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上的氣氛一下子就沉浸了下去。
莫老瞬間就生氣了︰“小包，你這哪里是什麼法子啊？你這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要拿他的兒子來當試驗品啊。哼！瞧瞧這小子給出的是什麼點子？餿主意。
把他兒子當成什麼了？試驗中的小白兔麼？還是小耗子啊？
氣氛一度很尷尬。
包小天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莫老，你也先不要生氣。剛才我只是提了個點子而已，並沒有說非得那樣做。不過我現在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莫先生的身子狀況非常糟糕，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在座的各位都是他的至親，你們心中比我更加清楚。”
莫老的無端“怪罪”，包小天覺得有點委屈了。作為曾經的醫者，他也只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一點看法而已，至于最後做如何決定的，還是他們莫家的人。
“包子，你可不要誤會，我爺爺不是那樣的意思。”
氣氛冷場了，莫妮卡不得不出來圓場。
包小天微微一笑︰“莫小姐話說嚴重了，剛才我只是給你們說出我心中的觀點而已。在來此之前，我師父就曾經跟我說了，他說一般的****茶在人體的潛伏期是20到30年左右。依照莫先生的時間推斷，正好是他體內菌蠱霍亂最厲害的時段。”
包小天話語一停頓，他目光一掃著眾人，繼續說道︰“剛才莫先生的鼻孔滲透出了血跡，你們都看見了，便是說明他的身子非常糟糕。如果不能將他體內的菌蠱給完全清楚了，至于那個後果……我想無需我多說，你們也知道結局。”
“不是……包先生，除去你之前說的換血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莫蕭山忍不住問道。
包小天一聲苦笑搖頭︰“還是之前的那一句話，除非你們能找到當年給莫先生下蠱毒的人，這解鈴還得系鈴人，不然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該如何來權衡利弊，那是他們莫家的事情了。
“唉，看來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莫老一聲深深嘆息，他瞬間好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小包，你來跟我們大家說說，你剛才提起的換血，又是該怎麼個換法？這對定國的身子是否有影響？或者說，一旦他換血了，過程中是否會出現些變故？”
“莫老，真的很抱歉。您提起的這些問題，我目前真的沒有辦法來給你做任何回答。這個換血不是醫學臨床上做血液透析那麼簡單。一般的臨床醫生，他們是沒有這個能力來完成的。目前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馬博士了。”
“馬博士？咦，包子，你說的這馬博士是不是那個科學怪人？我好像曾經在科技頻道上看了他一些相關報道，報道說他這人是個很古怪的老頭子，而且脾氣也是很怪，你說的是那個人嗎？”莫妮卡很好奇。
“我想應該是吧。”
在這燕京中，即使能找出一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他們的脾氣，秉性未必會一樣。馬博士可以有無數個人，可是他們組織基地上的雞窩頭馬博士，注定只能是他一人。
“馬博士？那可是他們科技系統的泰山北斗了吧？呵呵，老頭子的脾氣的確很古怪。”
看樣子，莫老應該是認識馬博士無疑了。
“小包，我看這樣吧，你容我們在商量一下，一旦有了結果，我們會盡快通知你做好準備的。”
莫老給出了承諾。
“好，此事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小子我就先告辭了。”
“包子，我送你。”
“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呵呵，這妮卡好像對包先生有點熱情過頭了。”
看著兩人離去身影，莫蕭山微微一笑。
莫老眉目也是微微一擰起︰“怎麼了？莫非你也看出妮卡對那包小子過于熱情了？罷了，妮卡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斷是非，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好去干涉太多。”
“是，爸，我知道了。”
“唉，現在來說說定國那事情吧。蕭山，你覺得小包剛才提出的建議如何？這換血……我想其中的風險一定很大吧？”
權術，政治的話，莫老倒是玩得來，而且還是很輕松，他奴駕人的手段能花樣百出，信手拈來不成任何問題。
可若是對于科學，或者醫技上方面領域，比起那些權術，他就損色上許多了。或者說，他莫老根本就是個門外漢，一竅不通。
莫蕭山一挑眉目，卻發現莫老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仿佛瞬間就要將他心中藏著的所有事情給窺視個透徹。
莫蕭山淡然一笑︰“爸，你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得有點深奧了些。怎麼說呢，就從小包的醫技上來說，像他這般年紀輕輕的醫術就達到了如此造詣，在我們這燕京中的確不多。只是定國的情況比較特殊，居然小包能提出他的一套觀點，那麼我想，小包或許有自己的把握吧。”
“是嗎？你就這麼相信他？”莫老馬上反問道。
莫蕭山笑著搖頭︰“不是我相信他，而是我自己眼楮看到的，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楮而已。爸，听您的話說來，莫非你對小包不是很信任了？或者說您這是在懷疑他……”
“不，你錯了，我並沒有懷疑他有什麼不軌的動機。恰好相反，小包的為人跟品性，我很欣賞他。只是……你也知道定國目前可是我們莫家的最牢固的根基，一旦定國真的要倒下了，那麼我們莫家百年來的基業就會轟然倒坍。我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莫家，絕對不行。”
莫老話說的一臉嚴肅︰“當然了，我知道定國現在很痛苦，他肩膀上承擔著我們莫家的使命，這些年來，我這做父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方面要兢兢戰戰的去攻克他工作上遭遇的阻力，困難，另外一方面還得跟自己的惡疾做抗爭。這些年來，我通通都看在了眼里，定國他很不容易。”
“這些年來，你人一直在國外，每次我讓你回來，你總是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脫。唉，我知道，或許是我當年做出的某個選擇深深的把你給傷害了。為此，你才會遠赴異國他鄉……”
“爸，不要在說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提起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們還是來說說定國的事吧。我覺得小包的建議不錯，可取。畢竟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定國的身子很不穩定，是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必須得盡快的做最徹底的治療。”莫蕭山貌似看得很透徹。
莫老神色一凜︰“其實吧，我並不是不相信小包有這個能力，我只是在擔心定國的身子會吃不消。你說這換血可是跟一般的血液透析完全不一樣，小包也說了，這是要將人體內所有的血液都抽出來過濾，這……我怎麼總是覺得像是在听天書一樣的荒誕啊。”
“初始，我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可是當我听到小包一起馬博士的時候，我也就釋然了。爸，您也知道馬博士是什麼人了吧？老頭子可是被外界冠以了科學怪人的稱號呀，我想此人一定擁有非凡厲害的本事。”
對于馬博士此人，由于莫蕭山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國外，並不是很熟悉。當然了，莫蕭山對馬博士也不是完全陌生，多少還是有些了解。
莫老面色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罷了，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一切都依照小包的意思吧。”
莫蕭山眸子一閃，瞳子中那一抹精光一閃而消失。
府邸外面。
莫妮卡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她的擔心憂愁都寫在了臉上︰“包子，對不起了，剛才我爺爺並非是故意說你的，你可別往心里面去。”
“放心吧，我根本就每當一回事。再說了，你爺爺當時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突然冒昧的給你們提出了這麼一個點子，是我考慮不周，的確是有些唐突。”
根本就沒有實踐過的理論，竟然搬到桌面上來說話，等同就把莫定國當成了實驗室內的小白鼠。
做父親的听到了這樣的話，難免心中會生氣。
莫老的素養已經還能好了，起碼沒有對他呵斥，也沒有將他立馬趕出去。只是恁了一兩句話而已。
“唉！包子，你剛才提起的換血，這個法子真的可行嗎？”莫妮卡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包小天略作了一下思考︰“嗯，我師父也說了，從醫學上的理論來做判斷，理應是不成問題。只是……目前我也不好說明。這樣吧，等我去找了馬博士，然後看看他如何說法。稍後我在跟你們聯系吧。”
“好吧，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包子，我爸爸的事情真的是讓你操勞了，等這事情一了，我會好好送給你一份大禮物的。”莫妮卡話說的一臉神秘。
“大禮物？是啥？能不能小小的透露一下？”包小天的好奇人隨之也被勾引起來。
“現在看不能說，等你把我爸爸的惡疾徹底治愈了再說。”
莫妮卡直接一個轉身沒入了府邸。
嘿嘿！小妮子有點意思！超級大大禮物？會是什麼咧？難不成是大保健？
只見包小天的嘴角一勾起，揚起了一抹三分猥瑣，七分流氓的笑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