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然險些被氣吐血，這個凌雲太會裝了。
楊懷和唐穎都是經驗豐富的幽瑩真人，尋常怨靈根本殺不死他們。
若非突然中招，導致他們被數百怨靈包圍，他們也絕不會死。
而且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以前楊懷和唐穎處理怨靈事件多次，一直沒出事，今天和凌雲一起來，結果就遇到這種事。
王輝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嚴厲的看著凌雲︰“凌雲，你說的沒錯，我暗夜司直屬陛下統管，所以你也知道，我暗夜司是絕不會容忍，有人謀害暗夜司的人。
你若如實交代，那我還只會處置你，相反你要是繼續狡辯，等我找到證據，發現真的是你所為，那麼不僅是你，你身後的宗門也會受到牽連。”
凌雲無奈道︰“王殿主，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所為，而且很多人都看到，楊懷和唐穎都是被怨靈殺死的。”
王輝深深的看著凌雲。
這三言兩語的交鋒，他已知道，凌雲不是那種普通年輕人，能被輕易詐到的。
當即，他只能道︰“仵作，給我查，務必要查清楚楊懷和唐穎的死因。”
“是。”
一個仵作飛出來，開始認真查探。
但很顯然，他不可能查出什麼來，因為凌雲除了使用一次虛幻之瞳外，的確就沒出過手。
而虛幻之瞳，是幻術，也算不上實際性攻擊，根本不可能找到痕跡。
果然。
一刻鐘後。
暗夜司的仵作道︰“回殿主，兩名死者，的確都是被怨靈所殺，並沒有任何人為痕跡。”
“不可能，沒有人為干涉，他們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這麼多怨靈圍殺。”
李然大叫道。
仵作自信滿滿道︰“這位李大人的問題，我也可以回答。”
說著，他取出一塊暗夜令。
楊懷已死，其虛空戒成了無主之物，所以仵作可以輕松進入里面拿東西。
“這是？”
王輝疑問道。
“回殿主，這塊暗夜令，是用死人玉打造。”
仵作道︰“相信殿主也知道，死人玉對怨靈有著巨大吸引力，我想這正是兩位死者會被怨靈圍殺的原因。”
“死人玉？”
王輝臉色一沉，“怎麼會有暗夜令，是用死人玉制造的？”
“凌雲，必定是凌雲搞的鬼。”
李然嘶聲道。
凌雲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
“閉嘴。”
王輝都听不下去。
暗夜司的暗夜令，都是由暗夜司統一制造和發放。
凌雲連暗夜司的人都不是，又怎麼可能左右暗夜司的暗夜令發放。
“王殿主，你們暗夜司的這位李然，一直在公然污蔑我，這麼多雙眼楮看著，我想你們再怎麼樣，都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吧？”
凌雲毫不客氣道。
“李然，你身為暗夜司成員，卻在沒證據的情況下，隨意污蔑他人，這已犯了暗夜司的大忌。”
王輝冷冷道︰“現在，我就取締你的暗夜司身份。”
他這樣做，當然不僅僅是要給凌雲交代。
對他這樣的人物來說，凌雲還沒這個面子。
他會做出這個決定，主要還是受凌雲剛才一句話影響。
那便是，楊懷和李然這些人，分明都是太子的人。
而暗夜司直屬皇帝。
太子還不是皇帝，卻干涉暗夜司的事，在他看來這手伸的太長。
他驅逐李然，就是間接給太子一個警示。
李然心神猛震，如遭雷擊。
凌雲沒再搭理這些人。
接下來，他專心和其他武者一樣，加入到對抗怨靈的大軍中。
他這樣做，當然不是出于正義之心。
而是他發現，當遇到怨靈時，他體內的噬神蟲極為興奮。
顯然，這些怨靈對噬神蟲有大補。
凌雲當即沒有猶豫，一邊與怨靈戰斗，一邊暗暗將噬神蟲釋放出來。
噬神蟲的體積很小。
當它們分散開來，更是毫不起眼，根本沒引起任何關注。
現在噬神蟲的實力還很弱，只是破虛級別。
這實力放在大羅上界是不錯，但在這天隕古界，隨時都會被人捏死。
凌雲深知低調之道，當即就控制這些噬神蟲，跟著其他武者身後撿便宜。
怨靈實力強大，弱的比肩破虛武者，強點的更是不亞于真人。
噬神蟲強行去戰斗只能是找死。
但噬神蟲可以讓其他幽瑩真人擊殺怨靈，它們跟在身後，等怨靈死亡後直接去吞噬怨靈的力量即可。
這怨靈之災，有數千怨靈，連幽瑩級別的怨靈都有五十多頭。
而今，這些怨靈都便宜了凌雲的噬神蟲。
這場怨靈之災，持續了三天，最後在王輝統領下，被徹底平定。
在這里，凌雲也見識到怨靈之災的凶險。
一場怨靈之災下來，有數千武者隕落，幽瑩真人都死了二十多個。
其他武者多多少少有所損失，只有凌雲收獲巨大。
他的四十九只噬神蟲，在這一場災難中大快朵頤，實力全部提升到半步幽瑩級別。
這便等于，凌雲多了四十九個半步幽瑩級助手。
“可以離開了。”
怨靈都已被滅殺，對凌雲來說，繼續留下沒了好處，自然就沒繼續留下的必要。
飛舟上，有楊懷留下的地圖。
凌雲便按照這地圖，駕馭飛向繼續前行。
剛飛了沒多久，後面就有人喊道︰“船家等等。”
凌雲不打算停下。
但很快，幾個女子就攔住他的飛舟，他只能停下。
“你們是？”
凌雲面色疑惑。
“船家，你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你的飛舟，難道不載人？”
其中一個有些潑辣的女武者道。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碧衣女子就斥道︰“小蓮，不得無禮。”
然後她對凌雲歉然道︰“船家不要介意，小蓮她性格有些火爆，但絕對沒有惡意。”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船家，我這飛舟也不載客。”
凌雲哭笑不得道。
此刻，他已明白過來，原來這幾個女子，把他當成了載客的飛舟老板。
小蓮听了撇嘴道︰“你騙誰呢，除了船家，誰會一個人駕馭飛舟。”
凌雲很想說，原本是有三個人，但另外兩個都被他宰了。
只是這話實在不好說，一時間凌雲竟有些啞口無言。
“噗，無話可說了吧？”
小蓮噗嗤一笑。
此刻的她，還顯得有些嬌蠻可愛，果然她只是性格火辣，而非那種刻薄高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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