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對不起!”柳�低著頭,懦弱的說道。
“你該說對不起的對象不是我!千涵還躺在里面呢,你在這裝什麼可憐!惡不惡心啊!你要是能把他哭活過來,我在這里听你哭個三天三夜都沒問題!可是我現在听到你的聲音特惡心!”喻夏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喻夏,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從她的臉龐滑落,落到她的衣襟,濕了一片。
喻夏悲涼的大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與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只要他,”喻夏往病房里指了指千涵,“我只要他能活過來。其他的您就別和我廢話了可以嗎?就算我求你!”
“喻夏,我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柳�大哭道。
“柳�,你有沒有想過,”喻夏突然平靜的說道,“如果千涵沒有替我擋你的那個酒瓶,現在在里面的會是我?我不知道,你知道嗎?我看見你舉起酒瓶毫不猶豫的朝我砸過來的時候,我看清楚了你眼里的堅定,你究竟想這樣對我多久了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我知道,我們曾經是朋友,是最好的閨蜜,今天早你還在勸我回到過去好不好,可是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回到過去,柳�,我們都回不去了,我很想念,那些我們曾一起听過的歌,一起在咖啡店取暖的日子,一起挨過的老師的批,我想念那些多彩裙祿裾飛揚的夏天,我想念那些你曾陪我一起淋過的雨,我想念那些你教過的我任何的道理,我想念那些我們一起去食堂打飯的日子,我想念那些你曾罵過我、笑過我的日子,我想念那些你笑我笨、和我一起寫作業的日子,我想念那些你在受到委屈的時候和我哭訴的日子,我想念那些你曾說過了解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的日子,我想念那些我們一起構思故事的開頭、嬉笑打鬧的日子,我想念有關你的一切,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敢和你說,因為我知道你變了,我也變了,柳�,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過去,可是我還記得。”
喻夏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記得你為一部腦殘的電視劇哭到不能自已,那時候的你曾說過如果以後我們長大了,我們一定不要像那些惡心的人類一樣,可我沒想到,我們走了那麼久,終于還是把這條路走到了盡頭。千涵,是我在美國最好的朋友,可是你憑什麼喜歡著張 雨還讓他當備胎!”喻夏最後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差點沒有破音。
“柳�,從此以後,你我就形如陌路吧,如果千涵不能醒過來的話,那麼,從今以後,我和你只能是仇人。我會恨你一輩子。”喻夏冷冷的說道。空氣突然的安靜,喻夏覺得此時應該能放一句“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柳�拼命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差點都要把嘴唇給咬破了。
喻夏麻木的轉過身,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去哪里,她也就突然又想起了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看來,夢,真的都是反的,在夢里,是柳�在傷害她,可現實,她的言語卻似一把利刃,狠狠的插進她的心里,也全不顧她的心的傷疤是否還在流淌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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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的十二點鐘,看來她只躺了半小時。可,千涵,可能會在那里孤零零的躺一輩子,她如何不恨柳�?
那一刻,她明明看見了柳�眼底堅決的殺意。
她實在無法想象柳�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無論以後是什麼樣子,也跟她再也沒有關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