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真真和她的保鏢同時一震。
什麼?
他說了算?
紀真真打量著江明的衣著,雖然穿得不差,但也不是什麼頂級的料子,最多也就能算得上一個富二代,哪里敢說這種話?
紀真真有些遲疑,真別是青陽市的高層子弟吧?
紀真真冷哼了一聲,道︰“就算你是青陽市的高層子弟,可我們是經過正規批準的。”
紀真真沖江明得意一笑,道︰“小伙子,要不回家問問你老爸?看能不能以違規搭建拆了我們別墅?”
他們紀家在江南省也是有點名望的,還不信收拾不了一個小子?
江明聞言喃喃自語︰“我不敢?”
他抬眼看著那別墅的房頂,笑道︰“那你試試我敢不敢。”
他的手一抬,以手為刀,一道璀璨的刀芒帶著濃濃的薄霧,一刀斬去。
當即就把那房頂一刀斬下,摔在一旁的草地上。
楊銳一個機靈,頓時從早晨的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哎呀我去,江老師生氣了嗎?
紀真真和她的保鏢直接傻了。
紀真真的眼珠子一會兒看看江明,一會兒看看那沒了房間的別墅。
這都什麼啊……
小白從紀真真懷里一跳,朝江明的腿撲過去,兩只前爪抓了抓江明的褲腿,她又餓了。
江明睨了一眼,當即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就把小白踹飛了出去。
“你太過分了!你都對我家房子做了什麼?還有……你真的是人嗎?就這麼踢小動物?你會遭報應的!”紀真真回過神來,有些抓狂地大叫道。
江明懶洋洋地道︰“我現在只是掀了你們家屋頂,三天之內不拆了就由我親自幫你們拆。”
江明說完,就轉身朝山上走去。
那小白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屁顛屁顛朝江明跑了過來,跟著江明就要上山。
這是她的飯票,可不能丟了。踹幾腳就踹吧,總比餓著強。
紀真真看著江明的背影大吼道︰“你算什麼?我要告你!”
憤怒之下,紀真真就要追著江明而去。
身後的保鏢一瞬間抓住她的手腕,焦急地道︰“真真小姐別去,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
保鏢遲疑了一下,道︰“應該是青陽派的弟子。”看見江明往山上去了……
紀真真憤怒地道︰“就是他們說的這山上的弟子?哪有怎麼樣?我們這別墅是經過同意才修的,我不管我要他們給個說法!”
現在是法治社會,哪里容得了他們這麼放肆?
紀真真說著就追著江明跑了過去。
“小姐!”
楊銳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別的他不清楚,反正他那江老師絕對不僅僅是青陽派的人那麼簡單。
楊銳打了一個哈欠,突然朝自家別墅里面走,還高聲吆喝道︰“陳媽,今天晚上多做點好吃的。我江老師來了。”
等江明下山,說不準還能夠聚聚吃一頓。
紀真真越追越害怕,江明人影子都不見了,就連自己的保鏢都沒有追來。
“救命……救命……”紀真真害怕地叫起來。
“嘶嗷——”
紀真真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只小白。
紀真真看到有活物,差點哭出來。“小白,你是來救我的嗎?謝謝,真的謝謝!”
不枉費她救了它一場。
小白腦袋一歪,有些委屈。
明明是那個臭男人說的,把那紀真真安全帶上來,否則就要餓她一頓。不然她才舍不得把她的飯票扔掉呢。
紀真真看見小白竟然在帶路,更喜歡它了,心里愈發鄙視那江明。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他不喜歡就算了竟然還虐待它?真的沒有一點人性。
江明走到青陽派門口,就看見一些弟子正在門口掃地。
“江仙師?你回來了?”正在門口的傅婉婉有些驚喜地道。
江明笑了笑︰“嗯。你爺爺呢?”
“爺爺前段時間閉關多日,現在那周孝叔叔正在門派里喝茶。”傅婉婉道,一雙眼楮卻緊緊盯著江明。
這家伙去京城念大學,于是一學期都沒有回來過。
江明有些了然,周孝?听說是青陽市房地產商。
江明聞言點頭︰“我也進去瞧瞧。”
一進去就听到一個中年男人有些討好的聲音︰“傅掌門,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您前段時間閉關,我想向您申請都找不到人呀。而那江南省紀家又催得緊,所以我就擅自讓他們修了別墅……”
周孝緊接著又道︰“掌門,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只是修一幢別墅而已,不用太計較吧?您放心,紀家給我的錢,我可以原封不動的全部給您。”
這要是突然叫拆了,兩邊都不討好啊!
傅洲皺眉道︰“小周,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現如今青陽派有今日全靠江仙師呀。”
這江仙師不同意,他怎麼同意?
要不是他突然閉關,也不會讓周孝他們鑽了空子。
“您跟那江仙師說說,不就行了?”周孝並不覺得有問題,听說青陽派敬重什麼江仙師?可再怎麼樣,這青陽山也是青陽派的啊!還不是傅洲說了算?
“哼!我終于找到你了!”江明突然听到紀真真氣喘吁吁的聲音。
褲腿被一拉,江明低頭就看到那小白正在討吃的。
江明順手喂了一顆丹藥,小白才滿意。
江明笑道︰“美女,要不是我叫小白救你,你可能都死在青陽派的入門陣中了。你不謝謝我?”
胡說八道!
明明是小白救了她,他還把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臭不要臉!
“你做夢!”
紀真真看到里面坐著的周孝,只覺得委屈立刻就沖了過去︰“周孝叔叔,這些不都是你綁我們辦的嗎?剛才這小子突然把我們房頂掀了,還說三天不拆了他就幫我們拆。學武的弟子就能夠這麼張狂嗎?”
周孝被紀真真一陣搶白,當場就愣住了。
紀家小姐已經來了?
周孝頭上一陣冷汗,指著傅洲道︰“這位就是青陽派的掌門。”
紀真真沖了過去,直接道︰“您就是掌門?您的弟子直接把我家別墅房頂給掀了,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把我別墅的房頂重新修繕一下?”
傅洲根本不想搭理紀真真,他一瞬間站起身來,沖江明拱手,有些慚愧地道︰“江仙師,您回來了?紀家修別墅這件事……您已經知道了?是老夫愧對您的信任。”
江仙師……?
紀真真看著傅洲對江明恭敬的態度,整個人都傻了。
這小子……
江明笑著往主座上一坐,沖傅洲淡笑道︰“既然你是閉關不知我就不計較了。傅洲,你告訴她,整座青陽山,誰說了算?”
江明悠然指著紀真真。
傅洲一展長衣,沖目瞪口呆的紀真真道︰“你就是江南省紀家的紀真真小姐吧?如今青陽山,江明江仙師當家。”
給江明倒茶過來的傅婉婉冷不丁道︰“我之前就派人警告過你們吧?別亂修別墅!青陽市那麼多富家沒有一個敢來修別墅的,你們膽子倒是大!江仙師讓你們拆了,這三天趕緊拆了。”
江明喝著茶,饒有興趣地看著目瞪口呆的紀真真。
她喃喃道︰“一個虐待小動物的男人竟然是整個青陽山的主人?”
江明︰“……”
他到底哪里虐待小白了?紀真真反應過來了,就連掌門都听他的話,那他剛才在山腳說的話那就是金口玉言!真的要求他們在三天之內拆了!
紀真真看著帶笑的江明,突然哭道︰“那個……江仙師,在機場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是這別墅能不能不拆?我嫂子……對,我嫂子肚子懷著的是我紀家唯一的孩子。我哥哥在之前突然過世了。嫂子懷著遺腹子又難受,我爺爺才想等明年年春了,把嫂子安頓在這邊養胎的。”
江明撐著下巴,故意笑問︰“那我是不是虐待小動物的人渣?”
紀真真一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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