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纏不休愛有余毒!
然而,不論向晚怎麼試探怎麼問,高豐都能圓滑地把話題繞過去,就是不說他為什麼跟方瀾結婚。
唐婉問不出什麼,只能放棄。
她同高豐道“高總,有些話我就直說了。瀾瀾是我好朋友,如果婚後你有對不住她的地方,那我只能做些對不住你的事了。”
“看你這話說的。方小姐這種病弱美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我哪兒舍得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高豐說道。
“那再好不過。高總以後也可以把我當成娘家人,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盡管找我。”
“那是自然。白總到時候不要嫌棄我才好。”
此時天色已晚,唐婉跟高豐說了幾句,然後進去跟方瀾告別。
次日周六,不用上班,唐婉一早跟簡明澤商量好,要去村里面找蔣曉曉。只是走到半路上時,唐磊打來了電話。
“姐,今天沒事的話,就一起吃個飯吧,我把女朋友介紹給你跟姐夫。”唐磊說道。
唐婉說道“我今天有點事,在外面。”
她一開始沒太把他女朋友放在心上,年輕人分分合合的太多了。但他一再提起,明顯很喜歡那個女朋友,她也就跟著認真了幾分。
唐磊哦了一聲,問道“什麼事情,大概得多久?現在才早上八點,說不定辦完事後,我們可以繼續吃飯。”
唐婉不太清楚他維護的那個人是不是季梓楠,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便瞞著實情沒說。
只是含糊道“工作上的一點事情而已。我明天沒事,不如我們明天一起吃飯?”
“好。”唐磊答應了,只是要掛電話時叮囑了一句,“就你一個人,別叫其他人了,她會害羞。”
“嗯,瀾瀾就要結婚了。你空閑的時候也過去看看,能幫上忙的地方就搭把手。”
唐婉跟他聊了幾句,他急著去陪女朋友,便把電話掛了。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唐婉簡明澤到達目的地。下車後,她跟他並肩往房子那邊走。
房子臨街,但是門開在小過道里,車開不進去。
但唐婉沒走幾步,就被簡明澤撥到了身後。她無奈笑道“沒事的,如果有危險,何夢雨會提醒我。”
簡明澤堅持,“手上沾過人命的人,不要掉以輕心。”
蔣曉曉手上確實沾過人命,她媽當初是被蔣曉曉親手摘掉了氧氣罩。至于她跟小文,則是命大,活了下來。
“知道了。”唐婉打起幾分精神。
兩人同何夢雨匯合,一起往房子里走。然而,他們進去後,才發現里面房子里面別有洞天——
這個房子有個門可以通到鄰居房子里面。
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搜的匆忙,這次過來擔心打草驚蛇,根本沒敢去房子里面看到底什麼情況。
大概听到他們沖進來的動靜,里面的人已經慌忙逃走了。客廳里面的暖氣跟電視甚至都沒關,桌上還放著零食。
三人直接追到鄰居家,問“剛才是不是有個坐輪椅的女人從這里跑走了?”
蔣曉曉走得急,如果他們現在問清楚情況,興許還能追上人。
但鄰居被蔣曉曉忽悠,誤以為他們是追債人,幫著蔣曉曉阻攔他們。
何夢雨經驗豐富,發現端倪後,面無表情地指著唐婉道“不是來催債的,她老公跟那個女人跑了,我們過來抓奸。”
她平時冷冰冰的,基本上不怎麼說話。
唐婉听見她這麼流暢地撒謊,眼底閃過興許驚訝。
鄰居一听這話,頓時滿是內疚,“對不起對不起,她跟我說你們是高利貸。”
她趕緊給唐婉他們指了下蔣曉曉的逃跑路線。
三人道謝後快速離開,簡明澤都已經上車了,唐婉卻听到身後傳來嘩啦一聲聲響。她回頭,見有個人把大米灑到了地上。
那個人身形看著過于熟悉,她瞳孔皺縮,身體一寸寸變得僵硬。
“末末。”簡明澤降下車窗,沖唐婉喊了一聲。
唐婉看了那個撿大米的人一眼,扭頭沖他道“你跟何夢雨先去找人,我突然想起來幾個問題,想要再問下鄰居。”
“那何夢雨跟你留下。”簡明澤說道。
他不放心她單獨留在這里。
“何夢雨跟你一起走。”唐婉快速道“蔣曉曉他們邊兩個人,你自己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簡明澤已經開車走了。
唐婉也知道他這是關心她,擔心她自己有危險。但他對著蔣曉曉兩人,未免太過危險。
她再次讓何夢雨去追簡明澤,跟他一起。
何夢雨沒那麼多顧慮,就是听雇主的吩咐。只是她離開前,囑咐道“那唐小姐自己小心。”
唐婉漫不經心地應下,視線盯著那個已經撿起大米,慢悠悠朝相反方向走的人。
過了幾秒鐘後,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何夢雨什麼時候知道她是唐婉的?
不過唐婉現在已經沒心情想那麼多了,那個拎著大米的人已經快要脫離她的視線了。她皺皺眉,立刻跑著去追。
那人大概發覺自己被追了,也開始小跑。只是他好像是年紀有些大了,跑的速度算不上多快。
唐婉追他追到拐彎小道時,便從後面拽住他了。
男人沒轉身,她也只是緊緊攥著他胳膊,不敢出聲,也不敢跑到前面去看。
今天天有些陰,唐婉覺得她一定是太冷了,身體才會打顫,連抓著人的手都在抖。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凝固了,兩個人都沒動。
大冷天街上本來也沒多少人,更何況這是個小道。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
唐婉緊緊盯著他熟悉的背影,張了張唇瓣,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卡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腳也如同木樁似的,牢牢長在地上,半分動彈不得。
最後還是男人先動了。
他緩緩轉身,五官一點點映入唐婉瞳孔中。
男人一如既往英俊,只是因時光變化,鬢角添了白發。嘴角法令紋也比以前深了些,多了幾分滄桑。
唐婉微張著嘴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她艱澀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