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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被丑拒後,這麼長時間就都一個人呆這陶冶情操?”
易碎蹲下來,瞅了瞅地上的鳳爪跟啤酒,略略嫌棄搖搖頭,一邊問著陳樓。
陳樓對著易碎吼了一句︰“我丑你麻痹!”
易碎摸摸耳朵,一臉欠扁的來了一句︰“啊,我只听到了前面兩個字。”
陳樓︰“。。。。”
怎麼越看越覺得易碎不是人呢??
陳樓把希望的目光看向周嵐,希望周嵐能把這個神經病看緊一點。
周嵐被他看得一臉無辜,陳樓在他身上看到了傳說中的“出嫁從夫”。
聳了聳肩,開始講起他告白失敗後的事︰“她有眼不識泰山的拒絕了我後,就只給我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我一個人站在寬闊的馬路上,路燈把我失落的身影拉出,照耀出許許落寞……”
“停停停,你能別給自己加戲麼?”
易碎實在受不了的打斷。
陳樓不同意︰“我說的都是必要劇情。”
易碎讓步︰“讓你就少用點形容詞。”
“噢。”陳樓繼續講︰“我失戀了,總要喝點酒吧,我就去小賣部買了一罐啤酒,喝酒總要有下酒菜吧,然後……”
“然後這麼長時間你就買了一包鳳爪?”
陳樓搖頭又點頭。
“我只是在糾結是買小包的還是大包的,小包的就一個爪子也要一塊五毛錢,大包的怎麼也有三四個,三塊五毛錢,可是三塊五都又可以買一罐啤酒了,我要是吃不了那麼多多浪費了你說是吧。”
陳樓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念著,說著說著直接把失戀說偏到鳳爪去了。
“我說你這麼省干嘛,你又沒對象,省來干嘛?單身狗不就這麼點好處?”
陳樓︰“。。。。”
一句話扎心了……
陳樓偏不承認︰“所以我買了三塊五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還是很大方的。
易碎用手戳了一下包裝袋,說︰“怎麼不是那個牌子的,平常你不是老說那個牌子的最好吃,要我們買那個牌子的麼?”
陳樓愣了下,有點心虛。
卻沒想到被他的好兄弟秦林出賣了︰“因為那個牌子要比他這個貴五毛錢。”
易碎︰“。。。。”
陳樓︰“。。。。”
易碎拍拍陳樓的肩,語重心長的說︰“兄弟,省到你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
“喏。”然後指著站得跟風景樣的周至言說︰“看到沒,跨國公司董事長,一個月掙的比你這輩子掙的都多,快去抱抱人家大腿,說不定從此以後鳳爪老板就是你了。”
周至言︰“。。。。”
周至言對著嘴巴塊塞進一個雞蛋的陳樓微笑了一下。
陳樓還是不敢相信︰“老易,你開玩笑的吧。”
“宜驟听過吧,喏,就是他的。”
秦林眼楮沉了些︰“他是周少?
易碎略略一想︰“嗯,好像外面那些媒體是這樣叫他的吧。”
秦林目光沉沉看向周至言。
周至言沒說話,沒解釋,只是對上他目光的時候笑了一下。
坦然如他,目光都不躲一下。
秦林想起那個晚上,他跟他聊天聊地,把他的夢想全盤托出。
他說他想進周氏,就算是打雜也無所謂。
他在他面前夸了他半天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一定覺得很可笑吧。
他還夸他以後必有所成,可人家早已身價上億。
他們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
怎麼他就不小心走進他的世界了?
傳說中的大老板就在眼前,什麼失戀的非主流哀傷都被他丟在腦後去了,屁顛屁顛跑到周至言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周少本人。
陳樓看了半天,最後總結出一句︰“都說周少為人低調神秘,原來是因為未成年啊。”
周至言︰“。。。。”
竟然無法反駁……
易碎噗次笑了出來,“他的確還沒滿十八。”
周嵐悠悠來了句︰“好小。”
周至言︰“。。。。”
周至言現在走在“讓你們說去吧”的道路上。
全程就是淡淡的微笑。
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笑夠了,陳樓問他︰“等我畢業了,可以去你那麼,打雜也行啊。”
一瞬間,周至言想起了那個晚上。
好像也有個人這麼說過。
你知道宜驟和遠辰吧,周少簡直是少年天才……
周至言回想起了那個晚上,這讓他有一瞬間啊晃神。
陳樓還追著問︰“您看我行不行啊,你看我身強力壯,而且…而且還吃得特少!”
陳樓指著那袋拆了的鳳爪。
易碎現在整個人散發著嫌棄陳樓的氣息。
“嘖嘖,臉皮真厚啊。”
陳樓瞪一眼回去,“去你的,咱倆怎麼說也是半斤八兩。”
易碎︰“。。。。”
怎麼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
陳樓巴巴的望著周至言。
秦林沉默著。
周至言垂了下眼瞼,說︰“你先畢得了業再說吧。”
陳樓︰“。。。。”
易碎笑得不得了。
整個人都笑得顫著抖,還好是摟著周嵐。
周嵐看著他笑,有些無奈,又喜歡看著他笑。
他笑他也是開心的。
笑著笑著易碎突然停了聲,低著頭安靜了好一會。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眶里含著水光。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易碎含著淚,眼淚要掉不掉,他說︰“陳樓,分手快樂。”
一句話,把陳樓感動飛了。
完全不記得之前說過易碎就不是人的話。
現在對于易碎整個人就是︰原來你是這樣的男子!
陳樓差點抱過去︰“易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沒有一個人關心我受傷的小心靈,只有你,能為我哭,兄弟,真兄弟,我陳樓記你一輩子!”
陳樓一口氣慷慨激昂的說了一大堆。
易碎沉沉點頭︰“這麼晚了,我們先回宿舍吧,好好睡一覺。”
易碎在陳樓肩上重重一拍。
像把什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陳樓。
陳樓感激涕零的點頭,又喊了幾聲易哥。
陳樓和秦林走在前面。
秦林默不作聲,陳樓一個人能演一出戲,咋呼了半天,也不管秦林听沒在听。
等他們走了,周至言才走過來,看了易碎一眼,淡淡問了一句︰“真哭了?”
易碎沒回答。
周嵐替他回答了︰“他是笑哭的。”
周至言︰“。。。。”
是他多慮了……
……………
第二天,易碎真帶了周至言去醫院。
他知道他一直住在酒店,直接上去撈人。
易碎上去的時候,周至言還在睡覺,工作輕松下來後,他就睡覺這一個愛好了。
睡得沒有時間概念,好像要把前面幾年的睡眠都補回來。
敲了好一會,周至言才迷迷糊糊的起來開門。
易碎看著還穿著睡衣,光著腳踩在地上周至言,皺了皺眉。
就隔著門面對面站著的這一會,周至言已經醒透了,大腦又開始了高速運轉。
周至言很識相的自己進去穿了拖鞋,然後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關門的時候說了句︰“你隨意。”
然後就是嘩啦啦的水聲。
進門的時候,易碎就環視了一遍房間,標準的大床房,跟所有的房間配置都是一樣,一眼就能都看完。
有時候易碎真不知道他掙這麼多錢是干嘛的。
周至言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張衣冠禽-獸的臉。
桌上有易碎帶來的粥,周至言心里有數,坐下來就喝。
他一向很聰明,在處理任何一種關系上都進退有余。
易碎看著他吃,垂著眼,睫毛也垂著,乖巧安靜。
這個時候特別像小時候。
小時候周至言從沒嘴上嫌棄過他做的東西,只是默默的把東西倒了。
他從不在言語上傷人,可往往傷人傷得更深。
“想喝玉米粥麼?”
周至言握著勺子的手一頓。
易碎聲音溫柔,他很少這樣對他講話。
只有在他生病或者哄他吃飯的時候他才會這樣。
所以小時候他不僅不討厭生病,還慶幸病痛會讓人變得溫柔。
周至言放下勺子,什麼也沒說,就喊了句︰“哥。”
這聲哥,是提醒他自己的。
那樣的溫柔,以後都不能再有。
他是別人的。
易碎大腦遲鈍,還覺得這兔崽子今天特別乖,接著哄︰“你也很久沒喝過老哥我親手做的招牌玉米粥了吧,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每次一挑食一碗玉米粥都能把你搞定。”
易碎想起小時候就笑。
他們擁有共同的回憶,他們想起以前都會很開心。
可是也只能這樣了。
周至言笑了下,懶懶的答了一句︰“是啊。”
周至言看著易碎,看了好一會,然後笑了,“哥,我真喜歡你啊。”
易碎一愣,然後伸手向周至言的頭頂。
周至言心一緊。
唇抿著。
“嘶∼”
周至言吃痛蹙眉。
易碎手里還捻著剛剛拔下來的戰利品。
笑得得瑟。
小時候他也經常這樣扯他的頭發。
“兔崽子,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哥哥我也就勉強喜歡一下你好了。”
周至言也笑。
唇角揚著。
他突然明白了,有些人適合溫柔撫摸,而有些人卻不適合。
也許做扯頭發的弟弟也不錯。
“這粥太稠了。”
“兔崽子,又不是我煮的,跟我吼什麼?”
周至言笑︰“沒眼光。”
易碎呲牙︰“翅膀長硬了是吧,敢慫我了。”
周至言看著易碎,似笑非笑的說︰“是啊,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