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你就是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了十年？”
夏恆倒吸一口氣道。
“不錯。”
牧歡歡神色平靜。
她從四歲開始，就生活在這。
所以，對她以及這基地的人來說，這種生活早已是常態。
夏恆等人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總算明白，為何牧歡歡會這樣冷漠，如同機器。
這明顯也是扶搖聖地刻意為之。
他們就是在訓練殺戮機器。
“那你，或者說牧聖主，是怎麼將你從這救出去的？”
夏恆再度好奇的問道。
“訓練基地的成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外出完成一次刺殺任務。”
牧歡歡道︰“我正是在一次刺殺任務中，遇到他，並被他帶走。”
眾人都唏噓不已。
讓一個人從四歲開始，就放在這種殘酷環境中，不得不說扶搖秘境的這種行為，真的很殘忍。
這相當于剝奪了這些訓練者的喜怒哀樂，讓他們變得不再像人，純粹是當做機器和工具來培養。
“牧歡歡，從今往後，你便跟著我，如何？”
凌雲認真的看著牧歡歡道。
牧歡歡抬頭，與凌雲的雙目對視，然後點頭︰“好。”
“夏恆，將其他人也都帶回白鹿島。”
凌雲道。
這些訓練基地的人，一個個都是利刃，利用好了對白鹿宗有著巨大幫助。
從荒古大陸帶來的人，底子太薄，想要培養，幾乎等于從零開始。
這些扶搖聖地訓練基地的成員，可以很好的彌補這個不足。
能在訓練基地活下來的，修為都已是天人，且精通殺戮。
凌雲打算將他們都編入白鹿宗的黑夜樓。
當然，凌雲不會再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對待他們。
他們的刀，將不會再揮向同伴，只會用來對付敵人。
從這一刻起，他們也不用再為了食物，如同獵狗一般相互爭奪廝殺。
“宗主，扶搖聖地其他人怎麼處理？”
伊洪問道。
凌雲面色恢復淡漠︰“一個不留。”
或許扶搖聖地中，是有不少無辜的。
但牧九塵又有何錯，扶搖聖地憑什麼說殺就殺？
何況，只是死幾個高層，哪里就能抵消牧九塵之死。
“可你之前，不是答應過徐秋雅，說不殺扶搖聖地弟子？”
甲十三瞪大眼楮。
“你確定我說過？”
凌雲淡然道。
甲十三撓起頭，發現凌雲似乎真沒這樣說過。
“小子，我們宗主只是說，殺扶搖聖地弟子沒意義，可沒有承諾過什麼。”
狄重陽拍了拍甲十三的肩膀，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神情。
當天，整個扶搖聖地覆滅。
所有弟子全部被屠殺。
“牧聖主，我已讓整個扶搖聖地為你陪葬，不知這樣的葬禮，你是否還滿意？”
凌雲心中一嘆。
隨後他就揮手道︰“把牧聖主的尸體裝入棺槨，我們回浮屠島。”
牧九塵畢生心血都在浮屠聖地。
他相信，牧九塵肯定只想葬在浮屠聖地，而不是扶搖聖地。
就在凌雲回到浮屠島不久後，他覆滅扶搖聖地的消息，就如同恐怖風暴，轉瞬間就傳遍整個雲域。
所有得知這消息的勢力，全部被震撼得無以復加。
整個雲域陷入沸騰。
之前，凌雲在楓葉島，滅掉暗影樓基地，擊殺太虛強者血刃。
人們便已經足夠震驚。
不過那時，還有不少人質疑凌雲實力。
很多人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天元府暗中出手。
但現在，凌雲無疑用更驚世的壯舉，打了所有質疑者的臉。
如今的扶搖聖地，可不是過去能比的。
誰都知道，扶搖聖地已被劍神山接管，里面有七大劍神山的太虛強者坐鎮。
然而，即便是這樣，扶搖聖地依然被凌雲滅了。
有人得知此事後，完全不相信，以最快速度趕到扶搖聖地。
結果扶搖聖地真的被屠滅。
昔日繁華無比的扶搖聖地，連一個弟子都看不見，真正可謂是雞犬不留。
當消息確定，各大勢力更是窒息。
很多勢力，之前還覺得凌雲被扶搖秘境嚇到，想著對仁濟閣落井下石。
此刻，這些勢力全部被嚇得瑟瑟發抖，暗暗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
現在情況已再明顯不過。
先前仁濟閣所謂的道歉，只不過是在迷惑扶搖聖地，讓扶搖聖地放松警惕。
等扶搖聖地誤以為凌雲畏懼他們，不敢出手時，凌雲就果斷出擊，直接將扶搖聖地給滅了。
“凌雲這，未免強的太離譜。”
“扶搖聖地內可是有七名太虛強者，凌雲他究竟怎麼做到的？”
“我打听到，似乎有個叫白鹿宗的勢力出手了。”
“等等，我想起來，之前狄重陽要對凌雲出手，也是白鹿宗的人出面阻攔，這白鹿宗，究竟是什麼勢力？”
人們既震驚于凌雲的實力，也對這白鹿宗產生好奇。
以前人們從未听過有個叫白鹿宗的勢力。
但現在，白鹿宗一出手就滅掉擁有七大太虛強者的扶搖聖地，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就說，區區浮屠聖地，怎麼可能培養出凌雲這樣的妖孽。”
“看來這白鹿宗，就是凌雲背後的勢力。”
在不知白鹿宗底細的情況下，人們都對白鹿宗產生忌憚，想當然的覺得，白鹿宗是個強大的隱藏勢力。
同一時刻。
青域，劍神山。
哪怕扶搖聖地被滅，劍神山在雲域，依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當扶搖聖地被滅的消息傳來，劍神山從上到下皆震怒。
“該死。”
長老段流水驚怒不已。
他沒想到，自己前腳剛離開扶搖聖地，後腳扶搖聖地就被凌雲滅了。
“段長老。”
劍神山大長老古泰看向段流水，“你與凌雲交過手，對他的實力怎麼看？”
“他的實力是很強，突襲的情況下，殺死灰長老他們的確有可能，但他絕不可能殺得死胡長老。”
段流水肯定道。
“那胡長老是怎麼死的？”
古泰道。
“傳聞中，不是說凌雲背後的勢力白鹿宗出手了嗎？”
段流水道︰“我看，必定是這白鹿宗的高手殺的胡長老。”
古泰掃視四周眾高層︰“這白鹿宗，我是從未听過，在座的諸位，可有誰听過這白鹿宗？”
眾高層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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