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族老離開書房之後,“百里君懷”出門去找百里慕。
雖然先前“百里君懷”和百里慕這父子倆在書房里大吵一通,還有反目成仇的趨勢。
但“百里君懷”知道,只要他對百里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百里慕就又會乖乖地听他的話。
百里慕是被小姬氏養大,真正算起來,“百里君懷”陪伴百里慕的時間,不算多。
因此,百里慕突然失去小姬氏這個母親,一時間不能接受是很正常的。
然而,“百里君懷”深知百里慕的性子,知道他這個兒子比自己還沒有主見,典型地指哪打哪的被動性格。
小事上無所謂,但在大事上,百里慕絕對是個沒主見的,那還不是“百里君懷”這個當爹的說什麼就听什麼。
百里慕的這般性子,有好也有不好。
但是,自打大族老那一代起,大族老培養“百里君懷”就有意將之往傀儡的方向上培養,那是因為大族老有自己要當族長的心思。
大族老年輕時意氣風發,夢想著自己有一日取代了真正的百里君懷。
然而,這些年的謀劃,卻總少了天時地利人和,總有欠缺,因此就越拖越久。
大族老不得已讓自己的兒子上位,卻還是不願他的兒子盡數掌權,他還想要將其控制,當那幕後的掌權人。
所以,大族老事事操心,又有些刻意地將子孫養廢。
大族老時常在“百里君懷”面前埋怨“青出于藍而不勝于藍”,但那卻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百里君懷”走到百里慕的房門前,听到屋內的曖昧動靜,腳步一頓,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孩子!
前腳怪他爹心狠手辣,後腳卻將亡母拋到了九霄雲外,只一個勁兒地同女人尋歡作樂!
“百里君懷”突然替小姬氏感到惋惜與可憐。
轉念一想,“百里君懷”又釋然了,他知道百里慕的風流花心繼承于他,越是不開心的時候,越想找女人。
于是,“百里君懷”腳步一拐,去了第五進院子。
卻不是去找大姬氏,而是找姬水柔。
在“百里君懷”眼里,大姬氏現在是又老又難看,哪里及得上姬水柔水嫩新鮮。
第五進院子里,原先只住著大姬氏一人,後來有一段時間,從姬水柔開始,每晚都有女人爬“百里君懷”的床。
別處住不下了,“百里君懷”就把這些女人都安排在這第五進院子里。
姬水柔看到“百里君懷”的到來,有些吃驚。
畢竟小姬氏今日才走,姬水柔等“百里君懷”房里的女人,都以為他至少要為小姬氏的離開而傷心個幾天。
畢竟“百里君懷”阻止對小姬氏執行族規的時候,是那般的大義凜然。
還有就是,當初“百里君懷”可是想方設法把小姬氏安排進東院,甚至于明著寵愛大姬氏,實則是為寵愛小姬氏而聲東擊西。
所以,這些女人都認為“百里君懷”對小姬氏是不一樣的,因此才那般對小姬氏羨慕嫉妒恨。
不然也不至于發動家族力量,慫恿族人們在祖宅外靜坐絕食。
可眼下,“百里君懷”當夜就到了姬水柔的房里,這讓姬水柔又驚又喜。
既然“百里君懷”來了,姬水柔也不磨蹭,更不會煞風景,她扭著水蛇腰,上前迎接“百里君懷”,順勢就往他的懷里倒。
“族長,您可是好些日子沒來看水兒了,可讓水兒想得緊啊!”姬水柔刻意在某個字上咬了重音。
“百里君懷”一听就懂,他打橫抱起姬水柔,就往內室而去。
“水兒,好水兒……”
內室里,很快就魚水交融……
第五進院子的正房里,大姬氏听聞“百里君懷”來了卻不是找她,而是直接進了姬水柔的屋子,氣得又摔又打!
“賤丫頭!忘恩負義!”大姬氏一邊砸東西,一邊謾罵。
伺候大姬氏的奴僕們勸不下來,只得跪著,承受大姬氏的怒火。
而姬水柔的屋子里,在酣暢淋灕之後,她在“百里君懷”的耳邊吐氣如蘭,“族長,我听姑姑說她那里有些好東西,您可想試一試?”
姬水柔其實是不想為大姬氏說話,她巴不得“百里君懷”冷落大姬氏。
但是,姬水柔畢竟和大姬氏是同氣連枝的。
並且這一次處死小姬氏,大姬氏和姬水柔這對姑佷也是一同出力。
而她們身後的姬氏一族也出力了,並且,家中長輩還叮囑要她們姑佷同心同力,伺候好“百里君懷”,扶持姬氏一族上位。
所以,眼下“百里君懷”既然來了姬水柔的房里,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百里君懷”听聞,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冷哼一聲,“她能有什麼好東西!”
姬水柔嬌笑著在“百里君懷”的耳邊呼氣,然後道“族長,姑姑那自然是有好東西,並且,奴家還有個新花樣,您難道不想試試我們姑佷倆同您一起……”
余下的話,姬水柔沒有說出來,而是一臉曖昧地看著“百里君懷”。
“百里君懷”是何人?
對于姬水柔欲言又止的話,自然猜得清楚明白。
“百里君懷”心癢難耐,他咽了咽口水,對著外面道“去請大姬氏過來。”
守在門外的奴僕應聲而去。
很快,大姬氏一臉驚喜而來。
姬水柔在不被發現的角度癟癟嘴,然後重新堆出一臉嬌笑的表情。
大姬氏看了眼低眉順目的姬水柔,心中暗罵一句賤人!算你識相!
接下來,大姬氏和姬水柔這對姑佷,就一起伺候“百里君懷”。
“三人行”這種玩法,“百里君懷”以前不是沒有玩過,但卻不如今日刺激。
也許還有個原因,就是大姬氏和姬水柔二人之間是姑佷關系。
這讓“百里君懷”有種心理上的征服與驕傲之感。
這一夜,第五進院子里的熱鬧不比第三進院子里少。
“百里君懷”和百里慕這對父子,風流花心的程度可謂是半斤八兩。
而那第五進院子里除了姬水柔的房里是愉悅不已,其余的屋子里卻是酸澀煎熬。
那些沒能得到“百里君懷”寵愛的女人,個個都是酸葡萄心里,一邊酸一邊怨!
而在第三進院子里,百里慕的房間。
上半夜,百里慕一個人唱獨角戲。
錦瑟捧著話本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下半夜,錦瑟困了,就讓百里慕消停下來。
結果,錦瑟躺在房里的小榻上還未睡著,一道曼妙身影就潛入房內。
機警的錦瑟早已在這道身影推門而入之前,就鑽進了百里慕的被窩。
曼妙身影小心翼翼地進門,先是走到床前,確認百里慕和“郝甜”已經睡著,就一掌把“郝甜”給拍暈,再嫌棄地把“郝甜”踢下床。
“郝甜”在慣性里滾了幾滾,就滾到了牆角。
假裝被拍暈的錦瑟在心里問候了這人的祖宗十八代!
錦瑟滾到牆角,就不動了,她按耐不動,倒要看看來人想要耍什麼花招。
那道曼妙身影從床邊走到桌邊,在香爐里撒了些粉末。
香爐里原先燃著助眠的香,是錦瑟特制,外觀和味道看起來和普通的安神香無異。
因為百里慕最近一閉眼就做噩夢,他才讓人給他點安神香。
但是,錦瑟換掉了僕人們給百里慕點的安神香,助眠就成了“助催眠”。
此刻,香爐里的“安神香”傳出一種濃郁的味道。
曼妙身影深吸一口氣,滿意地笑了。
“ ”的響聲傳出,曼妙身影三兩下就寬衣解帶。
被踢下床的錦瑟,這才微微掀開眼皮,看著那個未著寸縷的曼妙身影緩緩地走到百里慕的床邊,一臉䱇瑟地鑽進百里慕的被窩。
錦瑟看清楚了這人的臉,是甦綺麗,四族老的親孫女!
錦瑟微微笑,指尖微動,催動一絲靈力,將封鎖在百里慕睡穴上的細銀針給吸附出來。
正往百里慕的懷里鑽的甦綺麗並沒有發現這個異動。
而這時,百里慕醒來,他溫香滿懷,心神蕩漾。
甦綺麗沒料到百里慕這麼快就醒了,心中暗道他的警覺性可真強。
害怕被發現,甦綺麗只得往百里慕的懷里鑽,溫軟的身子貼他更緊了。
因為百里慕這一次並不是在噩夢中驚醒的,所以他被甦綺麗這般投懷送抱,也是配合著抱緊她。
百里慕只當自己懷里的人是郝甜,此刻更沒有心思去看她的臉驗證一下。
而香爐里被甦綺麗添了料的香氣被百里慕吸入進去,他很快就中招。
接下來,自然是水到渠成……
歪在牆角的錦瑟笑眯眯地露出算計的神色,她正愁對百里慕的催眠還達不到最佳效果,因為每次都是百里慕一個人唱獨角戲。
錦瑟不是沒想過隨便拉一個百里慕以前的女人到房里來,但是那樣做畢竟冒險了些。
容易引懷疑的。
哪知——
甦綺麗就這麼送上門了!
待床上的二人漸入佳境的時候,錦瑟趁機將細銀針刺入甦綺麗的周身幾處大穴道。
甦綺麗武功不弱,靈力不低。
錦瑟才選在她最沒有防備之時。
銀針入體,甦綺麗有微不可查的感覺,但她此刻正第一次經歷男女之事,並且到了關鍵時刻,因此,就忽略了那細微的刺痛感。
錦瑟控制了甦綺麗的周身大穴,接下來就如先前催眠百里慕那般,對甦綺麗進行催眠……
百里慕已經被錦瑟攥在手中,但甦綺麗卻還是第一次被錦瑟催眠,而她又是女子。
錦瑟的魅惑之術,對男子更有用。
所以,這一夜,對于某些人是一場酣暢淋灕的奮戰。
對于錦瑟來說,是一場疲勞戰。
晨光熹微。
錦瑟才頂著一雙黑眼圈,縮到牆角去睡覺。
而凌亂的大床上,百里慕和甦綺麗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相擁而眠。
只不過,她們二人的夢里,天差地別。
百里慕依然是被各種各樣恐怖的人鬼獸壓著,而甦綺麗卻感受到了人生前十幾年從未感受過的幸福與愉悅之感。
夢里的甦綺麗,不止被百里慕一個男人寵愛,而是被好多的男人寵愛。
並且,每一個男人都貌若潘安,又精壯又威猛!
甦綺麗只覺得自己到了仙境一般,都不願從夢里醒來!
日上三竿,有僕人推門而入。
因為百里慕最近都是要睡到這麼晚才起來,僕人們不敢早早來打擾。
平日里錦瑟到了大概時辰就會叫人往房里送水送吃的,而這一夜到白天,卻不見喊。
僕人們心下打鼓,覺得有些異常。
要不是這一夜里,房里的動靜幾乎沒停過,守在外面伺候的僕人們都要懷疑房里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所以,等到這麼晚了,都沒听到喊送水送吃的,族人們最終還是決定進屋來看看。
兩個僕人進了屋,看到縮在牆角的“郝甜”,大驚!
立馬跑到床邊,卻看到百里慕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擁著另一個女人,二人未著寸縷,連錦被也沒有蓋上。
確定百里慕只是睡著了,二人也不敢上前給百里慕蓋被子,而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外,驚魂甫定的兩個僕人心下道一聲好險!
二人眼神對視,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後怕。
他們還以為少主真的出事了呢!
驚疑過後,八卦心里又在作祟。
其中一人小聲開口道“哎!你說,這少主的房里是怎麼回事?怎麼先前備受寵愛的女人睡牆角了,卻又多了另外一個女人?”
另一個人也是不解,“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是少主玩膩了那個徐家主?昨夜換口味了?”
“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我瞧著少主抱在懷里的那個女人,長得還沒那徐家主的一半好看啊!”
“哪里有一半!論長相,那女人連給徐家主提鞋都不配呢!”
“我看也是!就那臉蛋,就那身材,哪里比得了徐家主的一分半分,也不知道少主是怎麼想的。”
“許是少主天天吃山珍海味,吃膩了,偶爾想吃些鄉野開胃小菜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頭接耳,嘮叨個沒完。
而屋內,警覺性非常高的錦瑟早已醒來,听到兩個奴僕的對話,心中有一份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那可是她家少夫人!
是什麼阿貓阿狗能比的嗎?
而床上的甦綺麗,也在兩個奴僕進門時醒來。
錦瑟沒有向控制百里慕那般控制甦綺麗,所以甦綺麗才能有如此敏銳。
甦綺麗听得兩個奴僕的對話,氣得恨不得立馬沖出去把二人給打死!
狠狠地打死!
狗奴才!
竟然敢把她堂堂甦家大小姐比作鄉野小菜!
甦綺麗氣得面紅耳赤,卻礙于被百里慕抱著,不敢動彈驚醒了他,只能生生忍著。
而那兩個還在門外喋喋不休的奴僕,卻不知道已經把甦家大小姐給得罪了。
因為甦綺麗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不會輕易外出,而祖宅里的奴僕,並不是個個都能自由出入祖宅,所以,這兩人沒見過甦綺麗,也屬正常。
“百里君懷”從姬水柔的房里出來,回到第三進院子的時候,看到百里慕的房門緊閉,而兩個奴僕正在廊下交頭接耳。
“百里君懷”的五感非常靈敏,他剛進院門,就听到兩個奴僕的聲音,也听清理話里的意思。
因此是氣呼呼地踢開了百里慕的房門。
而躺牆角的錦瑟听到“百里君懷”的腳步聲,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假裝幽幽醒來。
“百里君懷”踢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錦瑟醒來的一幕。
錦瑟一臉迷蒙地看著突然而至的“百里君懷”,伸手摸著被甦綺麗一掌拍到的後頸。
“啊……好疼!”錦瑟裝模作樣得很是那麼一回事。
“百里君懷”掃一眼錦瑟,腳步卻並沒有停,而是直奔床邊。
他這個時候,心里是有氣的,因為昨夜才答應大族老,要讓百里慕利用“郝甜”去氣一氣百里羨,最好是氣死百里羨。
但昨夜百里慕正在房里行好事,“百里君懷”就沒有去打擾。
哪知听得僕人們的交頭接耳,“百里君懷”得知百里慕一腳踢開了“郝甜”,轉而玩上別的女人。
在這個當口,百里慕這不明顯是唱反調嘛!
“你這個孽子!”人未到,聲先到。
百里慕渾身一震,從噩夢中驚醒,就看到自家老爹一臉怒容的出現在眼前。
他一臉懵逼,他看看“百里君懷”,又看看懷里的陌生女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而“百里君懷”也被眼前的陣勢驚了一驚。
不僅因為百里慕與甦綺麗相擁的怪異姿勢以及未著寸縷,還因為“百里君懷”認出了甦綺麗。
四族老帶頭把小姬氏送入閻王殿,這事還未同他算賬,他的孫女又來禍害百里慕。
“百里君懷”幾乎是瞬間,就將甦綺麗的出現歸結于這一定是四族老的計謀,他正要開口罵,卻被錦瑟搶了先。
于是,錦瑟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錦瑟沖到床前,驚叫一聲,不敢置信又滿懷恨意地指著百里慕罵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答應過我以後只要我一個的!”
“嗚嗚嗚……”
“戲精”錦瑟哭著跑了出去。
“心肝,小心肝……”百里慕急了,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上,急忙忙地從床上起來,就要去追錦瑟。
原先還被百里慕抱著的甦綺麗,就這麼被百里慕大力推開,她猝不及防,人就被推下床,一滾一滾再一滾,就滾到了錦瑟先前睡著的那個牆角。
這個時候,甦綺麗因為太過震驚,因此都忘記做出任何反應。
不然,她一個功力不低之人,何至于吃這麼一個虧。
錦瑟要是此時在屋內看到這般情況,一定會覺得大為過癮!
“百里君懷”都沒料到百里慕對“郝甜”如此上心,要不是他及時出手攔住了百里慕,那百里慕還真的就光著身子跑出去了。
“孽障!”氣憤憤地大喝一聲後,“百里君懷”將百里慕的袍子扔到百里慕的身上。
“穿上衣服到書房里來!”留下這麼一句話,“百里君懷”拂袖而去。
“哎……爹……哎……小心肝……”百里慕左右為難,一時間不好去追“郝甜”還是“百里君懷”。
最後,百里慕穿好衣服,才決定先去“百里君懷”的書房。
而被百里慕推倒滾到牆角的甦綺麗,就像是被百里慕給忽視了一般。
這男人……哪里還是昨夜里那個對她柔情蜜意的男人!
甦綺麗從地上爬坐起來,一臉陰翳與憤怒。
原先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交頭接耳的僕人,此刻已經跪在外面,瑟瑟發抖,還嚇尿了……
而百里慕踉蹌著去到“百里君懷”的書房,一路上也是跌跌撞撞。
他從噩夢里驚醒,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他爹就又嚇得他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
所以,他現在整個人都覺得渾渾噩噩,並且一身疲軟,提不上勁兒。
推開書房的門,百里慕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試探著叫了一聲“爹……”
一個硯台砸了過來,百里慕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下,額頭上立馬血流如注……
“百里君懷”倒是沒料到百里慕會躲不過,他不過是沖動之舉,以為百里慕肯定躲得過,哪知——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躲一躲。”說著這話的同時,“百里君懷”大步走到百里慕的身邊,拿帕子給他捂住額頭。
“百里君懷”心疼不已,他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百里君懷”親自給百里慕包扎了額頭上被硯台砸出來的傷。
百里慕老老實實的。
“阿慕,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那甦家的女人,眼下那徐家主還被氣走,你趕緊把人給哄回來。”
對于“百里君懷”插手自己的房中女人之事,百里慕很是驚訝。
他爹以前可都是不管的啊!
百里慕一臉防備地看著“百里君懷”。
“百里君懷”被自己兒子防備上了,又有些氣憤,但他忍住怒氣,不跟自己兒子一般見識,只解釋一句,“阿慕,那徐家主對你的少主之位有助益,你若玩夠了,就娶她當少主夫人,等將來她給你生下兒子,生下繼承人,再送她上路既是。”
“你也知道咱麼青龍族有‘去母留子’這條族規了,爹疼惜你,自然不願看你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上族長夫人的位置。”
“所以啊!就選個你舍得拋棄,但對你又有幫助的女人,當少主夫人吧!”
百里慕听聞,目光先是暗了暗,之後又亮了亮。
他仔細思考了一番“百里君懷”的話。
若說對“郝甜”玩夠了,那是不可能的。
但若說對“郝甜”舍不得,也是不可能的。
郝甜的那張臉,百里慕是一見傾心,這確實不假。
但郝甜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百里慕心中覺得可惜又有些嫌棄。
不過,郝甜既然是百里羨的女人,就算是玩剩下的,百里慕也覺得那是一種成就感。
畢竟他“玩過”不是嘛!
這在百里慕看來,就是對百里羨的一種報復!
而“百里君懷”的話,點醒了百里慕。
昨日,百里慕對于自己親娘小姬氏的死,還耿耿于懷,但他娘已經死了,他的悲傷不過夜。
今日,百里慕就已經準備向前看了。
所以,百里慕也不再排斥“去母留子”這條族規。
思來想去,郝甜這個徐氏家主,又是天選之女,確實是少夫人與未來族長夫人的不二人選。
加上郝甜先前本來就是要嫁給青龍族的少主的。
只不過青龍族的少主換人了,那麼,郝甜就是理所應當要嫁給百里慕的。
如此一分析,百里慕就覺得,郝甜就是要嫁給他,天經地義必須要嫁給他!
“爹,那徐家主畢竟已經是個爛貨,她那兩個孩子也不是百里羨的,指不定就是南榮斐的,在南榮斐之前,她還在軍營里跟一群大老爺們廝混,您讓我娶她,族老和族人會同意嗎?”
對于郝甜的過往,青龍族的人可是打听得清楚明白。
只不過,打听來的事實在每個人的心里yy一番,那就成了各種版本的花邊故事了。
“族老和族人那邊你都別管,你只管听爹的安排。”
“百里君懷”自然不會將大族老交待的詳細過程全部告知百里慕。
倒不是不相信百里慕,而是怕百里慕過不了美人關,提前被美人給蒙騙忽悠了。
先前百里慕連衣服都不穿就要去追“郝甜”,讓“百里君懷”異常驚訝百里慕對她的上心程度。
所以,“百里君懷”覺得,讓百里慕娶了郝甜當少夫人,未嘗不是一件事。
等郝甜生下繼承人,再按族規將其處死,也是永絕後患,卻還能將徐氏一族掌控在手。
一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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