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過來!”丁少嚳淡淡地道。
“啊——”
“啊——”
就在眾人正想笑話這個余三公子好大的口氣時,突然傳來了兩聲呼,而後眾人便看到天空落下了兩道黑影, 兩聲,掉落在丁少嚳的腳下。
眾人一看,無不大吃一驚,那兩人正是丁少嚳口中的金錁圖和烏成鴻,分別是金家的家主和烏家的家主,這兩人儼然是被人制住了丟在了丁少嚳面前。
金家的人和烏家的人大驚,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丟出去!”看著如潮水般沖過來的眾人,丁少嚳再次淡淡地道。
然後眾人便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那些沖過來的金家和烏家護衛,就象是被看不到的人抓起丟出,落餃子一般,向九樓大廳外面飛去, ,說丟出去就真的丟出去,兩家的數十名護衛,如同疊羅漢一樣疊在了外面的走廊之中,六七人一疊,並排疊摞,場面壯觀。
“這——”
到了這時,眾人才反應了過來,方才知道這個余家三公子的厲害,當然,是那個暗中出手的隨從的厲害。
這一下,金家和烏家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剩下的幾個兩家高層,小心翼翼地逼了過來,看著舞台上的丁少嚳,又看著跪在地上起不來的金錁圖和烏成鴻兩人,金家的一個長老喝道︰“閣下何人?為何要與我們金家和烏家過不去?”
不由得他們不小心,因為他們能夠感覺到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的強大,不是在場的他們能夠招惹的。
在場的金家和烏家強者,最厲害的也只是紫帝境初期巔峰,但剛才沖過去的人中,金家和烏家都分別有一個紫帝境初期的強者,雖然沒到初期巔峰,卻也是一個紫帝境啊,但在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面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隨手丟出去疊了羅漢。
“梟叔,麻煩你讓兩位家主開開口。”丁少嚳仍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對著空氣說道。
公冶梟的身形突然出現,對著丁少嚳恭敬一禮,冷冷地對著金錁圖和烏成鴻說道︰“是讓老夫來問你們,還是你們兩個老老實實說出來?”
“前……前輩,晚輩不知道前輩你想讓晚輩說什麼。如果晚輩或者晚輩的家族有什麼地方得罪之處地,還請前輩指出來,我們一定改。”金錁圖戰戰兢兢地道。
他和烏成鴻都是突然被人制住丟出來的,落地之後就這樣跪著,根本起不來,要知道,不管是他還是烏成鴻,都是紫帝境初期的強者,在公冶梟面前,卻毫無一絲反抗之力,這公冶梟,至少都是紫帝境中期以上的強者,甚至有可能是紫帝境中期巔峰或更上一層的強者,不是金家或者烏家能夠招惹的。
公冶梟冷哼道︰“說一說你們兩家的計劃,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是不老實,老夫有的是辦法讓你老實,不過到時候吃了苦頭,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什麼計劃?我想前輩一定是誤會了,我烏家與金家沒有什麼關系,哪來什麼計劃。”烏成鴻眼底閃過一絲驚慌,立即說道。
“嗤”
公冶梟冷哼一聲,也不說話,曲指一彈,兩縷指芒分別沒入烏成鴻和金錁圖的身上,這才緩緩地道︰“誰先開口,誰就能夠免除痛苦,後開口的那人,那就只能說抱歉了,說吧,你們是如何謀劃整個丁家的。”
“啊——”
“啊——”
金錁圖和烏成鴻幾乎是同時慘叫起來,卻偏偏無法動彈,渾身顫抖如篩豆,仿佛身上有億萬只螞蟻在噬咬。
“我說!”
“我說!”
兩人幾乎是熬不過十秒鐘,然後又幾乎是同時喊道。
“烏成鴻,是我說我說的!”
“金錁圖,是我先說我說的!”
兩人怒瞪對方,竟然為了爭是誰先說的而怒斥起對方來。
“好了,你們既然爭不出來,那就一人說一句,若是有一句假話,後果你們知道的。”公冶梟冷哼道,曲指再一彈,說道︰“暫時解了你們兩成痛苦,有一句假話,痛苦提升一倍。”
他這是公冶家的獨門手法,可以根據懲處對象的情況提升痛苦的程度,可以說是逼供的絕妙手法,是對付低境界光武者的最好手段。
金錁圖和烏成鴻一听,登時嚇得面無人色,那種深入靈魂骨髓的痛苦,如果再提升一倍,他們寧願立即去死,當下哪里還敢隱瞞,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兩家的陰謀說了出來。
原來,金家和烏家,其實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有來往了,但丁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卻一直制約著兩家的發展。
丁家在數百年以前,在陀蘭城方圓五千里之內,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家族,掌握著周圍近五成的資源,是當初陀蘭城當之無愧的老大。
金家和烏家的底蘊,都比丁家弱上很多,所以在很多年前,他們就已經勾結一起,開始謀劃丁家,以圖能夠取而代之,成為一方霸主。
百年前丁家家主帶領族中眾多強者前往黃彌山之舉,就是金烏兩家的得意杰作,當時為了能夠讓丁家的人上當,金家和烏家還上演了全武行,僅僅是一個看起來很多重要的消息,金家和烏家就付出了數十族人的性命,最後那個消息,才被丁家的人“不小心”的得到。
丁家對那個消息經過多方驗證之後,終于心動,但也因此而中了金烏兩家的圈套,幾乎所有丁家的頂尖強者,都消失在黃彌山之中。
不過,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年來,金家和烏家心中對丁家還是有所忌憚,所以兩家一明一暗,不斷挑釁著丁家的底線,明爭暗斗的事不勝枚舉,而金家和烏家,也在這期間不斷地壯大起來,甚至明面上還超過了丁家,成了陀蘭城一帶最強大的家族之一。
而這次借著金安杰的事,兩家定下了毒計,最後挑釁丁家的底線,若是丁家再沒有底牌,兩家就會聯手,將丁家一舉滅之,讓丁家成為陀蘭城的歷史。
“蹬蹬”
丁秋焙和丁秋倫兩人听著金錁圖和烏成鴻的話,面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數百年的籌劃,陰謀、陽謀,明爭,暗斗,甚至犧牲了數十族人,竟然就是為了讓丁家中計,就是為了削弱丁家的實力,而他們丁家,竟然對此一無所知,今天還傻呼呼地上門來讓人侮辱。
丁秋焙和丁秋倫兩人心中生出無盡的悔意,覺得自己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忘記了丁家的祖訓,忘記了一個家族什麼最重要,也忘記了做人的尊嚴……
如果不是在陀蘭城中,如果不是面對著各方勢力大佬,兩人恐怕早就撐不住跌坐在地了。
“把酒樓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出入,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便在這時,酒樓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丁少嚳發現,金家和烏家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儼然是兩家的援兵到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不說尚隱藏沒出現的公冶夜了,就算是他一人,也無懼兩家人的聯手,兩個只有紫帝境中期強者坐鎮的家族,也敢猖狂,簡直是找死!
“ ”
“ ”
酒樓大廳的所有門口被強力轟爆開來,數百道身影沖了進來,個個氣息強大,領頭的是兩個老者,一人面如鐵皮,一人面如金鉑,渾身氣息噴薄,如洪水一般。
“是金家的老祖和烏家的老祖來了!”
“這回可有好戲看了,這個余三公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不管是真是假,我看他怎麼逃。”
“看來金家和烏家是真的早就聯手了。”
眾人議論紛紛。
到了此刻,丁秋焙和丁秋倫才反應過來,忙拿出傳訊玉符,給族長發出求救訊息。
“老夫不管閣下是什麼人,你們立即放了兩位族長,束手就擒,否則你們都要死!”面如鐵皮的老者沉喝道。
“余三公子?呵呵,閣下藏頭漏尾的,還是現出你的本來面目吧,讓老夫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對我們金烏兩家下手。”面如金鉑的老者淡淡地道。
丁少嚳淡然一笑,伸手在臉上一抹,現出了本來面目。
“啊——”
“啊——”
他一露出本來面目,金家的陣營之中,突然傳來了幾聲驚呼。
“颼”
一道淡淡的人影沖進金家陣營, ,幾道人影被丟了出來,落在丁少嚳的前面,正是金安杰,以及幾個與他一同去過獨匠峰的青年,不過此時這些人全都被制住了,看著丁少嚳的目光,充滿了恐懼,無盡的恐懼。
“大膽,當著老夫的面,還敢對我們的人下手!”面如金鉑的老者大怒,對方竟然當著他們的面抓了金安杰等人,簡直是對他赤果果的挑釁,手一伸,便是向丁少嚳一掌拍下,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知道,金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釁的。
他並沒有看到金安杰和地上幾個青年眼中恐懼到絕望的目光,否則他也不會那麼想了,也不敢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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