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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6章 歸墟
“什麼事？”林天來不及多寒暄。
“你還問我什麼事，雖然只是早上，但是你大張旗鼓地飛在天上，是引起恐慌嗎？”寧洛昔的語氣有些無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會知道，林天並不意外，沉默了一下，道︰“紫煙失蹤了，生死未卜。”
電話那頭也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響起聲音︰“你來一下倉庫。”
林天掃了一眼繁華的都市，嘆了口氣，消失不見。
302倉庫，樓頂上，寧洛昔听著林天的講述，也嘆了口氣︰“沒想到紫煙還是走上了這一步。”
“關于紫煙的事，你以前一直不知道？”林天眉頭輕皺了皺。
如果寧洛昔知道，豈不是她也一直在欺騙？
“不知道，天機門行事隱秘，如果他們不主動暴露身份，誰也看不出來。”寧洛昔回答得非常干脆。
林天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天機斷有沒有解法？”
“如果有，你爺爺就不會油盡燈枯了。”寧洛昔不想說些虛假的好話安慰，因為她知道，那不是林天需要的。
林天心里一沉，這是他再次听到無法可解，也許，天機斷秘術被創造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天機門的宿命。
但是，林天一向不信命，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古聖賢也認為，人能創造歷史。
“林天，你看”寧洛昔指向遠處的校場，目光堅定︰“他們每天訓練，從不懈怠，也不質疑，因為他們相信我們，而我們也相信他們。”
“做一件事，總要付出代價的，紫煙得其所，只是她剛好是你朋友，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角色，不是每個人都是主角，即便是主角，也有可能死去。”
“你，我，還有他們，都可能會死，但是他們明知而依然前進，他們不信神，但是他們心中有力量，凡人的力量。”寧洛昔認真道。
林天看著校場上靜默而有力的隊伍，忽然明白，力量不如天界，不如冥界的人族，為什麼能主宰人界，也許這就是答案，心中有力量，這個力量一代代傳承，永恆不息。
“你決定去找盤古墓了嗎？听說，凌閣主的愛人，因為尋找盤古墓，至今仍然失蹤，生死未卜。”寧洛昔的聲音忽而有些沉重。
林天點點頭，算是下了決定，沒有解釋什麼。
“如果我一去不回”林天停住了，然後笑了一聲︰“算了，不說這個，以後別那麼強勢，不是每個人男人都打得過你，難道打不過你，一輩子都單著麼？別讓方老師擔心。”
“你打得過我，那你給我活著回來。”寧洛昔目光堅定地看著林天，仿佛要把他的樣子烙在心底。
“放心，我的命，我自己說了算。”林天的聲音在半空回響，漸漸遠去。
寧洛昔看了看左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林天已經消失不見，她微微低下頭，不讓初晨的陽光照進眼里。
林天再次出現在天府上空，這次他沒有馬上消失，但是也沒有降落，而是看著中殿，大小姐她們沖了出來。
“林天”看到林天平靜的神情，肖曼萱鼻子一酸，忽然想哭，但是她又忍住了淚水，就像當初肖家遭受劫難時，無助的模樣。
林天看得心里一疼，但沒有降落，大小姐一招手，畫影劍托著她就要飛起，林天搖搖一壓，大小姐動彈不得。
“從今天起，大小姐，你就是天府的新主人，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一個不要跟著。”林天平靜地說道，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越是平靜，越狂風暴雨。
“主人”一個黑影飛掠而已，夏洛特已經飛上半空，但是還沒靠近林天，同樣定住了。
林天一招手，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整個天府，任憑里面的人如何沖擊，也無法逾越這個結界。
“這是九州鼎的結界，你們破不開的，等著我回來。”林天搖搖頭，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定在凌紫杉臉上。
這一剎那，林天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那一幕，凌紫杉目送著他離去，一言不發。
林天一轉身，瞬間消失，天府上空再也沒有他的影子。
“張如煙，把結界打開！”夏洛特大喊。
“九九至尊大陣的最高權限在林天手上，我也打不開。”張如煙無奈道。
良久，結界消失，數人幾乎是同時飛天而起，但是沒過多久，她們又飛了回來，因為她們找不到任何林天的影子。
“姐姐，林天他”肖曼萱抓著大小姐的手，眼中滿是淚水，隨時都會掉下來。
“他還是去了，這就是他的性格，永遠不會退縮在後面。”大小姐輕輕說道，自己的臉卻扭向別處。
凌紫杉默默地轉身，走回中殿，背影說不出的蕭索和哀傷，而又只能無言。
離京華市極遙遠的地方，林天穿梭于雲層之中。
“主人，你是不是太狠心了，就算去，也該好好道個別吧。”精靈女王也看不下去了。
“道什麼別，吻別嗎？我又不是去死。”林天淡然道。
“我看和送死沒什麼區別。”精靈女王小聲嘀咕，但隨即又笑道︰“不過，最後陪著主人的是我，這才是我高興的。”
林天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能不能盼主人點好，還最後呢。”
“那主人消化完雙魚玉佩的信息了嗎？盤古墓在哪，知道了嗎？”小亞一本正經道，和林天一本正經的時候差不多。
“可以說知道，也可以說不知道，按照雙魚玉佩傳達給我的信息，盤古墓在一個叫歸墟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歸墟在哪。”林天如實道，腦海中那個巨大的旋渦怎麼也抹不去。
“歸墟？我記得古籍有記載，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 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
“這個大溝壑就是歸墟吧，天下之水最後都會流入其中，而大溝壑中的水無增無減。”精靈女王也看了不好古籍，信手拈來。
“但是山海經是這麼記載的，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帝顓頊于此，棄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淵，這個大壑也是歸墟。”林天輕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