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纏不休愛有余毒!
蔣母除了發現唐旭光跟唐母在一起不是被迫外,還有個大秘密——唐旭光賭博!
“賭博?”
唐婉看到這兩個字,懷疑自己看錯了,她揉揉眼楮再次看向上面的文字,仍舊是賭博兩個字。
她身旁,簡明澤道“你沒看錯,就是賭博。”
明宣的大舅舅說唐旭光賭博,他才讓阿浩去調查,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出錯。
“繼續往下看。”他示意道。
唐婉心髒跳動得很快,幾乎無法沉下心看上面的文字。她深呼吸一口氣,抖著手指著已經看到的位置,一行行指著往下看。
唐旭光一開始在廠子里工作,後來跟工友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染上賭博。他的錢都用來賭博,根本沒辦法養活家中妻女。
當時他年紀也不大,二十剛出頭,大概是想逃避責任,才離開了蔣母跟蔣曉曉。亦或者是因為他賭博欠下的錢太多,他不想連累孩子跟自己的女人,才選擇離開。
不過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唐旭光被人四處追趕,躲進學校後意外結識唐母,並被對方錯認為同校同學。
據悉,唐旭光以創業為由,曾經從唐母這里借走上百萬,其實都是用來還債跟賭博。
兩人私奔,離開齊弘安視線後,唐旭光有段時間沒再賭博。他拿著唐母給他的錢,專心創業,十分努力。
安浩在下面批注說,他覺得唐旭光這麼做,大概是對唐母的內疚,他想好好過日子。安浩說,他當私家偵探這些年,沒少經歷這種事情。
從唐氏集團開始成形到被人熟知,唐旭光沒再接觸賭博。
只是因為事業成功,他有段時間飄了,被商場上的對手設計了一出,參與賭博,欠下巨債。這個對手唐婉也認識,就是盛國安,盛宇飛的父親,一個老色鬼。
唐旭光人緣好,但在商場上,人緣好不代表那些人會甘願幫助他。
沒有利益的情況下,沒人願意借他那麼多錢。
唐旭光鋌而走險,想要利用賭博,把這些錢掙回來,還下巨債。
然而他的想法過于一廂情願,之後他並未贏回來多少錢,反而被那些收款的人一再相逼,不得不從公司中挪用資金貼補。
最後結果都知道,唐氏集團因他數次挪用資金,資金鏈出現問題,以至于破產。
之後唐旭光進行運作,申請破產的時候買通不少人,把他多次挪用公司資金這件事壓了下去。
至于他假死,安浩認為是他賭債還欠了不少,他是為了逃避那些人追債。
另外封牧當時放話說要整唐氏集團,唐旭光可以順勢把唐氏集團的破產推到他頭上,可以盡量避免別人的注意。
後來唐旭光那麼想從唐婉這里拿到錢,也是因為那些賭債利滾利,已經到了他無法償還的地步。否則他也不會做出利用思思威脅唐婉這種事情,而是會通過委婉些的途徑,從她這里弄錢。
唐婉看完這些,只覺得心神俱疲。
他們這麼多人,原來都被她爸玩于股掌之間。
他毀了他自己,又毀了多少人的人生?
簡明澤抽出她手里的文件,放到桌上,然後把她摟進懷里。
唐婉靠在他胸膛上,听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情也跟著一點點平復下來。
他們一家跟蔣曉曉一家都是受害者,封牧也是。但不同的是,後來蔣曉曉跟封牧也當了施害者,而且其中還有她媽的一條命。
唐婉對他們一家受過的苦,無法釋懷。
“簡明澤,我想去精神病院見見蔣曉曉母親。”唐婉說道。
簡明澤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好。”
他們第二天才去精神病院。
蔣母穿著精神病院病服,身材瘦削。她跟蔣曉曉長相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蔣曉曉的柔弱裝得過于明顯,而這個頭上已經添了白發的女人,看著麻木而滄桑。
唐婉不知道蔣母心中對唐旭光到底是什麼看法,她只是開口問了一下,蔣母便道“你就是唐婉吧?”
她一下子點出唐婉的身份,讓她十分驚訝。
“之前有個叫安浩的人來時說過,後面你跟簡明澤會過來。”蔣母說話異常直白,她兩眼直盯盯地看著唐婉,問道“你們能帶我出去嗎?”
簡明澤說了這件事交由唐婉全權處理,他便站在一旁,扮做一個透明人。
只是他的站位稍稍靠前,剛好將唐婉攏在身後,以免蔣母做出什麼傷害唐婉的事情。
唐婉稍一猶豫,蔣母眼中的光亮便已經消失,毫不猶豫地趕客道“你們要是不能把我帶出去,就別在這兒浪費彼此時間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大抵是失望經歷得多了,現在連話都懶得跟人說。
唐婉也沒拖泥帶水,直接說道“我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帶你出去。”
听此,蔣母表情瞬間亮了起來,卻有些警惕,“你為什麼要幫我?”
“很簡單,蔣曉曉不斷拆我爸的台,壞我爸名聲。我幫你,只是為了讓你出去後,好好勸你女兒,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一家的生活。”唐婉說道。
她知道這個女人被關在這里這麼多年,絕對不會因為她幫她出去,就不再恨她爸。
但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以免蔣母因她幫她起疑。
蔣母听她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只是一瞬,便恢復自然。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又給他生了女兒,也不願意跟他鬧僵。你放心,只要你帶我出去,我一定好好勸曉曉。”
她實在太想出去了,以至于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都忍不住顫抖。
唐婉看出了她的急切,故作看不見。雙方又商量了幾句,隨後唐婉跟簡明澤把蔣母帶了出去。
許久未見到外面的景象,蔣母站在門口,看著四周早已認不出的場景,神色不由得恍惚。
唐婉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不過她救蔣母並不是出于好心,而是讓蔣母跟蔣曉曉一起對付她爸。一個被關押在精神病院七八年的女人,對她爸一定恨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