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能，你覺得這個會與神啟之地有關麼？我感覺正好也是在仙界西部，加上預知未來這個能力實在有點怪異……”孔因說道。
“不管是不是，過去看一看總是沒錯的。”方羽答道，“既然這個無光法殿能突然名聲大噪，必定是因為他們預知未來的能力得到了驗證。”
“是的，听聞預測非常準確……不少修士在神啟鏡中看到的事物，很多都在短期應驗的。”孔因答道，“所以我那位手下很害怕啊，他現在就想要我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方羽眼神微動，說道︰“那你現在就把這個手下送到大天辰星，然後我們一同前往無光法殿。”
“……好。”孔因點頭，眼瞳泛起一陣異芒，似乎在聯系那名手下。
但沒一會兒，他臉色就變了。
“這……方大能，不會真有這麼準吧？”孔因臉色變幻，看向方羽，說道，“我……聯系不到那名成員了，與他之間的聯系印記中斷了……”
“死了？”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很有可能，我讓認識他的其他成員去看看情況。”孔因眉頭緊鎖，眼瞳閃爍著異芒。
又過了一會兒。
“他真的死了……方大能。”孔因抬頭看向方羽，抬起一只手掌。
一道光幕出現在方羽的面前。
光幕中，赫然是一名男修倒在碎石地面的景象。
頭顱被砍下，胸膛剩下一個血洞，死狀淒慘。
“這就跟他先前跟我描述的他看到鏡子里面的死狀一樣啊……”孔因一臉駭然，對方羽說道。
“誰殺了他？”方羽問道。
“還不知道，但他身上的財物都被奪走了……恐怕不知道何時就被盯上了。”孔因說道，“不說現在吧，就是放在以前，這種事情也很常見，可這一次，我這位手下可是預知了自己的死亡啊……”
“走吧，去看看。”方羽說道。
……
在方羽和孔因準備離開人族祖星，前往仙界西部的五霞仙域時，卻又有兩道氣息來到了人族祖星與大天辰星之外。
正是墨潛和芊芊。
方羽直接來到他們的面前。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又跑來了？”方羽視線掃過墨潛和芊芊，問道。
他們都低著頭，神色沮喪。
“被魔族趕出來了？也正常，你們太弱了，在那群初代魔族之中格格不入。”方羽說道，“不過我先前只是說過可以讓芊芊來大天辰星修煉，可沒讓你也來啊。”
方羽的後半句話，指的自然就是墨潛。
墨潛抬起頭，看向方羽，說道︰“方大能，我已無路可走，魔族祖地不需要我，我……”
“方大能，請你收留我和爺爺吧，我們……實在沒辦法了。”芊芊也在後面哀求道，說著就要給方羽磕頭。
方羽眯了眯眼。
“行吧，那我就讓你們到大天辰星修煉，但前提是，我需要在你們體內留下印記。”方羽說道。
墨潛和芊芊沒有拒絕，也不可能拒絕。
“小風鈴，帶他們到大天辰星，順便給他們找個修煉的地方。”方羽說道。
“知道啦，主人。”小風鈴答道。
“多謝……”
墨潛和芊芊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小風鈴直接帶走了。
“方大能，他們畢竟是魔族修士，就這麼讓他們進入大天辰星，是不是有點風險？”後方的孔因問道。
“不怕，就算他們是被派來刺探情報的……又有什麼情報給他們刺探呢？”方羽挑眉道，“魔族基本上是沒什麼腦子的，根本沒必要擔心。”
……
方羽和孔因離開人族祖星，來到仙界西部，進入到五霞仙域的真元大界內。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無光法殿所在。
說是法殿，但這座法殿的造型倒是像寺廟多一些。
是一座大型的寺廟。
而方羽和孔因來到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一大群修士在排隊了，從法殿內排到了殿外，可以說是一道奇觀。
“這麼多修士想要預知未來麼？”方羽挑眉道，“真有這麼準確的話，無光法殿還需要依靠這種手段來為自己積累仙晶或是別的財物？”
“方大能是認為這里面存在貓膩？”孔因問道。
“倒也不是說一定有貓膩，只是覺得……沒那麼簡單。”方羽答道。
預知未來這樣的能力，方羽過去也並非沒有見識過。
像當初地球上的言真大法師，就讓他看到了一些未來。
而後還有那個相師……告訴他與冷尋雙之間可能會再有聯系等等。
另外，時間法則的確是存在的。
從這一點來看，預知未來似乎並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牽扯到時間法則……必定要付出代價。
這麼一個法殿，能夠無限為這麼多修士預知未來……怎麼看也不可能做到。
“除非這個神啟鏡……真的跟神啟之地有關，是屬于原始神族的頂尖神器，那具備這種能力倒合理一些。”方羽眉頭皺起，“但若真的是頂尖神器，又怎麼可能這般流落外界，被一個法殿用來當做斂財工具呢？”
“方大能，我們還是不必排隊吧，多給無光法殿一些報酬，就能盡快進入真知屋……”孔因答道。
“還多給一點，給個屁啊，直接進去就是了。”
話語之間，方羽帶著孔因身形一閃，直接朝著無光法殿沖去。
“嗡！”
無光法殿的外圍存在禁制，用來防備強闖。
“那家伙是誰？竟然想要插隊！快攔下他！”
“掌門教主都得排隊，他們倒是敢強闖了，找死！”
“趕緊把他拿下！”
還在法殿外排隊的眾多修士見到方羽和孔因強闖，立即發出一陣怒罵。
“噌！”
無光法殿外禁制泛起光芒，想要把方羽和孔因攔下。
同時，法殿外層的守衛也都紛紛出手，朝著上空沖去。
“想要進入真知屋，預測未來，都得排隊！誰也不可搶先！”守衛沉聲道。
方羽抬起右掌，往下一壓。
“轟！”
法殿外圍的禁制瞬間被碾滅，蕩然無存。
一眾守衛臉色皆變。
“讓你們殿主出來。”方羽說道。
“嗖！”
下一秒，數道身影從前方的殿內閃出，從空中飄逸飛來。
“閣下，還是回去排隊吧，想要預知未來，急切不得……”一名留著長須，披著黑色法袍的老者面帶微笑，來到方羽的身前，“神啟鏡前，眾生平等，不管你是誰，都得……”
“我是方羽。”
方羽面無表情地說道。
方羽？
這個名字很耳熟。
老者愣了一下，看向旁邊的隨從。
“方，方羽……是，是那個人族方羽！？”旁邊的隨從恍惚過後，臉色大變，駭然喊出聲來。
老者看著方羽眼瞳中閃爍著淡淡金光，內心大震。
這道印記，這股氣息……
真是那位名震位面的人族仙帝，方羽！
方羽面帶微笑，說道︰“我對你們的神啟鏡很感興趣，同時也不想對你們出手，所以……你們明白該怎麼做麼？”
“在下明白，立即清場！”老者立即轉頭，嚴肅地對旁邊的隨從說道。
而後，又對著方羽抱拳鞠躬，萬般恭敬地說道，“在下會親自帶方羽大帝進入真知屋。”
隨即，整個無光法殿內外排隊的修士都被趕走。
“有貴客到來，今日法殿不再對外開放！”
大部分修士完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只能罵罵咧咧地離開。
方羽和孔因則是在殿主的帶領下，來到了法殿內部的真知屋前。
“方大帝，里面就是神啟鏡了。”殿主恭敬地說道，“不知道方大帝是否也想要預知未來……”
方羽沒有理會殿主，直接推開真知屋的大門，走了進去。
“方大帝，你還沒有選擇……”殿主臉色一變，但卻不敢跟著方羽進入真知屋，直接停下了腳步。
孔因則是跟在方羽後面，一同進入到真知屋內。
神啟鏡，就擺在真知屋當中，正對著門口。
所以一進門，就正對鏡面，能夠看到鏡面的反射。
“嗯？”
方羽看著鏡面中，自己和孔因一前一後，緩緩走近。
“這不就是正常的鏡像麼？”方羽疑惑道。
然而，此刻跟在方羽身後的孔因，看著鏡面……臉色卻變了。
“方大能，你，你的……”
孔因看著方羽，臉色駭然，開口道。
“我怎麼了？”方羽轉頭看向孔因。
“噗！”
孔因似乎遭到了極大的驚嚇，直接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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