不同在于青年沒料到天眼使用負荷竟如此之大,不單無法持久,頻繁使用更會給少女帶來傷害反噬。
難怪,難怪印象中空靈從不隨意開啟天眼,不是對方不想用,而是副作用太大,整體感覺類似于陳逍遙使用道術,所用道術威力越大其副作用就越大,如所料不錯,當初公園時陳逍遙為救彭虎一定使用了某種超出其個人負荷的強力道術,否則又怎麼可能用完就倒?
畫面重返現實。
網吧內,听過少女回答,何飛心有所悟在默默點點頭,其後在度陷入沉思,見大學生眉頭微凝全程不語,對何飛了解頗深的錢學玲自是不敢打擾,她知道對方一定在思考著什麼關鍵問題,而問題亦極有可能關乎著破局生路。
所以很自然的,在錢學玲的搖頭示意下,本欲好奇發問的空靈亦乖巧閉上嘴巴,至此兩女不在說話,一時間整個網吧恢復寂靜,直到……
叮鈴鈴!叮鈴鈴!
直到十分鐘後也就是當時間步入凌晨4點30時,忽然間,一串刺耳響鈴從何飛衣兜徑直傳出。
………
時間上調至十分鐘前。
視野轉移,角度轉移,穿過層層建築,最終達到一條空曠大街。
此刻,在距離何飛三人所在網吧約1里開外……
夜色籠罩下,馬路花壇旁,一名個頭不高的年輕女性蹲身彎腰蜷縮于此,就這樣一邊打著哆嗦一邊躲藏于花壇內部。
陳艷很害怕,無與倫比的害怕。
不錯,女人是陳艷,正是不久前和其他執行者一樣從公園逃出的女性新人陳艷,不否認她現已成功逃離公園暫時擺脫危險,然遺憾的是,她只有一人,獨自一人,由于膽量較小意志較弱,一開始當同處涼亭的何飛、錢學玲以及空靈三人拔腿逃命時,陳艷卻仍舊處于呆滯狀態,在那突如其來的恐懼壓迫下一時沒有動作暫時動彈不得,足足過了十數秒,待其恍然回過神試圖逃跑時才發現何飛三人已經跑遠,見狀,唯恐被丟下拋棄的陳艷自是大驚失色倉惶追趕,只可惜現實比人強,受 物壓迫,眾人無一例外只顧狂奔,用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都可以形容,跑都來不及,可想而知又有誰肯甘願冒險駐足等她?
于是殘酷的現實的出來了,不管後面的陳艷如何追趕如何呼喊,前方三人始終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在加之個人平時亦缺乏運動體能不足,漸漸的,她被甩掉了,在奔入市區某條商貿大街後徹底跟丟了何飛三人,陳艷自是沒膽一個人在漆黑大街盲目尋找,最終,在恐懼與疲勞的雙重壓迫下,女人也只能選擇躲藏,暫時躲進了一片路邊花壇。
“嗚,嗚嗚嗚……”
難過,悲傷,心驚膽寒,此時此刻,滿臉懼意的陳艷先是在花壇里低聲抽泣了一會,直至意識到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後才漸漸停止哭泣,隨著哭泣終止,死寂重新將陳艷包圍,好在女人並非白痴,待恢復冷靜後,部分情況亦被其隱約察覺隨後感悟,不說別的,至少對早先的四散撤離有所了解,是的,她知道一群執行者為何非要四散逃跑,毫無疑問,大伙兒在躲,全都在躲避蔣繼河,作為一名對靈異任務了解極淺的新人,雖然她至今依舊搞不懂原本人畜無害的蔣繼河為何會在公園里舉止大變,但從那光頭資深者遇襲慘狀以及其他資深者逃跑時的恐懼模樣來看……
陳艷還是判定蔣繼河十有被 附身了。
被 物操控,被 物控制!
華夏文明是一個擁有近5000歷史的古老文明,同時也是世界少有幾大古文明之一,既為古文明,那麼古文明所應有的文化底蘊與風俗傳承亦自是無需多說,當然,文化燻陶下,各類 神傳說也一直深深印刻在每一名國人骨子里,縱使時代現已邁進21世紀然靈異文化卻依舊對人們有所影響,比如各種民間傳說,比如逢年過節種種忌諱,比如紅白喜事諸多規矩等等,靈異傳說仍時刻影響在人們日常生活。
陳艷無疑是一名地地道道華夏人,老家更是在 神傳說較為濃郁的鄉下農村,可想而知,由于小時候經常從老人口中傾听靈異故事,所以她打小怕 ,害怕那傳說中 怪邪祟,以至于小時候甚至都不敢單獨睡覺,直到長大進城開始工作,女人才在都市特有的快節奏生活影響下對 神之說稍稍看淡,原以為一輩子就這麼忙忙碌碌就此度過,可,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自己竟進入一處獨立于現實之外詭異空間,這里名為詛咒空間,這里有 ,內中存在著眾多原本僅限于故事傳說中的靈體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