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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第一次
衛天凌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里。
右手伸在了兜里，準備掏出火機。
但是摸索了良久，衛天凌突然無奈的笑了︰“我都忘了，這是在飛機上。我這激動起來就要抽煙的毛病，真要改改了。”
衛天凌最終沒有找到打火機，因為在登記之時火種早就被收走了。
“師爺，現在似乎不是找火機的時候啊！”
衛天凌叼著那根未點燃的香煙，微笑道︰“是啊。舒晴，你看好了，我只說一遍，這個是起落架拉桿，這是機翼拉桿，這是逆向噴射按鈕。
你要牢牢記住這三個東西的位置，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啊？”
衛天凌的快速的指著三個地方，馬舒晴腦海中一閃而過，其實什麼都是一片空白。
“我……我……我不行……“
衛天凌面色堅定地看著遠空︰“現在，你不行也得行！”
衛天凌的這句話，有一絲冷冽在其中，迎面襲來的寒意讓馬舒晴的恐懼立刻戰勝了理智。
她的眼角含著淚水︰“為什麼啊？為什麼那些魔鬼要這樣做？”
馬舒晴永遠無法理解，那些歹徒為了一個人的性命，不惜讓一百多人陪葬的動機。
可是衛天凌卻很明白，他戴上了耳機，小聲的說道︰“在逆風中，點亮蠟燭不易，但是被黑暗詛咒，卻很容易。”
“嗯？”
這句話讓馬舒晴的淚水戛然而止，在這句話里，馬舒晴似乎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人。
他不是衛天凌，他也不是那個看起來有點邋遢的吊絲，他似乎是有魔力的使者，帶來福音的使者。
“再給我指一遍剛才那幾個按鈕的位置！”
衛天凌進入了工作狀態中，例行公事的問道。
馬舒晴再也沒有猶豫，手也不再顫抖了，她快速的指出了那幾個按鈕的位置。
“很好，你可以的。”
說完，衛天凌緊盯著自己面前的面板，嘴里振振有詞︰“塔台，塔台，你能收到嗎？”
“收到，請講！”
“我不知道這架飛機的編號是多少，你叫我小衛吧。
現在的情況是，機長和副機長全部失去了行為能力。
飛機處于我的掌控之下，我需要你們幫助我降落！“
衛天凌簡明扼要的介紹了情況，而塔台那邊突然愣住了。
這種消息，對誰來說，都需要反映幾秒鐘。
“嗯……好……請告訴我飛機目前的狀態是什麼？”說完之後，對講機里傳出了模糊的喊聲︰“快去請站長過來！快！出大事了！”
塔台指揮員的語氣很慌張，但是在對講機里，他還是盡量的保持著鎮定。
因為他不想讓衛天凌承受更多的壓力。
“飛機目前高度7000尺，速度400節。“
“嗯？你有飛機駕駛經驗嗎？”
指揮員听的出來，衛天凌用的是航空專用單位，這說明他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白。
“算有吧，但是沒有實地操作過。”
作為黑閃電的成員，他們都會接受飛機飛行的教育，但是那只是為了避免特殊情況。
衛天凌具備了一點點理論知識，但是卻從沒有真正駕駛過飛機。
听到這話，指揮員的心提了起來，他看了看匆匆趕來的站長和幾位資深飛行員，眼楮里充滿了擔憂。
“小衛，你不要著急，現在飛機離中海還有一段距離，我會幫助你開起自動駕駛模式。”
接著，衛天凌在指揮員的引導之下，打開了自動飛行模式。
在這個模式下，飛機的飛行總算是平穩了許多。
機艙中的乘客感受不到震動之後，心也放松了一些。
但是塔台中的氣氛確實越來越緊張。
“站長，一個從沒有駕駛過飛機的人，根本不可能操控飛機降落的！”
站長看起來是剛剛被從被窩里叫起來的，眼角還有眼角屎掛著。
但是他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立刻通知機場、警察和消防，疏散機場兩公里內的所有人！
通知所有航班，兩小時內中海機場上空為禁飛區！“
這是站長該做的工作，但是這些工作，卻沒有解決飛機該如何降落的難題。
“劉機長，你是這里經驗最豐富的駕駛員了，你覺得這個小衛能有多少勝算？”
劉機長開了一輩子飛機，如今退休，在機場坐著顧問。
如果要在中海找到一個比他更熟悉客機的人，幾乎是難于登天。
“站長同志，說實話，可能性為零。降落時飛機駕駛中最復雜的操作，沒有實際操作過的人，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听到劉機長的回答，站長點了點頭，拿起了對講機。
他語氣堅定的說道︰“小衛，我是中海塔台站長，你放心，我們這里會全力指揮你降落，這不是多大的問題！”
站長說的話，和他們得出的結論相反。
因為站長不想用壞消息打擊衛天凌，讓他失去希望。
可是站長沒想到的是，那邊的衛天凌笑著說道︰“站長，別逗我。你就跟我直說，有多少勝算。”
站長愣住了，對講機里這個青年一下就識破了他的話術。
並且，他現在還笑得出來。
衛天凌接著補充道︰“沒事，站長，我能想明白。我只想心里有個底，畢竟我的手里不只有我一個人的性命。”
站長咽了一口口水，只說了一個字︰“零。”
“好的，我知道了。”
玄風焦急的問道︰“師爺，塔台那邊怎麼說？”
衛天凌笑著看著玄風，看著馬舒晴，說道︰“塔台可以指揮我們降落，他們說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應該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安全著落。
但是有你師爺我在，一半的幾率總是有的。”
如此，玄風放心了許多。
他本就是刀尖舔血之人，一半的幾率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高了。
這個時候空姐走進了駕駛室，看到衛天凌和馬舒晴坐在駕駛位上，空姐的臉煞白煞白的。
“這……怎……怎麼？”
“小姐，乘客們都安頓好了嗎？”
“……嗯……國安局的先生和我的同事正在維護他們，那個……先生你……你之前開過飛機嗎？”
衛天凌回過頭，嘴里還叼著一根煙，只不過沒有點燃。
那根煙的煙嘴，已經被衛天凌咬扁了。
他笑道︰“沒開過，但是人總有第一次吧。你放心吧，男人的第一次，是很短暫，但是也會很美好的。”
初听到這話，空姐反應了幾秒鐘，臉頰突然變得通紅，無言以對。
玄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放松，若不是衛天凌這個葷段子調節氣氛，空姐和馬舒晴這兩個局外人此時恐怕會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