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好了,小小姐們被人打了!”
郝甜眉頭一皺。
旁邊的冉老夫人和陸氏也听到了,紛紛面色一凝。
“冉丫頭,你先去瞧瞧。”冉老夫人說道。
冉老夫人的意思明顯,事關三只小崽兒,由郝甜出面解決,最是合理,免得對方說郝甜仗勢欺人,又生出旁的ど蛾子。
郝甜會意,起身隨著橙花而去。
路上,橙花已經同郝甜說了事情經過。
旺仔回了鎮國公府,在他的地盤,膽子要比在花醴縣的時候大,因此在筵席上坐不住,帶著三只小崽兒溜去玩兒。
阮氏、胖牛、橙花三人還不適應新環境,就陪著一起走了,權當照看著四小只。
四小只跑回冉老夫人的院子,把從花醴縣帶來的小兔子抱出去玩。
鎮國公府家大業大,園子一個又一個,並且其間亭台樓閣遍布。
旺仔就說要帶著三只小崽兒逛園子,再去看他的“秘密花園”。
四小只玩玩鬧鬧,阮氏三人跟在後邊照看著。
玩著玩著,四小只變成了五小只,一個身穿粉色紗裙的女娃娃跑了過來,同四小只一起玩。
起先,五小只相處愉快,卻突然,女娃娃搶走了旺仔懷里的蠢兔子,抱著就跑。
旺仔就去追啊!
但他圓圓滾滾,跑又跑不快,追又追不上。
“啊啊啊……我的小兔子,還給我啊……”旺仔累得氣喘吁吁地翻白眼了。
小雪雪看不下去,就追上女娃娃,替旺仔搶回了蠢兔子。
然後,女娃娃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叫的……
小雪雪見狀,就想哄一哄女娃娃,于是想把自己懷里的蠢兔子給女娃娃玩。
小雪雪一手拎著蠢兔子遞給女娃娃,另一手也伸到女娃娃面前,想要把她拉起來。
結果,女娃娃抓著小雪雪的手站了起來,順勢卻把小雪雪給推到,然後搶走了小雪雪手中的蠢兔子。
做完這些,女娃娃抱著蠢兔子邊跑邊哭,把正在尋找她的家人給引了過來。
奶娃娃向家人告了一狀,說是有人欺負她,並且命令跟來的幾個家僕給她報仇。
那幾個家僕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四小只給圍起來了……
阮氏幾個一直遠遠看著,本想著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所以並沒有插手。
小雪雪被女娃娃推倒,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阮氏都攔住了想要沖上去的胖牛,就是想讓孩子們自己解決這種小矛盾。
哪知小雪雪這邊還沒有哭鬧,女娃娃那邊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見女娃娃以及她的家人穿著打扮富貴逼人,猜想可能身份不低,阮氏就讓橙花來找郝甜,她和胖牛就上前相護四小只。
“看出對方是哪家的沒?”郝甜听了大致過程,才問及對方身份。
“沒有。”
橙花等人沒在筵席上待很久,雖然有個鎮國公府的嬤嬤站在她們身後給她們講賓客誰是誰誰,但是一時間哪里記得住那麼多。
說話間,二人就走到了“案發現場”。
阮氏和胖牛護著四小只,與一個華服少女對峙。
少女身後,站了兩個丫鬟,兩個嬤嬤,其中一個嬤嬤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
這一行人個個目光不善。
當然,阮氏這邊也不遑多讓。
郝甜已經認出華服少女,她是岑陽長公主的女兒——盛景盈。
岑陽長公主是與聖文帝一母同胞的姐姐,此人極為受寵。
太後和聖文帝都寵著她,因此性格乖張,刁蠻任性。
她的女兒將她的脾性繼承了十乘十。
因著聖寵,岑陽長公主唯一的女兒一出生就被聖文帝賜名,與聖文帝的兒女一個字輩,並且還破格封為隆豐公主。
地位與聖文帝的親女兒同等。
郝甜的眼神暗了暗。
怎麼招惹了這麼個麻煩的人物!
“參見公主。”郝甜向盛景盈見禮。
沒辦法,人家一品,郝甜二品。
“花醴郡主,你來得正好,你的妹妹欺負本宮的妹妹,你家的奴才還對本宮無理,這事你看怎麼算?”盛景盈氣焰囂張地道。
盛景盈的這個妹妹,並非岑陽長公主親生,而是從清庵堂抱養回來的。
某次這母女二人去昱京城外的清庵堂禮佛,恰逢一個小尼姑在後山里撿回來一個小女嬰,師太推演一卦,道這小女嬰與岑陽長公主有緣。
岑陽長公主有兩任駙馬,但膝下子嗣艱難,只得盛景盈一個。
于是,喜愛孩子的岑陽長公主就將小女嬰抱養回了公主府,當做養女養在了名下。
“不知公主想要如何算?”郝甜不出招,先試試對方的意圖。
“自然是讓你的妹妹賠禮道歉,並且把小兔子讓給本宮的妹妹。”盛景盈說得理直氣壯,並且還補充了一句,“還有,要狠狠地懲治一番你家沒規矩的奴才!”
听到盛景盈一口一個奴才,郝甜的眼神冷了幾分。
阮氏和胖牛皆是心中憤懣不已。
“我若是照公主說的做了,今日這事兒就是了了麼?”
“那是自然!你乖乖照做,本公主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好了!“盛景盈擺出一副高傲模樣。
郝甜冷厲的眼神掃過盛景盈那囂張得意的臉,“那我要是不乖乖照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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