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抱著童見走到床邊,他把人放下,大床隨之凹陷。
他輕笑,“我又不對你做什麼,就算想,你一病秧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
男人一雙桃花眼外勾內翹,含笑時,愈發風情萬種。
在這種注視下,童見臉頰莫名發熱,像燒還沒退。
她推開江邪,翻身用被子蓋住自己,不再看他。
“你發個話。”江邪道,“不說當你默認了。”
“……”
童見雲里霧里,什麼跟什麼?
很快,她就懂了。
江邪掀開被子一角,在旁邊躺下來。
他靠過去,讓她翻身面對自己。
“醫生說了,今晚要留意會不會重新發燒,這樣我方便。”江邪道。
童見一動不動。
江邪在隔壁的浴室洗漱,洗發水和沐浴露全是她常用的香味。
那種淡淡的清香,充斥著男性荷爾蒙,仿佛在四周罩下一個圈,讓她避無可避。
“不用這樣。”她說。
江邪盯著她,“還想我睡沙發?”
童見的睫毛扇動,如果可以的話。
不然這樣,她根本睡不著。
“我說了,沙發容納不下我的大長腿,睡著多憋屈?今天吹了九個多小時的冷風,晚上還睡不好,你要真想我睡沙發,也不是不行。”江邪賣慘一波。
“……”
童見清楚江邪在賣慘。
但听上去像那麼回事,至少對她來說,挺管用……
童見抿了抿唇,心軟的松口,“你隨便好了。”
江邪勾唇,順其自然關了大燈。
黑暗中,童見無法入睡,特別不習慣。
隨著時間流逝,半個小時後,童見終于有了睡意,慢慢昏睡。
童見睡了,江邪徹底失眠。
躁動得很,又不能做什麼。
這時,熟睡中的童見,手搭到他身上,腦袋往他這邊靠了靠。
女孩柔軟的發絲擦過他的脖子,帶起一陣酥麻。
江邪睜開眼楮。
心里罵了句髒話。
江邪下床,繼而給童見蓋好被子,借著月光到沙發邊。
想來想去,還是睡沙發明智。
何必折磨自己。
江邪躺到沙發上,睡不著,也不想睡。
夜深人靜,今天發生的點點滴滴開始浮現。
怕閉眼睡醒,只是一場夢。
江邪找到手機,時間凌晨兩點二十分。
他決定找點樂趣,翻到祁臨風的微信,發了條消息。
深夜兩點半,對電競職業選手來說,不算什麼。
風華戰隊基地里。
祁臨風和兩個隊友在三排。
他坐在電腦前,嘴里叼著煙,帶著頭罩式的黑色耳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快而熟練的敲打鍵盤,操控游戲角色。
燃著的煙,煙霧裊裊。
一局游戲結束,桌上的手機亮起。
祁臨風垂眸掃了眼。
江邪的消息。
【你邪哥脫單了。】
祁臨風摘掉耳機,撈起手機。
他嗤笑了聲,胸腔微微震動,打字飛快。
【好兄弟手牽手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你怎麼搶著當狗?】
旁邊隊友看到祁臨風大晚上對著手機笑,調侃道“隊長,昨天情人節,看你這樣,又脫單了?”
另一個隊友笑出聲,“�砥@惴縞褚荒 65天都在脫單。”
“366天的那年呢?”
“風神,四年從良一天唄。”
“哈哈哈哈,我操絕了!”
祁臨風吐了口煙圈,姿態放蕩不羈,“滾你媽,是老子母胎單身的兄弟脫單了。”
實在話,江邪抱得美人歸,祁臨風為兄弟高興。
畢竟江邪太慘了。
祁臨風把煙滅掉,又給江邪發了條消息。
這邊。
江邪料到祁臨風這個點沒睡,果然沒幾分鐘就回了。
他不以為意的看著那行字。
狗就狗吧。
手機震動,祁臨風的消息再次發過來。
【這個點給老子發消息說你脫單了,怎麼,剛打全壘?】
祁臨風這家伙向來直接又開放。
江邪往床那邊瞥了眼。
他不想嗎?
江邪把手機扔到一邊,懶得搭理祁臨風這個話題。
兩個小時後,江邪還是沒睡。
他輕手輕腳來到床邊,掌心蓋到童見的額頭上。
體溫正常,沒有復發。
……
翌日。
童見緩緩睜開眼楮,昨天睡了整天,晚上退燒,今天醒得格外早。
她坐起來,揉了揉頭發,余光掃到沙發上的人。
童見怔住。
退了燒,休息足夠,腦子清醒得很,昨天那些記憶涌來。
她和江邪在一起了……
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以前那種孤單感消散不少。
從今以後,不僅有朋友,還有他。
不是一個人了。
童見記得江邪睡床上的,怎麼睡沙發了?也不知道去隔壁拿被子蓋,感冒怎麼辦?
童見抱著被子過去,輕輕給江邪蓋上。
她接著去洗漱,洗漱完離開臥室,江邪似乎睡得很晚,沒有吵醒他。
童見去廚房,準備做點早餐。
……
江邪睡沙發,一晚上很不舒服。
面積小,沒法隨意翻身,從四點多睡到九點,他醒了。
江邪第一時間找童見,床上卻沒人。
他看了看身上的被子,然後走出臥室。
童見靠著餐桌,拿手機在刷新聞,听到動靜,她抬眸看去。
四目相對,江邪松了口氣。
童見放下手機,吩咐他,“我給你拿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洗完來吃早餐。”
江邪慢悠悠去洗漱,十分鐘後,坐到餐桌前。
童見盛粥給他,還有三明治,雞蛋和牛奶,“你今天上班是不是要遲到了?”
江邪目光追隨她,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只覺得,命給她都值!
江邪彎唇,“我是老板,遲個到怎麼了?”
童見很輕的笑了笑,也是,老板任性。
江邪把早餐一掃而光。
怎麼這麼好吃?
相比之下,他認為祁墨夜的手藝頓時差遠了!
吃過早餐,江邪沖了包藥,醫生叮囑過,一天喝兩次。
水溫調和,等童見從廚房出來。
江邪叫她,“過來吃藥。”
童見邁步到他面前,伸手拿杯子。
江邪沒給她,“你帶病給我做早餐,我決定回報,喂你喝藥。”
“不用。”童見拒絕。
“用。”江邪拉著她坐下,“記得我們的初吻麼?”
童見不是很想回答,想了想,“江城毒發。”
江邪“不是。”
童見微愣,不是那晚?
男人輕搖著杯中的藥,笑得妖孽邪肆,“幫你回憶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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