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皇帝下令太子墨錦為征西大元帥,伐辰國,”白霜在保持沉默,這一份沉默背後是怎麼樣的驚濤駭浪,風楣音把她的頭抱住,抱進自己的懷里,當風楣音感受到衣服上有濕潤的淚水時,安慰她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夫君,我不該答應太子哥哥假嫁給他,是我害了他”,白霜只是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早點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人是風楣音,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墨錦的軍事能力,白霜還是清楚的,不這麼地,但琴棋書畫卻是一流。
“他還不算太笨,將軍事上的事全交給了羅丁,”風楣音的話中有一抹不可察覺的贊揚。
“宛然皇帝明顯是想讓他死在戰場上,然後立趙王為太子,”白霜的話中深藏著諷刺。
“我求你,留墨錦一命,夫君,”白霜啜泣著祈求。
阿霜,你不知道,若是我想要他的命,他根本無法領兵攻打辰國,想起自己的妻子為了另一個男子求自己,風楣音第一次感受到一種感情,那種感情叫苦澀。
“好,我答應你”,我只是承擔不起你的恨意罷了,什麼江山皇權,全都見鬼去吧。
“陛下令我三日後領兵出征,阿霜這三天我陪你在辰國走走吧。”風楣音素來淡漠的眸子中有著無限深情。這份深情也只給予眼前的女子罷了。白霜隨他打笑道“若你不能回來,我便改嫁。”
風楣音眼神一暗“你敢?”風楣音用手捏了捏她的臉。
瑾姑看到這一幕,自己的主子和妻子是這樣的琴瑟和鳴,也不由得笑了出來,風楣音道“瑾姑,好生照顧夫人,我有事要出一門趟”。
“什麼事啊,在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白霜不由得問出口。
“沒什麼,”風楣音說罷,便走了出去。
燈火通明的陳國帝都,他原來只是心里堵得慌。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長風樓,那個女歌姬看見他時,露出的驚喜表情就像自己看白霜一樣。
他走了進去,哦,原來她為自己唱了那麼多年的歌,自己卻從未記得她的名字,自己從宛然游歷辰國,第一次來這長風樓便被女歌姬的歌聲打動,原來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听歌。只道“讓她出來吧。”長風樓的老板道“阿諾姑娘出來為客人彈琴。”
他清冷冷的聲音中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情感,遂道“梅花引荊溪阻雪吧”
“是,”那女子開口唱道“白鷗問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
不知不覺間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當女歌姬向他走來時,他拼著最後一絲清明推開她在解扣子的手,從長風樓中走出。
天色漸漸變得明朗,東方升起魚肚白,一絲微光照耀在風楣音的眼中,他揉了揉眼,睜開後忽而看見自己居然睡在了一個破廟中,又想起今天是出征的日子,果然貪杯誤事,便施展輕功向練武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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