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著水就往側面走去,可是剛走了不久,竟然就被一面牆給擋住了,再也找不到什麼其他的東西,我看著面前的這面牆,回頭時我爹是跟在我後面的,只好又回頭問問他們其他的方向有沒有什麼不同。
阿布這時也跟了過來,見到這面牆時說道︰“怎麼這也像個水庫一樣,不會又有水涌出來灌了我們吧!”
我看著地上的水,回道︰“應該不會,這些水好像是從哪里漏進來的,說不定這里面還有通向外面的通道,又或者是下雨的時候順著樹根下來的!”
“那現在怎麼辦?”阿布又問道。
“回去那里等著他們吧,可能他們會發現什麼!”我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就不再停留在這面牆的前邊了,抓緊時間回到了之前掉下來的地方,但是我們並沒有繞著原路返回,我們回去的時候阿布時走在前面的,這里面一兩把電筒也照不個全面,我們只能看清我們前面的情況,而且還要隨時要注意周邊的環境。
突然,阿布在前面走著走著,竟然一下子停了下來,轉頭對我大罵道︰“紀名,你拿什麼絆我,差點害我摔下去!”
“啊?”我根本不知道阿布在說些什麼,只能發出一聲疑問。
阿布這下才反應過來根本不關我和我爹的事,隨之還看了我們幾眼,將電筒射在了我們的身上,可是我們離阿布也有一兩米遠,阿布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將電筒的光轉移到了自己腳下。
我和我爹還沒來得及看阿布腳下,只見阿布猛然的跳了幾下,好像在甩脫甩脫什麼東西,我們又是疑惑,心里也擔心得緊,我急忙問道︰“阿布,你瞎叫什麼呢?”但是這畢竟是我還沒見到那絆住阿布的是什麼東西。
只見那是一團頭發。
這時候我們別說是有多驚恐了,我跟我爹急忙跑到阿布的身旁,想要將阿布的腳從那團頭發中給扯出來,可是我們的力氣似乎還不如那團頭發,全身的力氣都快用完了也不見有任何效果,我們索性將鏟子放到阿布的腳底下,將那團頭發給掀開。
可是我這剛將身子彎下去,只見那團頭發中猛然出現了白色東西,我開始還只是以為是什麼骨頭之類的,可是這時我爹突然將我給拉了回來,但已經晚了,沒等我將鏟子放開,那團頭發就竟然一用力,將我拉倒了水里去,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只是渾身都已經浸泡在了水中。
這時,一張慘白的臉正正的對著我。
那是女人的一張沒有瞳孔的,女人的臉!
我看到這張臉時,雖然想要保持冷靜,但是心始終是咯 咯 的上下亂跳,完全不給我任何機會,我爹也不再顧及阿布了,我們是哪個人都看見了那張臉,阿布這下直接是臉都嚇白了,只是嘴里罵道︰“我去!”
我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我給拉起來,可是根本沒用,那團頭發就像是長了手一樣,竟然變化著造型纏在了我爹手上,阿布此時還在那發呆,我爹見狀,急忙對阿布叫道︰“阿布,快把刀拿出來,割斷它!”
阿布連忙應道︰“噢噢!”慌里慌張的就從腰間拿出了刀,差點沒將刀拿穩就掉到了水里去,可是畢竟這些恐怖的東西也見多了,阿布也不至于這麼慌張,急忙鎮定下來,將刀就要往那女人的頭發上割去。
但是阿布的刀才剛剛接觸到水,那團頭發突然轉變了方向,直接全部朝阿布的腿上纏去,阿布見那團頭發都纏到了自己的腳上,已經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又怕弄傷自己的腳,簡直就是絕望兩字了得。
而著這團頭發在綁住阿布的那一剎那,我身上突然飄過一個赤裸裸的身體,我一看就是那女人,直接就壓在了我的身上,而她那沒有瞳孔的眼楮已經正視著我,我基本上快要昏厥了,那張慘白的臉上竟然還有些粘稠的液體,我一看這他娘的簡直就是剛死不久的人泡在水中所形成的粘液,當下就是一陣惡心。
“把刀給我!”我爹見情況越來越惡劣你,對著阿布大叫道。
阿布將手伸了過來,直接將刀遞到了我爹手里,我爹既不是要去割斷阿布腳上的頭發,也不是要去殺那女尸,反而是將那女尸頭鼎的頭發一陣亂割,我能听見頭發與刀口摩擦的聲音,而我整個人都還在浸泡在水里,根本就看不見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再說我看見那女人臉時,那還有什麼心情睜開眼楮啊,整個人就處于听天由命的狀態,如果這女的真的是要我的命的,那麼我也沒辦法了。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天,突然只听見噌的一聲,我整個人失去了重力,完全就掉進了水中,頭部也淹沒在了水里,剛才我還沒注意這水有什麼異常,可是頭部一掉進去之後,就覺得這水有一股尸體的腐臭味。
我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只是在慶幸幸虧沒喝到水到肚子里去,我急忙將雙手撐在地上,急忙站起身來,這下那女的已經沒有壓在我的背上,只是阿布腳上還纏著頭發,但是都已經斷裂,原來剛才我爹直接是將那女尸的頭發從根本割斷了,這樣我才能站起身來。
我站起身來之後並沒有忙著說話,而是將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女人的方向,只見它已經不再糾纏我們,反而是往其他地方去了,直到消失在了不遠處的黑暗之中,多虧了我們用的是放水式的多用礦燈,我撿起來就往哪里照去,但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時阿布的腳上雖然還纏著頭發,可是並沒有被固定在原地,當我回頭一看時,只見那女尸竟然像一條游魚似的,朝著前面游走了,它游走的同時竟然還帶著許多殘留的頭發。
我雖然還有些後怕,但是畢竟沒被嚇懵過去,只是眼神呆滯的看著那已經游走的女尸,然後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阿布還在解這腳上纏著的頭發,我爹也在旁邊幫忙,片刻之後卻是再也見不到那女尸的蹤影,只能看見一片片的水紋還在向四周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