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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無數的機會可以逃走,但我最終還是選擇面對。
畢竟惹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就這麼走了實在不太像話,也不想在尋找南王等人的過程中,還被戰斧和洪社兩邊的人追殺。
其實阿爾瓦只知道我殺了那些保安,並不知道那幾十個船員也是我殺掉的。
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包括陳近南在內,所有洪社的人當然都是詫異不已!
阿爾瓦則冷笑著道︰"怎樣,我沒有說錯吧。難道這人不是你們洪社的人?陳近南,你們主動挑起事端,不僅昨天殺了湯尼,今天還要把我殺掉,一場惡戰已經是在所難免了,你們就做好準備迎接最狂暴的風浪吧!"
陳近南沉默半晌,才緩緩地道︰
阿爾瓦當然十分驚訝︰
陳近南一字一句地說︰"他是華人,但不是我們洪社的人,他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
阿爾瓦無疑更吃驚了。
他知道,像陳近南這樣的人。根本沒有理由說謊。
阿爾瓦緊張地說︰"你最好趕緊問問他為什麼殺死我們那麼多人,竟然讓我們誤會了,才引發這麼大的事端!戰斧和洪社一向和平相處,如果解釋清了,咱們還能和好如初……"
原來阿爾瓦也不是那麼硬氣。當看到有一絲希望還能活命的時候,立刻就服了軟,說話都好聲好氣了。
陳近南看向了我。
他一直以為一切都是戰斧的陰謀,蓄謀已久才對洪社發起攻擊,沒想到根源在我這里,是我引來了這場禍端,不僅害死了陸飛越,還害死了許多洪社的人。
四周那些洪社的人,也都一個個憤怒地盯著我。
我以為陳近南會詢問我為什麼這麼做,然後把我推出去獻祭,以此換來和戰斧的和平。
就算他這麼做,也是理所應當,因為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但他並沒有問我什麼,而是對阿爾瓦說︰"雖然他不是洪社的人,但他是個華人,所謂天下華人是一家嘛,他做的事,推在我們身上也沒有錯。"
我當然很震驚地看著陳近南,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緊接著,他又繼續說道︰"另外,洪社和戰斧什麼時候和平相處過了,我們不是一直有摩擦嗎,咱們兩邊也都心知肚明,遲早會有一場惡戰的啊……而且,我們那麼多人都死掉了。更不用說其中還有個陸飛越,這事是絕不可能到此為止,也不可能和好如初的了。所以,你還是得死,仗也還是得打,一旦開始就絕無可能再回去了……你……你……"阿爾瓦的聲音都哆嗦了。
陳近南沉沉地道︰"只要是在海外的華人,我都願意這麼護著。"
說著,陳近南突然抖起折扇,朝著阿爾瓦的喉嚨劃了過去!
顯然,這是要殺死阿爾瓦了。
阿爾瓦大叫著。
陳近南不可能停手,也不可能有人給陳近
南求情的,大家都恨死了阿爾瓦,恨不得他立刻下地獄。
但是偏偏,我就喊了一聲︰
陳近南立刻就停了手,詫異地朝我看來,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就連阿爾瓦都不知道我想干什麼。
我立刻撲上去,抓著阿爾瓦的領子說道︰
我還沒有忘記,我來拉斯維加斯,就是為了找阿爾瓦問這事!
湯尼臨死前我就沒趕上問,阿爾瓦臨死前必須得問一問。
阿爾瓦則是一臉迷茫︰
我著急地說︰
殺掉薩姆和喬戈爾的不止一個,雖然我是排在第一位的,但南王等人也都榜上有名,被戰斧的人所熟知。
阿爾瓦終于想起來了。
我更急了︰"一個多月以前,他們被送到米國來!"
阿爾瓦想了想,說道︰"似乎是有這事,好像是亞菲特接收的,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啊……亞菲特在哪里?亞菲特當然在白殿了。戰斧可是白殿旗下的組織,和我們作對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在白殿,在白殿!
白殿在華盛頓,這里的最高行政機構!
南王他們果然還是被送到白殿去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魏老啊魏老,你真就那麼狠心麼,王巍還一直給你說好話,說你不可能做這事!
我顫抖地問。
"我不知道,根本沒有他們的信兒。但是他們到了白殿,到了亞菲特的手里,怎麼可能還活得了?他們可是殺死薩姆和喬戈爾的凶手啊,肯定當天就執行死刑了!不……不……他們不可能死的!怎麼不可能死?落在亞菲特的手里還能好得了嗎,那可是我們戰斧最偉大的科學家啊。殺死人的辦法至少有一千多種!不過話說回來,你是誰啊,你問南王他們干什麼?"
我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張臉變得無比慘白。
陳近南在旁邊淡淡地道。
張龍!
我雖然沒來過米國,可是這個名字不僅名揚戰斧。而且名揚洪社!
在戰斧的黑名單上,我是排名第一位的,洪社雖然沒和我怎麼樣,卻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踢出去的老大,因為我的存在,洪社東洋分會都不要了。
所以不光是阿爾瓦,現場洪社的人也都驚了。
阿爾瓦瞠目結舌地看著我,現在他才知道我比陸飛越和黃玉山重要多了,我在戰斧的黑名單上可是價值一千萬美元啊!
阿
爾瓦變得有些興奮起來︰"你會死的,你一定會死的。你不知道亞菲特有多恨你……他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你是要死了!"
陳近南冷冷說道,手里的扇子猛地一劃,阿爾瓦的喉嚨便多出一條血跡,接著整個人往後仰倒,死了。
阿爾瓦死了,確實是件大快人心的事,總算是給陸飛越和死去的洪社兄弟報了仇,現場終于響起一片歡呼聲,大家都在地叫著。一片歡天喜地。
我卻樂不起來,因為我終于有了南王等人的消息,他們被亞菲特接收了,不知是死是活,而亞菲特在白殿!
不行,我必須現在就去白殿,現在就到華盛頓去!
我也顧不得和陳近南告別,立刻轉身就走。
但是可想而知,陳近南又怎麼可能讓我走呢。
陳近南冷冷說道。
與此同時,洪社的眾人也將我團團圍住了。
終于輪到收拾我了,之前當著阿爾瓦的面,陳近南得維護的招牌,也不願意當著外國人的面質問我什麼,現在阿爾瓦死了,陳近南也該找我算賬了。
這場禍事的起因,畢竟是我。
將所有人的死亡都推在我身上也不為過。
我回過頭去,看著陳近南。
陳近南問我。
該,當然該。
我便把這幾天的經歷完完整整給他講了一遍,說我是如何來到米國的,又如何為了尋到南王的下落。殺死那些船員好引出湯尼,結果湯尼死了,又如何來到拉斯維加斯,殺死那些保安好引出阿爾瓦……
在這過程之中,因為我是華人。又曾寫下的漢字,結果被戰斧的人誤以為是洪社干的。
從前到後,從開始到結束,全部都說清楚了。
最後,我才緩緩地道︰"我很多次想和黃玉山說清楚。但是始終沒有機會,直到之前阿爾瓦來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和陸飛越、黃玉山說了一嘴這事……"
旁邊的黃玉山點了點頭,表示我確實說過這事,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
"當然。我說這些不是為了逃避責任……"我看看陳近南,又看看左右充滿憤怒的洪社眾人,認認真真地說︰"是我的錯,我不會逃避的,但我確實有事在身,剛才你們也听到了,我是為了找南王等人才來到米國的。等我找到他們,並且救出他們,我會來領死的,到時候你們要殺要剮,都隨你們的便!"
四周洪社的人當然義憤填膺。
"惹出這麼大的禍,害死我們那麼多的兄弟,就想這麼走了?就是,多少人因你而死,你拍拍屁股就走,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事情!你說你辦完事就回來,可你不回來怎麼辦,我們上哪找你去啊?"
眾人七嘴八舌,看樣子是不肯放我走了。
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陳近南身上。
陳近南往下壓了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