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做什麼?安瑤惶恐,受不得陛下的禮,陛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斐瑤池徑直起身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完美避開了這一禮,在北城的地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受北城皇的禮,開什麼國際玩笑!這要是私下里,她說不定還真就受了,畢竟是一條人命呢,還是條封存多年的人命。
“安瑤郡主,朕卻有一事相求,還望安瑤郡主看在兩國相交的份兒上,幫朕一次。”
“陛下……”
下方已經有人開始表示不滿,安瑤郡主的名號他們不是沒有听過,一雙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傳的活靈活現。
可關鍵是,他們這里沒有一個人見識過,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沒有人願意隨隨便便相信一個外人,還是個讓他們陛下如此放下身段,丟棄臉面的外人。
“呶,陛下看見了?安瑤不過是一個手無策縛雞之力,略通醫術的庸醫而已,實在是幫不上陛下什麼忙,若陛下還想讓安瑤活著走出北城,就請收回剛才那番話。”
看不起她正好,剛好她還不想攬這個活,007可是說了,這個女人生命力極其微弱,一直都是靠著這塊兒千年寒冰和里面鋪著的藥草續命,要救過來很難,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他們不想讓一個外人插手,她這個外人還不想為了一個毫無關系的人累死在手術台上呢!
“此事是朕一人的決定,朕相信安瑤郡主的能力,也願意把人交給安瑤郡主,還望郡主解囊相助。”
他自始至終都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十分的認真嚴肅,沒有半點虛假之意,表現出來的信任讓斐瑤池不解,她並沒有在他面前出手救過人,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到底是哪來的?
“皇帝,安瑤郡主是皇帝請來的客人,哪里有主人強迫客人的道理?傳出去我們北城的臉面往哪擱?”
在她看來,斐瑤池的猶豫就證明了一切,什麼神醫,什麼活菩薩,全都是騙人的!連她的臉都治不好,怎麼可能去救活一個死人?只要花顏醒不過來,她就依然還是北城的太後,是高高在上最尊貴的女人!
斐瑤池冷哼一聲,瞬間改變了決定,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激將法觸動的人,但不好意思,她看不慣那些明明犯了大錯還不知悔改,囂張到全天下唯她獨尊的人。
“既然安瑤是陛下親自請來的客人,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安瑤好像還真沒有不出手的理由。”
她說的是出手,而不是試一試或者盡力這樣模稜兩可的話,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和堅定讓眾人不確定起來,難道說她真的可以讓死人復活?這怎麼可能?
不論持有那種態度,這都是一個可以打擊甚至于是擊垮對方的機會,大戰再次爆發,抱有完全不同的想法看著斐瑤池抿著唇,一圈一圈繞著冰棺走。
這塊冰棺是千年寒冰所制,就連他們這些長延居住在嚴寒之地的人都經受不住,更別說斐瑤池一個原本就怕涼怕冷的人了,勉強撐下來三圈已經是到了極限,要不是夏清一直扶著她,還沒進手術室她就先死在外面了。
走出那縈繞的白霧,斐瑤池面色極為難看的坐到了鋪有毛毯的冰階上,小臉凍的紫紅紫紅,手腳冰冷僵硬,更重要的是,身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眉毛、睫毛、頭發上都是。
白鈺自己就受過千年寒冰的侵蝕,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趕緊叫人拿來狐裘,搬來火爐和熱茶給她暖身子,至于結果如何,等人緩過來再問也不遲。
緊緊抱著自己,把自己團成一個球,上下牙禁不住踫撞的斐瑤池已經在心里罵娘了,白鈺這個殺千刀的,早就知道這塊兒寒冰有反噬作用,連半個字都不說,看著她一圈圈的轉,果然是狐狸和蛇的混合體,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她要是不把北城掏空,不把北城收入囊中,她還就不叫斐瑤池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身上的寒意總算是去的差不多了,在這期間,所有人都靜靜的等著,等著听最後的判決。
花傾的心思百轉千回,就算人醒了又怎麼樣?花顏一向對自己極好,不論是什麼,只要是自己開口要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出來,以為把人弄醒就萬事大吉了?簡直做夢!
想到這,什麼緊張害怕的情緒通通消失的一干干淨,相反,倒有些期待花顏可以醒過來了。
她的面部表情都被一雙眼楮收入眼底,從絕望到釋然,再到極度興奮,斐瑤池幾乎可以把她的想法猜個大概。
如果說把人救回來的結果是賠上整個北城,那她來這的主要目的豈不是就空虧一簣了?又是費時又是費力的,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陛下。”收回視線,看向面前注意力一直在冰棺上的人,“我們來談個交易如何?”
對上她狡黠的目光,白鈺不知道是該傷心還是該高興,她既然說的出這句話,就表示她能救的活,可同時,恐怕他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周的安瑤郡主做生意從來不講究什麼能不能,只講究會收到多大的好處,也就意味著他能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換取這條人命。
“郡主請說。”
斐瑤池整了整衣裙,盤腿坐了下來,狹窄的台階裝她一個竟然沒有半點兒的違和感,反而尤其合適,儼然一副不打算再離開火爐的姿態。
“陛下應該知道一條人命意味著什麼,讓安瑤救她,不知道陛下可以給出多大的好處呢?”
“郡主放心,只要郡主能救回她,朕定當重金相謝,並且親自送郡主回大周。”反言,若是救不回,她這條命就只能留在北城了。
斐瑤池冷笑出聲,對他的勇氣十分贊賞,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想著要威脅她,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覺得她自己回不了大周呢?就算沒有武功,身邊沒有人,她還有系統在身,隨隨便便消失一下又不是什麼難事。
“陛下真是好魄力,求人救命還如此強硬,安瑤做了這麼多生意,像陛下這樣的生意人還是第一次見,既然陛下耗的起,安瑤也沒什麼耗不起的。”
又不是她急著等人救命,誰怕誰啊?真有意思!
白鈺雙拳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終究還是妥協了,她說的對,就算他耗的起,他的母後也耗不起。
“郡主想要什麼直說便是,只要朕能拿的出手,必定都給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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