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
七長老死死盯著凌雲。
“我說了，你隨意。”
凌雲道。
“想不到你竟這麼冷血？”
七長老無比怨恨，“明明你與沈珂關系不錯，可你對你的性命，卻半點不在意。”
“你錯了。”
沈珂開口道︰“凌先生之所以說隨意，是因為你的無色蠱，對我也沒作用。”
“這不可能。”
七長老有些歇斯底里。
下意識的，他都顧不上什麼後果，就想催動沈珂體內的子蠱。
結果，沈珂同樣好端端站在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七長老連續重復的大喊，仿佛被刺激成了神經質。
倒是五長老似乎想到什麼，說道︰“凌先生，剛才您把阿珂的酒杯換掉，難道是早知道酒水里有無色蠱，所以給阿珂換了杯沒酒水的？”
“不錯。”
凌雲淡淡道。
他早察覺到酒水里有蠱。
所以，他暗中運轉偷天蠱，將酒水里的無色蠱給滅掉，接著又將這沒了無色蠱的酒水換給沈珂。
無色蠱是不凡，但和偷天蠱相比，真的就只能算是垃圾。
“無色蠱，乃是幽瑩級毒蠱，我不信你真的能化解。”
五長老神色瘋狂。
接著，他直接釋放出無色蠱的母蠱。
無色蠱母蠱，同樣看不到。
在場眾人只覺虛空一陣波動，然後似乎有些恐怖之物襲向凌雲。
凌雲目光冷漠，站在那不閃不避，直接伸手對著虛空一轉。
頓時，一團無形無色之物，就被他抓在手里。
這東西雖極為隱蔽，但被凌雲抓住後，仔細用靈識感應，還是隱隱感應出，他手里仿佛有著一團淡淡的霧氣。
“殺了他，殺了他。”
五長老咆哮道。
只可惜，這無色蠱被凌雲抓住後，半點反抗之力都沒。
它的力量，完全被偷天蠱克制。
凌雲沒有客氣，一方面用偷天蠱抵擋無色蠱，另一方面直接運轉萬古吞天決，開始吞噬這無色蠱。
眨眼間，這無色蠱的力量，就被凌雲吞掉。
然後在場眾人就看到，凌雲的掌心出現了一只半透明，看起來像水熊的蠱蟲。
這是死了的無色蠱。
活著的無色蠱，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死亡後，無色蠱才會顯露出來。
“七長老，你真的好大的膽子。”
沈珂被徹底激怒。
她已給了七長老等中立派機會，沒想到這些人絲毫不感激，還意圖反噬她。
一時間，沈珂心中殺意大起。
這些人謀害她也就罷了，還把凌先生牽扯進來。
嗡！
毫無預兆的，沈珂便直接出手。
月光蠱！
仿佛一道月光劃過虛空。
然後就听到“噗”的一聲，七長老的眉心倏地就被洞穿。
七長老瞪大眼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殺。
而沈珂的殺意依然沒平息。
“今日與七長老有關的人，統統給我殺。”
她冷酷下令。
當即就有人朝外面瘋狂逃去。
這些人不逃還好，一逃沈珂就親自追殺，半刻鐘不到便殺了十多人。
當即，沈珂在曼陀羅山莊，又展開一輪更大規模的血洗。
在這之前，她擔心曼陀羅山莊力量削弱太過，于是保留了那些中立派的性命。
現在她再無半點心軟。
所有和七長老有牽扯的人，都被她清洗。
七長老的家人，也直接被滅門。
對此，凌雲只旁觀，不參與。
沈珂未來要走什麼路，那將由沈珂自己決定。
現在看來，沈珂是要成為一個如同女帝般的鐵娘子。
外面大清洗時，凌雲、沈珂和五長老在一間大殿內匯聚。
“阿珂，你是不是有雙本命蠱？”
五長老忽然道。
沈珂道︰“老師，你怎麼會這樣問？”
“之前你與慕容嫣一戰，明明中了慕容嫣的蠱毒，結果卻沒事，這明顯不同尋常。”
五長老道︰“後來我思來想去，此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有雙本命蠱。”
“不錯。”
沈珂沒否認。
五長老神色猛震。
猜測歸猜測，真正得到證實，她還是極為震動。
對蠱修界來說，雙本命蠱比武道界的雙命魂還要稀有。
至少，曼陀羅山莊就從未有過類似例子，只有一些古老典籍上存在過。
而如今，沈珂居然也有雙本命蠱。
“你的另外一只本命蠱是什麼？”
稍微平復心情後，五長老就忍不住問道。
沈珂沒回答，而是道︰“老師，我還有些事，要與凌先生單獨談。”
聞言，五長老心神一顫。
只听沈珂這話她便知，沈珂雖然重用她，但並不信任她。
她沒有責怪沈珂，而是頗為羞愧內疚。
她知道，這不能怪沈珂，只能怪她自己。
畢竟從一開始，她也是知道曼陀羅山莊培養沈珂的目的，只是後來有了感情，她才漸漸真正關心沈珂。
沈珂沒有除掉她，反而重用她，這已經是她的幸運。
等五長老離開，沈珂轉身看向凌雲︰“先生可想知道，我的另外一只本命蠱是什麼？”
“這件事，你不想告訴你的老師，卻要告訴我？”
凌雲笑道。
先前五長老詢問這問題，沈珂卻轉移話題，明顯是不想告訴五長老。
沈珂神色一正︰“她雖然是我老師，但最初培養我，其實目的就不純，我對她沒有絲毫信任感。
重用她，也只不過是因為，她畢竟是我老師，對我有授業之恩。
但哪怕她是我老師，對我來說，也比不上先生您的一根汗毛。
沒有先生，阿珂在兩年前便死了，不可能有如今成就，而這次也是先生，才讓我活下來。
還有阿珂很清楚，我能覺醒雙本命蠱，原因在于先生賜予我的《天玉毒經》，此毒蠱神乎其神，造化絕世。
正因我一直修行它，這才會覺醒雙本命蠱。
在阿珂心中，阿珂的一切都是先生所賜，先生比阿珂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聞言，凌雲收斂笑容，嘆息一聲。
“告訴我，你的另外一只本命蠱是什麼吧。”
過了會凌雲道。
沈珂面露笑容︰“先生，我的另外一只本命蠱，名為‘至尊蠱’。”
“至尊蠱？”
這一下，凌雲是真的動容了。
他知道沈珂的蠱不凡，必定是稀世之蠱，但也沒想到會是至尊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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