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知道什麼？”
廂房里，精致的香爐上飄著淡淡的香煙，玉聖慵懶地托著小巧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瞥了墨非一眼。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帝王應天太強了，就憑潛龍聖主老前輩一個人，這也太危險了。”
墨非默默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雖然傳聞中，帝王應天曾一招敗在潛龍聖主老人的手上，可那畢竟是曾經，而不是現在。
曾經的帝王應天，剛剛突破玄仙至尊，正是年少輕狂，意氣風發，霸氣外露，準備橫掃天下的時候。
但那時的帝王應天，實際上根本沒能真的掌握玄仙至尊級別的力量，嚴格說起來，比封神極限強不到哪兒去。
而潛龍聖主老人呢，這位可不僅是封神極限的頂尖強者，底蘊更是深厚無比，整個萬古大陸，恐怕都沒人敢說比潛龍聖主的底蘊更深厚了。
所以，當初帝王應天輸給潛龍聖主老人，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能證明什麼。
可現在就不同了，時隔千年之久，帝王應天早就掌握了玄仙至尊級別的力量，實力跟當初相比，儼然就不是一個層次。
畢竟相差一個層級，哪怕潛龍聖主老人底蘊再深厚，恐怕也很危險。
如果說這些僅僅是猜測，並不能作數，那先前這兩位的暗中較量，墨非卻是盡收眼底，潛龍聖主老人明顯落在下風，這可不是猜測，而是事實。
墨非始終都想不明白，明知不是對手，可潛龍聖主老人為什麼非要拒絕他的幫忙。
還有玉聖，關鍵時候竟也听從了潛龍聖主老人的安排，二話不說就帶他一起離開。
墨非當時沒有掙扎，那僅僅是對玉聖和潛龍聖主老人這兩位的敬重，可並不是因為他能理解這兩位的做法。
而現在，墨非就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能夠說服他的解釋。
“千年前，帝王應天不到三招就輸給了潛龍聖主老前輩，這早就成了帝王應天的心結。
但同時，帝王應天窮盡整個萬古大陸的資源，為自己開闢進階之路，偏偏還成功了，一舉超越了不少老一輩的封神級別存在，而這里面就包括了潛龍聖主老前輩。
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不僅成就了帝王應天這個萬古大陸第一人，同樣也成了潛龍聖主老前輩的心結。
所以，不論是帝王應天，還是潛龍聖主老前輩，事關心結，他們之間必有一戰，沒人能夠阻止。”
玉聖沉默了片刻，沒一會兒就道出了這一戰的由來，還有內種的原因。
眾所周知，帝王應天當年慘敗于潛龍聖主之手，這對當時正意氣風發的帝王應天來說，影響真的很大。
之後在朝堂上，稍有一番作為後，帝王應天就開始自負和听不進任何意見，甚至導致聯盟諸國的叛出，這些都直接或間接跟那一戰的慘敗有關。
可帝王應天成就玄仙至尊，號稱萬古大陸第一人，這居然也成了潛龍聖主老人的心結，墨非可完全沒有想到。
默默思索了一番後，墨非眼中陡然閃過一道精光。
“我去，玉聖這意思，潛龍聖主老前輩難道是後悔了，他原來也有這打算，只是被帝王應天給搶先了？”
還別說，這真不是沒有可能。
在帝王應天突然崛起之前，武道巔峰那幾位里面，就是以天聖潛龍聖主為尊。
潛龍聖主若說自己是武道第二人，整個萬古大陸，恐怕也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一了。
可以說，若是沒有帝王應天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天聖潛龍聖主絕對是距離玄仙至尊最近的巔峰存在。
若真要有突破到玄仙至尊的機會，那也應該是天聖潛龍聖主，而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小輩帝王應天。
也就是說，帝王應天成就萬古大陸唯一的玄仙至尊，差不多算是搶了天聖潛龍聖主的機緣。
關鍵是帝王應天的突破方法，窮盡整個萬古大陸的資源，就只是為了成就自己一個人。
除了帝王應天外，貌似也沒幾個人有這條件和便利，很不巧，天聖潛龍聖主就是這幾個人之一。
若是帝王應天沒有成功也就罷了，偏偏帝王應天成功了，哪怕僅僅是勉強踏入玄仙至尊的門檻，那也是玄仙至尊，傳說中的古仙之境。
這種方法殘酷自私，且還未必能成功，而一旦失敗，那就是舉世皆敵，萬劫不復了。
可若是知道這種辦法真的能夠成功，哪怕是舉世皆敵又如何？
尤其是以潛龍聖主的地位和威望，老人若真要堅持這麼做，情況絕對比帝王應天好太多了，哪怕最終失敗，也未必就會到舉世皆敵的地步。
只可惜，帝王應天已經搶先了一步，而且，這種進階辦法根本無法復制。
整個萬古大陸的資源早已所剩無幾，哪怕如今過去了上千年之久，也並不曾恢復幾分，完全無法支撐第二位玄仙至尊的誕生。
“也就是說，為了成就玄仙至尊，遲早也有人會走出這一步，窮盡整個萬古大陸的資源來成就自己，那個人就算不是帝王應天，也總會是其他人，包括潛龍聖主老前輩。”
墨非瞥了一眼玉聖，玉聖這次卻默然了。
可這沉默的態度，其實也算是答案。
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墨非頓時撇嘴無語了。
自從帝王應天窮盡整個萬古大陸的資源成就玄仙至尊以來，一直都有人變著法子地咒罵帝王應天，什麼自私自利，冷血殘暴等等，墨非早就听膩了。
可听玉聖這麼一說，墨非才突然發現，鬧了半天，原來那些咒罵帝王應天的頂尖強者，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人，真的是在為大家鳴不平，很可能他們也是出于嫉妒和羨慕，故意在暗中摸黑帝王應天呢。
不過，那些人摸黑帝王應天是不假，可帝王應天也不算是無辜遭殃，好歹他也成就了萬古大陸第一人，唯一的玄仙至尊，還有那麼多人明里暗里羨慕嫉妒他呢。
僅僅是被人吐幾句口水而已，又不能把他怎樣，跟成就玄仙至尊相比，這不痛不癢的，怎麼看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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