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一臉懵逼,眼楮發脹、發花。
耳朵助听器里傳出聲音如雷鳴,還一時找不到頭緒。只得先摘下來,馬園強昨天花十七萬港幣配置的助听器,又取下如瓶底厚重般的眼鏡。
竟然一切恢復正常,難不成!難不成自己患病多年耳疾與眼疾都、都已經全愈。
抓了抓後腦勺,忐忐忑忑驗證,自己患有腦膜炎失聰,听覺只有二至三成的听力。
視力也很差,差到睜眼瞎。
“真的耳疾與眼疾都、都已經全愈!”李柱表情變幻數次,這事有點讓人出乎意料。同時也豁然意識到,剛剛莫名其妙全愈,一定是女婿的功勞,可是女婿在治療兒子李嬰,踫都沒有踫自己身體。
眼神在顏文縱身上瞟來瞟去,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閃而過。左思右想,只有一種解釋符合︰“女婿是神仙!”
頓時只覺三觀受到了沖擊,“神仙!”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身體更是凝滯了片刻,忍不住就是一哆嗦脫口而出︰“女婿是神仙!”。
李姿還不知道老爸病已經全愈,眉目間隱隱蕩漾著一絲得意的微笑,表情認真點頭︰“爸!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文縱可沒有露破綻。”
“枯木逢春術是群療術,房間內所有人身上的疾病都已經治愈。”顏文縱湊上去眨了眨眼,一抹微笑浮現在臉上。
“忽悠誰呢?壞蛋!為什麼不早說出來。”李姿水汪汪的大眼楮特幽怨,傲人的胸脯上下起伏,漂亮的臉蛋也潮紅一片,看上去很生氣。
“我嘴笨!你又沒問過。”顏文縱眼楮里能看到一閃而逝的精光,微笑點頭,手掌心輕輕搭在李姿身上。
李姿無語了,表情頓時精彩。仙界內她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難道所有事情都得問一遍?當我沒問行不。
“媽媽!我餓死了,都有什麼吃食。”李嬰躺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沒耐心等下去了,直接氣呼呼地嘟囔,提高嗓門問。
既然有媽媽張羅著,李姿就不去添亂了。
“可病房里沒什麼吃的呀!”李姿媽媽心里特不是滋味,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沒什麼吃的?”李嬰失望之色表露在臉上,還是不怎麼死心的問,反正多問一句又不費什麼事︰“有什麼就吃什麼,只要能吃就成。”
還是蠻懂事的,無所謂擺擺手。
“那……好吧。”遲疑了片刻,李姿媽媽點頭同意。愁眉不展地離去,約莫三分鐘之後。
瞅著眼前一碗熱騰騰,又香氣怡人的泡面,李嬰呆愣了好久。
“抱歉啊,病房里只備有泡面了。不過我加了根火腿腸,還是蠻有營養的。”李姿媽媽現在蠻糾結的,卻不得不仔細解釋清楚。
一時間泡面的香氣在病房間彌漫。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炸毛。瞬間李姿淡定不下去,眼神盡顯慌亂︰“四角錢一袋的快餐面!媽、爸!你們…是虐待自己。”牙縫里省錢,給弟弟看病治療。李姿自動腦補完這一過程,瞬間一副被打擊了的模樣,美眸中泛著淚水,好似隨時都要哭出來。
而在她的旁邊,李柱也低著頭,頓感頭皮發麻。卻不曾想李姿的反應卻如此強烈。
“沒事,能吃飽就成。”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姐姐還是安慰媽媽,丟下一句話,李嬰抄起塑料叉子,亟不可待大口吸溜吸溜。
這一幕實在是令人感動!一絲笑容漸漸浮現,顏文縱摩挲著下吧,故作羨慕︰“泡面!我都設見過,看這模樣很好吃嗎?我們換換如何。”
很不客氣地送上大白眼,看樣子正生氣的樣子。
“你都帶了些什麼好吃的,快拿出來。”翹起了小嘴,懶得保持矜持,雙手叉腰質問。
李姿又有撞牆一了百了的沖動,又忘記空間手鐲這個神器,太憋屈了。
捂住了腮幫子,忽然感覺牙又疼,听听文縱這口氣,果然有個神仙老爸就是不一樣。
“都是在仙界內,為你而準備。”顏文縱看著李姿那皺眉咬唇的小模樣,實在勾人魂魄!
“弟弟快支上餐桌,讓姐夫變魔術給你看。”李姿心中雀躍,太開心。
“我來!”李柱手腳利落支起李嬰面前餐桌。
“現在是奇跡的時刻!”顏文縱手一揮,道具都沒用。
瞬間餐桌上已擺滿了一桌豐盛的美食,李姿弟弟已經二天沒吃過飯了,早已饑腸轆轆。
加之菜肴的香氣彌漫,眼楮都綠了。坐在餐桌前,開始大快朵頤。
“兒子,來吃塊紅燒肉。”李姿媽媽夾起一塊酥酥的紅燒肉,小心地向李嬰嘴里送去。
李嬰張口咬住,香氣撲鼻,含糊不清贊許︰“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兒子得好好補補身體。”李姿媽媽一臉的幸福,眸子水汪汪,失而復得才知道珍惜,顯得有幾分激動。
有個有能力的金龜婿就是好,什麼難題都能辦得妥妥貼貼。
“不想動了,吃撐死我了。”李嬰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說。
“快餐面,還蠻好吃,阿姿待會再給我來一碗。”大口吸溜吸溜著,顏文縱假意贊不絕口。
呆了呆,“吃四毛錢的快餐面,要不要這麼夸張啊?”似熟悉了,李姿比之以往灑脫了許多,白眼一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呵呵。”顏文縱呵呵一笑,手一揮現金憑空出現一大堆︰“這三千五百萬港幣,阿姿知道在仙界,我也用不上。”
“給我們三千五百萬港幣!還全是現金,這簡直不拿錢當錢啊!”可把李姿媽媽羨慕的不行。
“賢婿!怎麼會帶這多麼現金出門。”
“初到香江時,我爸給的零花錢。”顏文縱說得理直氣壯。
“媽媽!這不是家里,是什麼地方。”李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醫院的特護病房,阿嬰你出車禍被撞成植物人。”李柱瞳孔猛縮,駭然之色一閃而過,眼圈又紅紅的。
“對!那車子狂瘋朝我沖來。”李嬰回憶起那個司機的眼神,好像要弄死他的樣子。臉色蒼白,面帶恐懼︰“我一個學生,也沒得罪人,為什麼要故意撞死我?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