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成績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著秀秀的成績好，心里著急了？”佟季樹眨了兩下眼楮，沒有吭聲。
林晚只好接著再往下說，“秀秀說這次考試因為孟知青不了解你們的學習進度，所以出了超出範圍的題，你們考的都不太好是不是？”
佟季樹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的成績依舊不好，但是佟秀秀的成績還是那麼好，依然是全班第一。
“你想不想把成績給提高上去？”林晚不去管佟季樹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跟佟季樹聊，不然她怕自己是要跟佟季樹一直耗著了，這孩子在這件事上有點執拗。
“想。”佟季樹很認真地說道。
“那我們就從今天開始努力吧，先把今天的作業給寫完了？”林晚听到佟季樹說話了，松了一口氣，至少看到了希望了不是。
“要跟秀秀一起嗎？”佟季樹問完後就咬著嘴唇，盯著林晚看著。
林晚對佟季樹的表現有點奇怪，“小樹是不想和秀秀一起寫作業嗎？”
殊不知周大奇讓李慧芳跟著過去，完全是想要甩鍋，他們可不擔這個責任。林晚在邊上冷眼看著，就等著這些人折騰完，看他們能查出個什麼名堂來。
“王叔……”林晚看見李慧芳跟著去了領頭男人那里，欲言又止的對王寶和說。
王寶和神色未變，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打算明天去找劉義堂聊聊天。
領頭的男人听完了李慧芳的話，半信半疑，又讓人抽查了幾樣，結果都能對的上。
李慧芳有些慌神了，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在賭，因為從平時王寶和做完菜之後對她們的大方勁兒上看，王寶和是很有可能會對食材下手。
難道她想錯了？
不可能！
李慧芳微微搖著腦袋，往後挪了幾步。
領頭的男人狠狠剜了李慧芳一眼，把她給記住了。
“我們走！”
領頭男人一聲令下，佔了半個屋子的人呼呼啦啦撤了出去。
李慧芳落在最後面，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林晚放狠話。
“今天先放過你，你以後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
林晚聳聳肩，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她只知道現在李慧芳要倒霉了。
她可沒有錯過剛才那個領頭男人剜李慧芳的那一眼，不管李慧芳這回是打的什麼算盤，都不可能如意了。
那人听了話，清查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有人在領頭的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領頭男人就看向了王佳明和周大奇、李懷英幾個。
王佳明敏感的從領頭男人的眼神中看出了危機感，他看向了周大奇和李懷英。
另外兩個人也覺得領頭男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不對勁兒，周大奇就走過去問緣故。
領頭男人就把問題在周大奇耳邊說了，周大奇听了之後神色古怪地走到了王佳明身邊，矛頭直指李慧芳。
“不是你說食堂員工有問題嗎？怎麼查了之後，賬目都是對的？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
李慧芳自己是在食堂里待過的，食堂里的情況她是最清楚的。
當初敢把食堂的事情告訴著三個人，也是因為偶然听到他們聚在一起說食堂的壞話，她為了和他們套近乎，就說了自己知道的食堂的事情。
像是之前王寶和煮茶葉蛋，給了她們每人兩個茶葉蛋，她就說成了食堂的人拿了十個雞蛋。
在李慧芳的敘述中，食堂的員工著實吞了廚房不少東西。
她的話讓王佳明幾個人成功找到了整治食堂的法子，于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我，我以前就在食堂工作過，食堂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跟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李慧芳死咬住自己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至于她夸大的那些內容，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她就等著林晚被收拾呢。
王佳明和周大奇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不管他們相不相信李慧芳，現在他們都要再去把李慧芳的話跟領頭人說一遍去。
周大奇指著李慧芳說道“你跟我們過去一趟。”
李慧芳听見周大奇要自己也跟著過去，她心里竊喜，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和革委會的人套上關系了。
殊不知周大奇讓李慧芳跟著過去，完全是想要甩鍋，他們可不擔這個責任。
林晚在邊上冷眼看著，就等著這些人折騰完，看他們能查出個什麼名堂來。
“王叔……”林晚看見李慧芳跟著去了領頭男人那里，欲言又止的對王寶和說。
王寶和神色未變，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打算明天去找劉義堂聊聊天。
領頭的男人听完了李慧芳的話，半信半疑，又讓人抽查了幾樣，結果都能對的上。
李慧芳有些慌神了，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在賭，因為從平時王寶和做完菜之後對她們的大方勁兒上看，王寶和是很有可能會對食材下手。
難道她想錯了？
不可能！
李慧芳微微搖著腦袋，往後挪了幾步。
領頭的男人狠狠剜了李慧芳一眼，把她給記住了。
“我們走！”
領頭男人一聲令下，佔了半個屋子的人呼呼啦啦撤了出去。
李慧芳落在最後面，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林晚放狠話。
“今天先放過你，你以後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
林晚聳聳肩，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她只知道現在李慧芳要倒霉了。
她可沒有錯過剛才那個領頭男人剜李慧芳的那一眼，不管李慧芳這回是打的什麼算盤，都不可能如意了。
“我們把廚房給收拾干淨了吧。”王寶和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對林晚說道。
林晚和王寶和兩個人開始收拾廚房，可是廚房里放著的東西本來就多，現在被那些人給翻的亂七八糟的，林晚現在又不能搬重物，基本上就只有王寶和自己來搬大件兒，導致他們收拾的速度非常慢。
“王叔，今天就先收拾到著里吧，明天早上來了再找人過來幫忙收拾吧。”林晚單手撐著自己的腰，向王寶和提議道。
王寶和考慮到林晚現在的狀況，同意了她的提議，最後把地給掃干淨了，兩個人就下了班。
林晚和王寶和走出小食堂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隔壁食堂的人下班出來。
兩伙人一打照面，都是先嘆了口氣。
“你們把廚房收拾完了？”張大娘見著林晚衣服上沾著灰，走過去給她拍掉了，順便問道。
“沒有呢，廚房被他們給翻的亂七八糟，我現在又不方便搬東西，都靠王叔一個人這麼一會時間肯定是收拾不完的。”林晚搖頭嘆氣，又看了張大娘一眼說道“我們準備明天找人來幫忙收拾，不然明天中午做飯的時候八成都收拾不完。”
張大娘點頭應是，“我們這邊人多，剛才就把廚房給收拾完了。听說今天這回事，和李慧芳有關系？”
“嗯，她應該是跟革委會的人說了什麼，才有今天的事情。”林晚可沒打算幫李慧芳遮掩什麼，她不給她添油加醋就算是她仁慈了。
“哼，我之前看她就不怎麼穩當，現在看看，一脫離開食堂，就開始找咱們食堂的事情。她當初在食堂的時候，咱們可都沒少照顧她，由著她偷懶。”張大娘一肚子怨言，逮著林晚就說個沒完。
林晚就邊听著張大娘絮叨，邊往外面走，李慧芳這回算是把食堂的人還有上面的領導都給得罪了，也不知道以後她要怎麼繼續在廠子里立足。
“她願意怎麼作妖就怎麼作去吧，我一個要退下去的老太婆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張大娘擺擺手，松了口氣似的說道。
林晚听懂了張大娘特意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了，不過她本來就沒有把張大娘說的話當真，只是听听而已，就算是張大娘沒有說最後的話，她也不會出去亂傳。
第二天，林晚到食堂的時候，王寶和正帶著三個車間的工人在收拾廚房。
林晚換了衣服，就進了廚房拿著掃帚把空地給掃干淨了。
“小林，孩子幾個月了？我好像好長時間都沒有見著你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沒顯懷。”一個工人見著了林晚問道。
“六個月了。”林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問話的人說道。
“這時間過的真快，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生了。行了，你別掃地了，放那我來掃吧。”
“沒事，就是掃個地，我幾下就掃完了。”林晚沒有听那個工人的話，找別人來食堂幫忙收拾就已經欠了人情了，掃地這樣的小事實在沒有必要再找別人做。
廚房收拾干淨之後，三個過來幫忙的工人就走了。
王寶和和林晚也開始準備午飯，王寶和端著自己的茶缸子喝了一口水，“一會炖個白菜，再炖個土豆，熬上一鍋粥，貼幾個餅子。”
“就這些？”林晚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從有了小食堂之後，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麼簡單的飯菜的。
“昨天廚房剛被他們給查的亂七八糟，今天早上剛收拾好，能做出這些菜來已經不容容易了。領導們肯定也會體諒咱們的，菜我來做，你熬粥就行了。”王寶和給自己的茶缸子續好了水，就在椅子上坐著，半點不著急。
今天的菜是他和老趙一起商量出來的，昨天兩個食堂才被人給禍禍了，他們又不是沒有脾氣的人，怎麼可能今天就又好飯好菜的給做出來。
他們要是一點都沒有表示，那些革委會的人和他們的擁躉們豈不是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林晚听了王寶和的話之後，也樂得省事，幫王寶和把需要用到的菜給準備出來，就也坐到了一邊歇著。
中午飯的時候，來吃飯的幾個領導見著桌上放的兩盆炖菜，還有邊上的一盆冒著熱氣的苞米面粥，再往邊上看還有一簸籮苞米面餅。
這就是他們的午飯？
這實在不像是王師傅的風格啊，王師傅以前做的菜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和今天這兩盆炖菜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
林晚瞅著這些人臉上浮起來又很快被他們遮掩起來的訝異，想笑又被她給憋了回去。
劉義堂喝一口粥，咬一口餅子，再吃一口白菜，心里一個勁兒地嘆氣，那幫人可真是閑的，干嘛非要跑到食堂里來鬧騰呢。
其他人嘴上沒說，心里想的跟劉義堂想的也差不多。
于是在某些人的推動和默許下，廠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食堂的伙食突然變差的原因是李慧芳帶著革委會的人把食堂的廚房給禍禍了，讓廚師沒有辦法做飯。
李慧芳的舒坦日子就此結束了，她走到哪里都有人給她白眼，工作的時候也沒有人配合她。
之前她好不容易和王佳明幾個搞好了關系，也在上午他們回革委會開了一次會之後，再回來時，就都開始疏遠起她來了。
陳芳在邊上看著心里高興的不行，她倒要看看這回李慧芳還要怎麼猖狂下去。
李慧芳家的親戚，以前在廠子里對她很照顧，後來李慧芳起來了，那個親戚又靠著她撈了不少好處。
不過出了今天的事情之後，那個親戚就開始在大家面前把自己和李慧芳的關系拉開了，不承認自己和李慧芳有關系。
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正好被過來找她的李慧芳听了個正著。
那人知道自己被李慧芳給看見了也不慌，她眼皮一耷拉，愣是裝作自己沒有看見李慧芳，還是繼續說著。
李慧芳恨恨地看了一眼，扭頭就走了。
廠子里的這些閑話也傳到了林晚的耳朵里，她一點都不同情李慧芳的遭遇，這都是她自己作來的，只希望她能識趣點，聰明點，不要再來自己面前礙眼。
她這次的希望也是成功了的，只不過李慧芳沒有主動出現在她眼前，她卻在廠子門口被動的遇上了李慧芳。
當再一次在下班時看見李慧芳，林晚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們之間的孽緣了。
“你不要得意，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李慧芳一雙眼楮仿佛是淬了毒似的盯著林晚，陰沉地說道。
林晚被李慧芳看的心里一沉，即使不斷暗示自己李慧芳成不了氣候，也還是被李慧芳對自己的恨意給驚到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想怎麼做不用跟我說。”林晚冷淡地說道。
李慧芳臉都氣青了，她余光瞟到了上次嚇了自己夠嗆的佟季平走過來了，匆匆留下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就跑走了。
“媳婦兒，沒事吧？我剛才又看見那個女人堵著你了。”佟季平跑過來，雙手扶住林晚的肩問道。
“沒事，我們回家吧，回家了我再跟你說。”林晚臉色不大好，佟季平見她的樣子就沒有把自己想要和她分享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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