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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色髓之前,秦林給領班打了個電話,“對,我想請一個晚上的假。”
陳樓就蹲在旁邊听著他講。
秦林按了下太陽穴,繼續解釋︰“不是約會,就普通聚會。”
最後嘆了口氣說︰“反正你很快就能見到我了……”
電話那頭的領班︰“。。。”
這是請還是不請??
“那就麻煩您了,我先掛了,再見。”
終于結束了電話。
陳樓站起來,拍拍手,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啊。”
秦林也無奈啊。
他好像天生就不擅長表達,有時候說著說著人家連意思都沒听懂。
陳樓朝他勾勾手︰“我們走吧,go!go!go!”
上次吃得都是大排檔,這回他要吃真正的高大上!
秦林跟上去︰“易碎呢?”
陳樓默默說了句︰“恩愛狗總是如影隨形。”
秦林︰“。。。”
他感受到了來自單身狗的怨氣。
秦林和陳樓到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來。
服務員把他們帶到定好的位置,問他們現在點餐麼?
陳樓想著電視劇里的情節,盡量紳士的笑了笑︰“我們晚點再點餐,麻煩先上兩杯冰水,謝謝。”
一旁的秦林︰“。。。”
陳樓這逼真是越裝越熟練啊!
很快,水就送上來了。
服務員微笑退下。
秦林突然問句︰“你怎麼不叫學姐來。”
陳樓把玩著玻璃杯的手一頓,然後恍然大悟般︰“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裝逼機會!”
秦林咽下一口水,不評論。
陳樓當機立斷給學姐打了電話,學姐很委婉的拒絕了兩下,還是答應了。
陳樓興致勃勃的說要去接學姐。
很快溜得沒影,只剩下秦林一個人。
座位靠窗,冬天太陽落得早,這一片沒怎麼開發,高樓大廈沒幾棟,天空布了紅霞,這麼看過去,還真挺漂亮。
秦林看得認真,以至于周至言坐在他對面他都沒有發現。
服務員走過來,被周至言單手示意退下。
老板發話了,服務員當然就沒這麼膽沖上來了,雖然這可是難得能跟老板搭上話的機會。
商人,再帥,也是狼。
秦林回過頭來的時候嚇得脖子一縮。
“你……”
周至言對他笑了下,沒說話。
秦林發現他瘦了,而且瘦得不是一點點。
本來就看起來就一把肉,現在更是消瘦得有些嚇人。
他剪了頭發,比之前短了許多,眼眶下黑眼圈濃郁,仔細看了還帶點紅。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
還沒一個星期吧。
他怎麼瘦成這樣。
秦林看不到自己的臉上擔憂有多明顯,兩條粗眉擰在一塊,一張臉都寫滿了他心疼他。
心疼。
這個詞卡在秦林的心坎上,不上不下。
秦林還是問了︰“你怎麼瘦這麼多?”
周至言笑了笑,沒回答他,倒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你剛在看什麼,看得很出神啊。”
秦林一愣,還是回答他︰“晚霞。”
周至言唔了聲,也看過去。
紅霞染了整片遠空,天色微暗,黑與紅的交匯。
周至言淡笑︰“是很美。”
秦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當時也不是看風景,就是看到晚霞就想起那句諺語,又記不清了,出晚霞到底是下雨還是不下雨。”
周至言笑了。
真回是真笑,酒窩蕩漾。
秦林看著他消瘦的臉龐掛著那兩個討喜的小酒窩。
一時百感交集。
周至言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這是小學課本上的諺語。
秦林扯著嘴角,摸了摸鼻子,他這是不好意思。
秦林看向餐廳門口︰“他們怎麼還沒來?”
周至言隨口應句︰“快了吧。”
周至言這句話好像有魔力,前腳剛說,後腳易碎就帶著周嵐來了。
兩個人一點不避諱的牽著手。
易碎看了眼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對著周至言說︰“小屁孩,坐那邊去。”
他可是要跟周嵐坐一塊的人。
周至言對于易碎這種見色忘弟的行為不發表意見,利落起身,這一站起來,易碎眼楮就放大了。
“你磕-藥吧,瘦成這樣?”
周至言算是他養大的娃,論感情是真深。
周至言坐到對面的時候踫到了下秦林的小拇指。
一陣酥酥麻麻,秦林發現自己對于周至言異常敏感。
周至言對他說了句︰“抱歉啊。”
秦林收回手,說沒事。
周至言招來服務員,問幾個人︰“現在點?”
易碎本來想等等陳樓,可看到周至言這把骨頭,現在恨不得讓他把整個餐廳的食物都吃下去。
得到肯定,周至言開始點︰“菲力5五分熟,雞肉濃湯配黑麥面包,一個蔬菜沙拉,甜點巧克力慕斯,餐後上,謝謝。”
服務員受寵若驚的接過菜單。
隨後易碎點了自己和周嵐的。
只剩下秦林,秦林在這打工一個多月了,多少有點了解,可看著這頂了他一個多月工資的食物,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周至言輕聲問他︰“跟我一樣?”
秦林一愣,然後點頭。
周至言微笑對服務員說︰“按我的再來一份。”
服務員︰“好的。”
然後她又重復了一遍他們點的餐,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周至言突然說︰“第二份菲力換成七分熟,謝謝。”
服務員應下,然後離開。
秦林看著周至言,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怕他吃不慣牛排麼?
這麼細心體貼的人,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
點完餐,易碎還沒放過周至言,“你是不是又沒吃飯。”
周至言笑得很乖。
天地良心,剛才他特意點了那麼多就是怕易碎罵他。
“那邊出了事?”
周至言知道他說的是公司,搖搖頭,表情挺輕松的。
易碎有點生氣了︰“那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周嵐也被他嚇到。
易碎已經很久沒有發過火了。
周至言這個人看起來很乖很听話,可實際上他誰的話都不听,除了易碎生氣的時候。
周至言淡淡說了句︰“病了幾天。”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看著他,周至言被幾個人的目光盯得毫無壓力,表情依舊坦然。
易碎手一頓,“病了?什麼病?”
周至言淺淺喝了一口水,回答︰“小病。”
易碎真他媽快氣死了,“小病病成你這樣?那大病我是不是今天直接就去給你收尸了?”
易碎真氣到一定程度了。
周嵐私下拉了下他,讓他冷靜冷靜。
周至言還是那個悠然的模樣,“唔,可能吧。”
易碎氣得直接站起來。
幾乎一字一頓的說︰“什麼病?”
周至言低了下頭,說︰“急性闌尾炎。”
易碎一愣。
秦林也是一愣。
他打死沒想到,這才幾天不見,他就做了個手術。
易碎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下︰“誰給你簽的手術同意書?”
周至言啟唇︰“曾層。”
他的助理。
如果不是易碎執意追問,他都不會說。
如果不是瘦成這副模樣,恐怕都沒有人知道他做了手術。
易碎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醫生說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要忌口麼?”
周至言想了下,搖搖頭。
醫生好像是說過,但他沒注意听。
反正活著就好了。
易碎點頭,“嗯,很好,你的牛排現在是我的了。”
周至言倒是無所謂這盤牛排,他本來就沒什麼胃口,不過對于易碎這麼在意這件事,周至言還是不怕死的說了句︰“只是個小手術。”
易碎咬牙︰“你他媽從小到大除了死你覺得什麼是大事!”
周至言想了想,還真是。
他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一個月起碼三天在發燒,隔壁阿婆說可能是沒有吃到母乳的原因,周老爹那會還在做大廚,忙得天昏地暗,他一燒起來就睡,不吃藥不吭聲,對于他來說四十度以下的都不是病。
終于有次燒到被熱醒,迷迷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那時候是易碎背著他走到縣里的醫院,那時候易碎也才五歲,燒到42c,醫生說再晚一會就有生命危險了,醒來後易碎罵得他狗血淋頭,眼眶卻是紅的。
從那以後易碎生氣的時候周至言總是會讓著他,易碎這個人,心特別的軟。
自從那次周老爹就辭了大廚的工作,尋了關系搞到一個公務員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配著這個獨苗。
周至言對于這種病出一個爹這件事沒有任何感想。
生活對于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過。
周至言低下頭,說︰“對不起。”
不是為了自己,是對不起易碎這麼擔心。
周至言這個人好像特別自私,又好像最把自己不當一回事。
易碎慢慢平靜下來,給周至言點了一碗粥。
餐廳里哪有白粥。
可看到老板一點頭,服務員還能說啥,沒有也得現煮啊。
秦林看著周至言,又看著易碎。
心里滿滿的愧疚。
如果那時候他再細心一點,也許就發現了。
他怎麼就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話,就嚇得躲著他。
他明明是喜歡他的啊!
點的食物被端上來。
幾個人都沒了食欲。
食物擺滿了一整桌,卻遲遲沒有人動手。
易碎突然想起了那個陳話嘮,問︰“陳樓人呢?還沒來?”
平時有免費的晚餐這種事,他不是最積極的麼?
秦林沒什麼心情,說了句︰“接人去了。”
易碎算是听懂了,這貨不是不搶著佔便宜了,丫的是又帶一個人來佔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