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你同他雙修,即可。”
郝甜“……”
“阿娘,別說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不信,為什麼要雙修?”郝甜不死心地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你身上的聖靈雌蠱,奪去了他身上的聖靈雄蠱的一半蠱元,只有通過雙修,才能把那一半蠱元還給他,他才能不再受血脈逆行之苦。並且,你們二人還可以一同進階。”
阮氏就算心底不願意告知郝甜這個事實,但是理智上還是強迫自己說了出來。
因為,阮氏也希望郝甜更加強大。
並且,郝甜和百里羨之間的牽連自兩只聖靈蠱開始,就已經斬不斷了。
這些事,阮氏卻沒告知郝甜,因為時機還沒到。
郝甜的臉瞬間紅了,她有些後悔告知阮氏這些真相。
不然,她就可以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方法……
雙修啊……雙修……
自打知道這個方法可以讓百里羨不再受血脈逆行之苦之後,郝甜看百里羨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原主啊……原主……
你惹出來的風流債,為毛要老子給你收拾爛攤子啊!
入夜,郝甜和胖牛換上夜行衣,一同去夜探金雅公主府。
金雅公主的府邸就在靈女殿附近,佔地廣闊,這里是晟都城里寸土寸金之地,可見其地位之高。
郝甜在公主府的外圍感知了一番,發現公主府里除了一個噬靈傀儡,還有幾個修靈士,並且,靈力還不低。
不過,郝甜倒是不懼,她身上的聖靈蠱具有吞噬靈力的技能,該是那些人怕她!
二人藏匿了氣息,向著公主府的正院進發。
來之前,郝甜已經打听過金雅公主的生平。
這是一位非常懂得享受的公主,從不會虧了自己,她整日縱情在紙醉金迷的享樂之中,身邊的面首無數,還一個一個都貌賽潘安!
若金雅公主只是一位公主,她如此奢靡且荒銀無度的享樂狀態,必然是要被百姓們指責的,可偏偏,她還是靈女!
靈女在大晟百姓的心目中,那是僅次于皇帝的存在。
雖然靈女不掌控皇權,但她的聲望,一呼百應,在大晟,猶如神祗般的存在!
所以,靈女做什麼,百姓們都會自動美化了去……
就像金雅公主豢養面首,百姓們不會說她荒銀無度,而是會覺得她生性不羈,風流瀟灑……
當然,能造成百姓們“眼瞎心盲”這種局面,也是有心人刻意引導的!
郝甜琢磨著,這金雅公主怕是走上了這個時代的女子們向往的一個巔峰!
錦衣玉食,左擁右抱,萬民敬仰……
何其美哉!
“老大,我看到我爹了!”胖牛壓低聲音呼喚郝甜。
原本,二人是直奔駙馬的院子而去,胖牛卻在半路上發現了他爹的身影。
二人就遠遠地跟著那一道身影。
郝甜在胖牛他爹的身上感知到了與昨晚的刺客相同的氣息,可以確定胖牛他爹就是昨晚的那個刺客,並且還是個噬靈傀儡。
每個武者的氣息都不同,卻也有著相似之處。
而每個噬靈傀儡的氣息,也是如此。
郝甜心下有些糾結為難。
胖牛他爹是個噬靈傀儡,又覬覦百里羨身上的靈力,那麼,雙方勢必要敵對。
那她究竟站在哪一方?
百里羨曾告訴過郝甜,說是噬靈傀儡就是為了吞噬修靈士的靈力而生。
所以,噬靈傀儡是每一個修靈士的敵人。
若是郝甜身上的聖靈蠱沒有吞噬靈力的能力,那噬靈傀儡也會將郝甜視為盤中餐。
敵對的關系,在最初就已經形成了。
郝甜甩了甩頭,甩走這個糾結矛盾的思緒。
轉眼間,胖牛他爹已經走進一處湖心水榭。
郝甜和胖牛只得隱在岸邊的大樹上遠遠看著。
水榭里,燈火明亮,人影幢幢。
夜風吹過,圍在水榭四周的白色紗幔迎風飄舞,襯得水榭里的身影若隱若現。
依稀間,郝甜看清楚了水榭里的畫面。
一張雕刻著鳳凰紋飾的金絲楠木貴妃椅上,躺著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她的身邊,跪了四個同樣是衣衫半褪的男子,在對她進行各種不可描述之事。
女子時而嬌笑,時而嬌哼。
而胖牛他爹,遠遠地跪著,他看著眼前的一幕,卻不為所動。
藏在樹上看著這一幕的郝甜和胖牛,默默地收回視線,對視一眼,都在雙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尷尬。
金雅公主與四個面首春風一度,她的駙馬卻跪在一邊冷眼旁觀。
這是種什麼操作?
貴圈真會玩!
郝甜冒著長針眼的風險,看完了全程。
事後,金雅公主“嚶嚀”一聲,癱在了一個面首的懷里,她抬起縴縴素手,輕輕地揮了揮。
跪在地上的胖牛他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郝甜和胖牛跟了上去,一直到了一座偏僻的清幽小院。
青竹院,就是金雅公主的駙馬居住的院子。
金雅公主府里有諸多精致華美的院子,里面住的都是她的面首。
而偏偏駙馬這個正經的男主人,卻住在一座冷清的偏僻小院里。
青竹院外沒有守衛,駙馬本就是公主府里武功最高強的,還需要誰來守衛他?
郝甜和胖牛潛入進去也就更方便了。
“二位,跟了一路,現身吧!”就在郝甜和胖牛準備趴在屋頂上掀瓦片的時候,屋內的駙馬發話了。
郝甜和胖牛對視一眼後,跳下屋頂。
房門沒關,駙馬立于屋內,一瞬不瞬地看著郝甜和胖牛。
郝甜能感知到駙馬此時並無惡意,她看向胖牛,示意他先進去。
畢竟這父子兩久別重逢,肯定有些話想單獨聊一聊。
胖牛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屋。
“徐家主也進來吧!”駙馬卻還招呼了一聲郝甜。
郝甜皺了皺眉,看來,自己這一行人的底細行蹤,都被對方查探了個一清二楚。
如此,郝甜也不刻意回避了,她也走進了屋內。
駙馬並不避嫌,他的青竹院里雖然沒有守衛,卻有一群僕人,遠遠地站在廊下,垂頭躬身,一個個看起來低眉順目,實際上卻張大耳朵听這邊的動靜。
想必的金雅公主派來監視駙馬的人。
郝甜猜想,既然駙馬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請她和胖牛進門,那就是不打算瞞著他兒子出現在公主府的事情了。
胖牛進屋後,有些躊躇,目光閃躲,就是不敢看向駙馬。
郝甜見狀,就先開了口,並且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地問了句“駙馬原名可是叫葉陵游?”
葉陵游是胖牛他爹的名字,而駙馬現在的名字叫沈陵游。
金雅公主強搶有婦之夫做駙馬,對外卻是粉飾了一番,還給駙馬安排了一個高門貴子的身份,搞出一個“門當戶對”的幌子。
駙馬對于郝甜的問題,並不意外,他道“正是。”
郝甜的目光沉了沉,拍了拍胖牛的肩膀,對駙馬說道“我這兄弟叫葉烏柏,想必您雖然多年未見他,就算是認不出他的相貌,也還是記得他的名字吧!”
陵游、烏柏,都是中藥名。
葉烏柏這個名字,是葉陵游取的。
而胖牛和他的母親被逐出大晟,輾轉到了大昱之後,隱姓埋名。
胖牛在大昱的名字,就叫許胖牛。
許,是胖牛外祖母的姓。
因為不敢用原來的姓,怕被金雅公主的人找到。
駙馬在听到“葉烏柏”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地渾身一震,眸子發紅。
胖牛握緊了拳頭。
郝甜依舊拍了拍胖牛的肩,示意他冷靜勿躁。
駙馬靜默了一陣,才平復激動的心緒,她看向胖牛的目光,漸轉溫柔與慈愛。
只是……
僅限于目光。
駙馬的身形未動,他的神色未變,卻是淡漠地開口,“我到公主府後,主動要求金雅公主將我練成噬靈傀儡,我是自願的。”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郝甜卻听出了駙馬的話中深意。
噬靈傀儡受其主人的支配,不死不休。
所以,駙馬和金雅公主之間的羈絆,不死不解。
駙馬繼續道“你們今日來,無非就是探尋我為何會成為噬靈傀儡,現在,你們已經知曉原因,請走吧!再也不要出現。”
說到此處,駙馬頓了頓,才繼續把未說完的話說出來,“你只當我十六年前就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