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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有工作人員分別跟易碎和周至言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即將開始的為期十天的全閉式特訓,明天在會館集合。
易碎是拒絕的,特訓可以,但讓他見不到周嵐還是直接殺了他吧。
打電話的時候周嵐看出他臉色變了,立馬搶了電話同意了。
易碎在這方面上一向沒有什麼理智︰“我不去。”
周嵐還是平和著跟他溝通︰“為什麼?”
易碎在床上翻了個身,聲音悶悶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你知道為什麼。”
周嵐︰“舍不得我?”
易碎悶悶嗯了一聲,臉埋進被子里。
周嵐的手靠近他,慢慢的和他的握在一起,“易碎,只有十天。”
易碎固執著︰“不想,一天也不想。”
“易碎,你听我說。”
易碎很想說他不听,可他是周嵐,他不能不听他說的話。
周嵐低頭在他耳垂上親了一下,“易碎,就算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們也是兩個人,兩個人生,人生可以交集,可以陪伴,但不可能把兩個人生或者一個人。”
周嵐溫柔的把他埋著的臉扳過來,在他的眼楮上親了一下,“你可能有些變了,但對于重要的東西你從未改變,比如感情比如夢想,追求夢想的方式可以改變,但不能妥協你知道麼?”
易碎一愣。
“我愛那樣自信的你,愛在台上認真唱歌專注的神情,愛你說到夢想時滿臉固執眼楮明亮的樣子,我那麼愛你,所以怎麼能成為你的負擔呢?”
周嵐細細的摸著他的臉,“嗯?”
他第一次用這種語調,可格外迷人。
易碎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周嵐眼楮眯著笑了。
“我可以去,不過…”易碎一個翻身壓在周嵐身上,勾了唇角,“不過你得先把我喂飽。”
周嵐︰“。。。。”
周嵐真是很敬佩易碎什麼事都能扯到這上面來,簡直快成他副業了。
易碎親了親周嵐,只是唇踫了踫他的唇,很淺,這種淺嘗即止的吻讓周嵐有些不適應。
易碎又親了親,然後退開,重重復復,像玩上癮的孩子。
其實周嵐挺享受這種唇與唇的踫撞。
易碎傾身抱住周嵐,窩在他的頸窩里,聲音悶熱︰“周嵐,謝謝你。”
真的很謝謝,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只要有你,什麼都變好了。
周嵐一頓,“你那麼好,該說謝謝的是我。”
“嗯。”易碎抱緊了周嵐,在他身上揉著,“你謝謝我,我謝謝你,然後…”
他抬起上身,吻落在周嵐唇上,“然後我愛你。”
周嵐回應著他的吻,“我也是。”
…………
只有易碎和周至言兩個人需要過去,周至言叫了陳樓過去,陳樓會開車,等會讓他把車開回來。
周嵐和秦林把他們送上車,易碎親了親周嵐,摸摸他的頭,盡量把分開變得溫馨點。
秦林沒說話,周至言還是很淡定的笑著。
正要關車窗的時候,秦林走過來,用手指擋住了車窗的上升。
周至言一愣。
秦林︰“照顧好自己。”
周至言淡笑,“唔,好。”
車開動了,易碎看到他們兩個人都沒進去。
有些難過,但等待是值得的。
陳樓吃著從賓館帶來的巧克力,隨意問了一句周至言︰“你不難過麼?你看易碎跟周嵐,都快成連體嬰兒才硬生生分開那麼淒慘了,我都想給他們唱個西廂記了。”
易碎︰“。。。。”
周至言輕輕笑了下︰“不覺得的是分別怎麼難過?”
陳樓豎了個大拇指︰“境界高遠!”
周至言手握著方向盤,無名指和小拇指敲了敲,他在想秦林說那句照顧好自己的樣子。
他習慣分離,跟他每天相處最久的是曾層,但是他們不交心。
這是他第一段穩定的感情,其實,他不會談戀愛。
到了會館,陳樓跟他們道別,然後笑呵呵的跳上的駕駛座。
易碎和周至言行李都不多,如果讓他們自己整理還會更少,畢竟他們都有一個操碎心的男朋友。
工作人員依舊把他們帶到後台,今天的後台比昨天要安靜多了,畢竟少了八十多個人,八十多張嘴,淘汰就是一句話的事,听起來有點殘忍。
易碎一眼掃過去,十六個人里包括已經他們兩個已經來了十四個人了。
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要集合了。
他們坐著,靜靜等待。
一個穿著嫩黃色毛線衫的男生朝他們湊過來,“嘿,我叫丁高言。”
男生挺白,嫩黃色都不顯尷尬,看樣子二十出頭的年紀。
易碎︰“你好,我易碎。”
周至言略略一抬眼,把手里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雜志放下,微笑︰“周至言。”
丁高言很健談,跟他們聊了很多關于比賽的事,還有他的女朋友星星。
特別是說到星星的時候,他整張臉都笑出花了。
易碎被他說得又想周嵐了。
剛好丁高言問道︰“你們有女朋友麼?沒有的話我可以讓星星給你們介紹……”
易碎笑著打斷他的話︰“沒有。”
周至言︰“我也沒有女朋友。”
丁高言一副我懂了的樣子,正準備繼續說,就听到易碎說︰“我有男朋友。”
丁高言︰“。。。。”
再看向周至言,周至言也是微笑︰“我也是。”
丁高言︰“。。。。”
我一定是瘋了,跟兩個gay聊了半天的女朋友……
易碎從他的表情就看出他想什麼了,淡淡笑過,大概比賽的時候一開始就把自己坦然的也只有他跟周至言了。
比賽快開始的時候,一個男生進來了,劉海遮住了半張臉,但外形上還是相當不錯的。
男生從進來就在玩手機,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別惹我的氣息。
易碎嘖嘖兩聲,叛逆少年。
“集合了!”
紛紛站起,一個個向著說話的那個方向走。
按身高排了隊伍。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易碎認識,就是昨天對他點頭的那個蔣沉鋒,負手而立,沉穩嚴肅。
蔣沉鋒突然看過來,和易碎的目光撞上。
易碎沒有躲,只是勾了下唇。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導師,為期十天,我沒有什麼規矩,要不要是你們自己的事。”
聲音沉沉壓在每個人的耳膜。
突然一個姑娘走了進來,挺扎眼的,染著一頭奶奶灰,紅唇惹眼。
“抱歉,我遲到了。”
蔣沉鋒也很平靜︰“為什麼遲到?”
“等電話等晚了。”
真實誠的姑娘。
蔣沉鋒︰“叫什麼名字。”
“李粒。”
說出名字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屑。
“二十圈。”
“我是來參加軍訓麼?”
下面十幾個人汗顏,第一天就有人敢慫導師。
李粒撩了下耳邊的頭發︰“算了,我跑。”
蔣沉鋒︰“入隊。”
李粒笑著敬了個禮,中氣十足喊了句︰“是,教官!”
其余人︰“。。。。”
她真的不是來玩的麼?
其實說是什麼全閉式訓練,听起來挺高大上的,可練起來無非就是一些樂理知識和發聲訓練,剩下的就是跑步練氣息。
周嵐一直挺好奇易碎怎麼會堅持跑步,其實原因很簡單,身體的肺活量會影響氣息的控制,而氣息不足在現場演唱中是比音域不寬更加短板的致命傷,他必須控制自己有一定的運動量。
訓練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步,他們跑二十圈,李粒就要跑四十圈,可看人家小姑娘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易碎沒有跑很快,基本都是配合著周至言的速度。
周至言身體不好,氣息在他這里是最大的問題,而且周至言並不常唱歌,在專業知識上和普通人差不多。
在周至言答應的時候易碎就有些驚訝,周至言並不喜歡拋頭露臉的事,他一直活得很低調,低調到光明正大的媒體記者面前,人家都認不出來他就是周少。
易碎︰“控制好呼吸,身體保持正直,手臂和肩向後擴。”
周至言按著他說的慢慢一點一點調整。
易碎耐心的陪著他。
突然听到有人驚訝的聲音︰“哇塞,真厲害!”
在他們慢跑一圈的時候,李粒已經跑完三圈了,而且看起來還不太累。
周至言笑了下︰“這姑娘體校出來的吧。”
易碎︰“認真跑。”
周至言撇撇嘴,繼續跑。
其實有點丟人,他們跑二十圈,李粒跑四十圈,第一個到的居然還是李粒。
一大幫漢子輸給了一個小姑娘。
本來就累,氣勢上又輸了,一個個顯得病怏怏的。
易碎扶著周至言,周至言怕是有好多年沒跑過步了,而且一下子還是這麼大的運動量。
蔣沉鋒上來了︰“累麼?”
異口同聲︰“累!”
蔣沉鋒︰“累就再做一百個引體向上。”
眾人︰“。。。。”
易碎還行,這和他平時的運動量差不多,可是周至言。
他看著周至言,周至言滿臉都是汗水,周至言屬于那種不容易出汗的人,可現在也累成這樣。
周至言抬頭看他,微微偏著腦袋,看起來笑得都挺吃力,可是他還是說︰“我ok。”
易碎沉默了一會,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