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纏不休愛有余毒!
權煜斜勾著唇角,看著怒氣沖沖的唐婉,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神色。他目光只是在她身上頓了幾秒,便挪開。
他倒杯水,抿了一口。
“是我做的怎樣,不是我做的又怎樣?”權煜手里捧著水杯,說得渾不在意。
唐婉面無表情,“無論是不是你做的,你都是知情人吧?”
權煜笑笑,對此默認。
“你今天既然選擇見我,就說明這件事有可談判的余地。”
唐婉說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把鼎輝的監控給我。或者說,你怎樣才肯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權煜放下水杯,感慨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平時生意人之間彼此試探十分常見,但唐婉現在沒時間跟他玩什麼文字游戲。
她蹙眉道“權總直接說條件就可以,沒必要再兜圈子。”
“你的脾氣很對我胃口。”權煜走到她身前,手在她眉心拂過,“別皺眉。像你這麼漂亮的人在我面前皺眉,我都覺得是自己的罪過。”
他的動作太快,唐婉反應過來後,快步後退。
只是才走一步,權煜就扣住了她縴細的腰肢。
“白總不是問我什麼條件嗎?”權煜身子前傾,湊在唐婉耳邊,曖昧道“我對你挺感興趣的。”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暗示性意味很強。
唐婉沒動,只是問道“如果我答應,你能把簡明澤給我?”
權煜沒回答,他笑著用手指描摹她的五官,“這就要看白總的表現了。”
“是嗎?”她仰頭看著他,面上沒什麼情緒。
他面上笑意更深了些,“當然,只要你——”
權煜還沒說完,感覺到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他身上,還帶著微微的涼意。他緩緩低頭,見一把水果刀抵在他腰側。
他松開唐婉,舉著雙手,往後退了退。
隨著他後退,唐婉拿著刀子向前,水果刀始終緊緊貼在他身上。她笑看著他,眉眼間染著萬般風情,卻又帶著徹骨的涼意。
“你說這一刀扎下去,會不會傷到你的腎?男人的腎,很重要吧?”
權煜退到辦公桌前,已經無路可退。
而唐婉拿著水果刀站在他跟前,沒有半分懼意和恐慌。
——這個女人是玩真的。
權煜靠在辦公桌上,低頭看著 亮的刀,上面能清晰地看到他半張臉,“這里是達佑集團,白總沒忘吧?”
“你先非禮,我後防備。自衛過當見點血,想必過錯也不會算在我身上。”唐婉說道。
權煜無奈道“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就鬧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沒必要吧,白總?”
唐婉沒理會他的廢話,刀子往前面送了送,“你知道什麼?”
“白總覺得,這樣我就會說嗎?”權煜笑道“我也沒什麼過分要求,只是要你一晚而已,過後這件事誰都不知道。只是簡總在你心里,好像沒什麼分量啊。”
“不用拿話激我,沒用。”
唐婉說話的時候,往前走了一步。
但在同一時間,權煜的手抓到杯子,杯子嘩啦一聲摔到了地上。
門外很
快響起腳步聲,緊接著砰地一聲,門被打開了。
“權總,怎怎麼了?”助理跑得太急,盯著地上的碎杯子說話時,聲音都在喘。
唐婉刀子已經收了起來,站在權煜身旁,像個沒事人。
“沒什麼,就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個杯子而已。”
權煜沖助理說了一聲,然後扭頭,對唐婉說道“鼎輝因私密性強才受大家青睞,要是我隨隨便便把監控給你,以後恐怕也沒什麼人願意來鼎輝了。”
唐婉道“既然權總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為難人。先告辭了。”
兩人都裝作無事發生,如果翻臉,對誰都沒有好處。
“幫不上忙,實在抱歉。小楊,去送送白總。”權煜沖助理道。
助理答應一聲,送唐婉出去。
權煜鞋子踢了踢地上的碎片,刀子抵在腰側的觸感恍若還未消失。他嘖了一聲,“浪費了半個多小時,還差點鬧了笑話。”
這些年主動送上床的女人太多了,再加上這個白末本身看著就不正經,還跟封牧有花邊新聞,他以為給簡明澤戴個綠帽子沒什麼難度。
是他看錯人了。
簡明澤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普普通通呢?
權煜抬頭,看著半開的門,眼底一片冷凝,“簡明澤,你最好把命留下來。”
要是這麼隨隨便便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
唐婉從達佑集團出來後,臉色不大好看。
方瀾不明白,“只是個監控而已,按理說權煜應該很高興賣個人情。”
“他可能跟簡明澤有什麼過節。”唐婉說道。
方瀾驚訝,“還能有人跟簡明澤有過節?那會不會這件事就是權煜做的?”
唐婉心煩意燥道“他跟簡明澤有過節,也只是我的直覺而已。具體有沒有過節,有什麼過節,我也不知道。”
從權煜這兒什麼消息都沒得到,線索相當于完全斷了。
唐婉一開始還覺得,大堂經理他們三個那麼早就起來有些奇怪。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權煜一開始就交代過他們。
她想了想,聯系人找黑客,黑了鼎輝保安室電腦。
然而,黑客很快給唐婉發過來一個截圖——
“失望嗎?”
這是昨晚監控所在文件夾的名字,但里面已經空了,監控視頻被人刪得干干淨淨。
唐婉坐在客廳里,看著黑客發過來的截圖,拳頭一點點攏起。
權煜是故意的,他在逼她去找他!
“婉婉,放松點,也許阿丞或者安浩那邊,會有新的線索。”方瀾安慰道。
唐婉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她在考慮,要怎樣撬開權煜的嘴。
如果24個小時後還找不到簡明澤,她會立刻去報警!
嘟——
嘟——
手機嗡名聲響起,是封牧打來的電話。
唐婉這會兒沒心情理會他,直接把電話給摁斷了。但很快,他再次打來。
她不想接,但又擔心是跟思思有關的事情,只能耐著性子接起來。
“什麼事?”唐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