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之位？”
段光庭搖頭，“接任聖女之位，可未必是好事。”
“你听說了什麼？”
周晝也睜開眼，看向段光庭。
“據說，歷代聖女在接任聖女之位後，都會性情大變，師妹不覺得蹊蹺嗎？”
段光庭道。
“這種無根無據的話，還請段師兄慎言。”
周晝皺眉，隨後嚴肅道。
段光庭還想什麼，接著卻臉色一變︰“誰？”
話音落下，一個黑衣青年從天空降落。
“是你？”
段光庭瞳孔猛縮，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黑衣青年，“不可能，你明明已踏入寂靜之森，怎麼可能還活著。”
旁邊的周晝，同樣覺得匪夷所思。
“你們剛才說的是司徒秧秧？”
凌雲道。
段光庭沒回答凌雲這問題，而是精光爆射，激動道︰“你的修為，竟已晉升法相，這才七天。
短短七天，你居然從洞天晉升法相，這必定是你在寂靜之森中得到了什麼大機緣。”
他不知道凌雲在寂靜之森中遇到了什麼。
對于凌雲能活著出來，他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沒覺得無法接受，只當是凌雲運氣好。
以前也不是沒人出來過。
不同的是，那些人都瘋了，而凌雲沒瘋。
凌雲沒發瘋，還修為大突破，肯定是凌雲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大機緣。
這可是寂靜之森中的機緣。
想想就讓他血液沸騰，激動得不能自已。
凌雲嘆息一聲。
看段光庭這樣子，顯然不會老老實實回答他的問題。
他沒再廢話，直接運轉法相，打出他晉升法相後的第一拳。
“不自量力！”
見凌雲出手，段光庭面現怒色，極為不屑。
就算凌雲晉升法相又如何。
一個剛晉升法相的人，怎麼可能斗得過他這個半步渡劫強者。
他有絕對把握碾壓凌雲。
“龍蛇古拳！”
他打出龍蛇宗的絕學。
一拳打出，拳影中顯現出龍蛇之影。
拳勢滔滔如江河，磅礡大氣，威猛驚人。
這一拳之威，已超過凌雲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
只有施展焚血的陳霖，能勉強與段光庭相比，但也仍遜色一些。
換做晉升法相之前的凌雲，即便動用全部力量，估計也很難擊潰段光庭。
現在卻不同了。
與段光庭相比，凌雲的拳威平平無奇。
然而，當兩人的拳勁踫撞，段光庭的拳勁卻以雪崩之勢潰敗。
“不可能……不……”
段光庭面色大變。
轟隆！
同一時刻，凌雲的拳威徹底爆發出來。
三萬龍的力量，仿佛大日爆炸，毀天滅地。
段光庭徹底被碾壓。
一聲巨響，段光庭身體被打爆。
實力差距太大。
這就相當于，一個半步渡劫武者，與一個渡劫武者對抗。
凌雲這一拳之力，是段光庭的兩倍，哪里是後者能抗衡的。
剎那，段光庭身體就炸成血霧，只剩元魂逃了出來。
但凌雲反手一壓，就將段光庭元魂鎮壓住，讓後者無法逃走。
只剩元魂的段光庭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凌雲。
旁邊的周晝，也完全呆滯。
這情形，儼然已超出她的理解範疇。
一個法相一品武者，和一個半步渡劫強者對戰。
按理說，不應該是後者碾壓前者嗎？
可這結果，居然完全顛倒。
凌雲爆發出來的力量，儼然已是渡劫級別。
嗡！
就在這時，在場三人都感應到，有一股浩瀚無垠的意志降臨。
這意志在壓制凌雲。
凌雲連忙收斂元罡之力，只展現出歸墟玉章的力量。
浩瀚意志這才散去！
而周晝和段光庭似乎已明白什麼。
“你不是雲夢澤的武者。”
段光庭駭然道。
他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黑衣青年，根本不是什麼法相一品武者。
對方分明是渡劫高手。
只不過，對方不是雲夢澤武者，而是來自雲夢澤外，所以不得不隱藏修為。
不僅是他，看周晝的表情，明顯也是這樣想。
察覺到他們的想法，凌雲沒去解釋什麼。
他直接手掌一捏，就將段光庭的元魂捏爆。
段光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徹底形神俱滅。
周晝身軀一顫，小臉發白，美眸里流露出恐懼之色。
凌雲的行為，讓她聯想到了“殺人滅口”。
對方已暴露身份，很明顯不會放過她。
凌雲見狀內心不由啞然失笑。
但他臉上卻是無比冰冷︰“不想生不如死，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問什麼？”
周晝勉強保持鎮定。
她真不敢拒絕凌雲。
相比死亡，無疑是生不如死更可怕。
“你們之前說，司徒秧秧是龍蛇宗聖女？”
凌雲問道。
“不錯。”
周晝輕吸一口氣道。
“那段光庭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凌雲道。
周晝咬牙道︰“根據我猜測，歷代龍蛇宗聖女，很可能在晉升聖女儀式中被奪舍，所以之後才會性情大變。”
凌雲眼神一冷。
這讓周晝更是恐懼，以為凌雲要殺她了。
下一刻，她就听到凌雲道︰“你走吧。”
周晝猛地呆滯。
“發什麼愣。”
凌雲皺眉。
“你要放我走？你不殺我？”
周晝一陣激靈，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凌雲。
“段光庭的人品很惡劣，但你為人還不錯，我殺你做什麼。”
凌雲道。
“可是，我已知道你來自雲夢澤外的秘密。”
周晝下意識道。
“你提醒的倒是很對。”
凌雲一臉思索道。
聞言，周晝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緊接著，凌雲又失笑︰“逗你玩的，走吧。”
他豈會擔心周晝泄露這些。
只要他不顯露法相，那便與雲夢澤的武者一樣。
就算周晝說出去，他也絲毫不懼。
這一次，周晝不敢再多言，如驚弓之鳥般連忙飛走。
凌雲則繼續在黑鐵塔內修行。
整個黑鐵塔內的煞氣，幾乎被他一人吞掉。
如此持續半個月後，凌雲的肉身修為，突破法相巔峰，達到半步渡劫水準。
只可惜，黑鐵塔的煞氣，此刻已變得很稀薄。
盡管這煞氣，在慢慢增加，說明這里的煞氣是可再生的。
但從這速度來看，沒有幾個月也恢復不到之前的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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