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留了師爺一行人吃晚飯。
冉老夫人也帶了廚子來,胖牛去了山里,是這個廚子做的飯。
郝甜把發現鐵礦的事情同冉老夫人幾個簡單地講了,畢竟師爺帶人來,這幾人都看著,她也不好瞞著。
倒不是她們沒看到就要瞞著,而是郝甜不想多生事端,準備先低調著,待朝廷下達官方指令,這事板上釘釘了,郝甜心里才踏實。
就因自己現在手中無權無勢,郝甜沒底氣,怕著萬一朝廷見她式微,想要打搶奪礦脈的主意呢!
礦脈這種一本萬利的好事,怕是那一群吃飽了就琢磨著怎麼算計人的上位者是一定會打歪主意的。
※※※
花醴縣發現鐵礦脈一事,百里羨如實上報。
一個月後,朝廷派來了一隊人,協助花醴縣開采鐵礦。
發現天福大陸目前已知的最大鐵礦脈,郝甜居首功。
皇帝陛下龍顏大悅,當著朝臣的面提出一大堆的封賞。
但是,徐丞相潑了皇帝陛下一大盆冷水,提醒這處鐵礦脈在花醴縣主的封地。
先前過于高興還沒來得及意識到這件事的皇帝陛下,立馬就冷了臉。
是哪個沒眼光的慫恿朕封那處地來著?
拖出去杖斃了!
皇帝陛下在心里默默地把那想不起來的慫恿之人杖斃了上百個來回。
好後悔啊!
看到皇帝陛下當朝變臉,先前促成這事的一派大臣,恨恨地瞪了徐丞相一眼,然後默默地低下頭,裝鴕鳥。
不是我!不是我!
陛下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郝甜不知朝堂發生的事,只收到了一大堆的賞賜,還當皇帝陛下是個心胸開闊的大明君主。
哪里知是皇帝陛下愛面子,君無戲言,賞賜的東西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開了口,不想賞賜也不行。
所以,皇帝陛下是無比肉疼地在封賞的聖旨上蓋上的玉璽。
※※※
鐵礦脈有專人開采,無需郝甜出力,她就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一季水稻收割的時候,郝甜帶人釀制的第一批鮮花酒也可以開壇了。
郝甜給冉府的老中青三位夫人嘗過,三人都說好。
她們三人是混昱京名門圈的,自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能得到她們的肯定,郝甜心里也就有底了。
因著年節時,皇宮里的大大小小的宮宴,用的就是花醴酒坊出品的果酒,有了大昱最尊貴的那一群人打call,花醴酒坊的名聲是打出去了。
但口口相傳至全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趁著這個勢頭,先前一批試水銷往昱京以及各大州府的酒,都獲得不錯的反響。
有了皇商的身份加持後,郝甜讓酒爺趁熱打鐵,運出去第二批,這個時候花醴酒坊的名聲差不多傳遍全國,因此這批酒一出,在外就成了搶手貨。
眼下,酒爺接訂單都接到手軟。
鮮花有時令,並且釀制鮮花酒對鮮花的原材料需求大,郝甜沒考慮大批量生產,而是走的少而精的路線。
物以稀為貴嘛!
像是雲氏這種才女名媛,最是喜歡文藝風雅之物。
所以,郝甜將鮮花酒的顧客群,定位在高門貴族。
並且定價也不走薄利多銷路線,她要可勁兒地往貴了賣!
郝甜的野心是,要將花醴酒坊的酒,打入低中高三種消費水平市場,針對不同的消費人群,賣不同的酒!
像是谷米酒、小麥酒、高粱酒、玉米酒,紅薯酒,這五種用農作物發酵釀制而成的酒,因為原材料普通,並且別的酒坊也都能釀造,只有質量的區別而已卻沒有亮眼的特色,郝甜就將其定位往低水平消費市場銷售,顧客群就是廣大普通老百姓。
果酒是花醴酒坊的一大特色,並且已經是御用的宮宴酒,但是釀造果酒的原材料也普通,容易被模仿,郝甜就將其定位往中水平消費市場銷售。
至于鮮花酒和即將研制的養生酒,原材料耗費量大,並且釀酒的工藝更為復雜,也不容易被模仿了去,郝甜就將其定位往高水平消費市場銷售。
除了賣給高門大戶有錢人,也可以賣到皇宮。
不過,這屆皇帝陛下很摳門,讓戶部同郝甜討價還價才買了那一萬壇果酒,所以,想坑他銀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郝甜沒打算坑皇帝陛下的銀子,只要他給打廣告,白送都行,就算是給廣告費了!
花醴酒坊今後一步步的發展計劃,郝甜都規劃好了,就等著事業崛起,躺著數錢!
※※※
一季水稻收上來,就要搶種二季水稻。
而收上來的雜交水稻還是谷子,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才能抽芽,搶種肯定是趕不上了。
好在大昱南洲的地理位置緯度偏低,有時一年可以種上三季水稻,就看老天爺是否賞飯吃了。
因著每年的氣候都有些差異,受著寒暖流的影響。
若是寒流來得晚些,一年種上三季水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前幾年大昱連年征戰,朝廷征收得多,南洲的農民每年都是種三季水稻,有時寒流來得早,北風一來,就會影響地里水稻的成熟,就算是提前搶收回來,要麼是沒熟,要麼是凍壞了。
當然,寒流要是來得晚,就是個豐收年!
郝甜心大,自己的莊子每年只種兩季,管夠就行,種第三季要是收不回來,那就是白白辛苦一場。
今年一季水稻收上來的谷子,平均差不多還是畝產千斤的樣子。
郝甜打算把這些谷子依然當種子。
在前世,一季二季水稻谷種是有區別的,不同谷種適應不同時節,這樣產量才會更高,米飯的口感也才更佳。
但是郝甜原本也就100斤的雜交水稻谷種,她就想著讓這100斤盡快地數倍增長起來,用以幫助溫飽都還未解決的廣大老百姓,所以就顧不得那麼多。
再說,有從系統君那里換來的特殊肥料,雖然數量不多,卻也是能促進收成。
最後克服各種因素,依舊能達到前世那般,畝產千斤的效果,郝甜也很滿意了。
郝甜找縣衙里的觀象老師傅問了今年花醴縣的大致氣象變化,還請他做了預估。
老師傅告知今年的寒流大概是會晚些來,也就是大概可以搶種三季水稻。
有了老師傅的這個預估,郝甜讓田管事推遲了二季水稻播種的時日。
收上來的一季水稻谷子,經過發芽抽秧期,再進行插種。
依舊是種兩季稻,只不過二季稻比平時晚了一個月而已。
但是會在三季稻之前收獲。
就算寒流來得早,影響也不大。
郝甜不做沒把握的事,這批谷種浪費不得,她才特意問了觀象老師傅。
一季水稻收上來的谷子,全變成種子種二季水稻,差不多能種四千頃。
郝甜只有一千頃,加上百里羨送的一百頃,又從冉老夫人那借了兩千頃,另九百頃就是同縣里的幾個員外租的田地。
因為在收上來的谷種的發芽抽秧期,農戶們已經搶種了二季水稻。
郝甜目前還在試驗階段,讓農戶等上一個月,就算是送種子給他們種,很多人都不相信,認為郝甜在忽悠他們,還延誤他們耕種。
所以,郝甜干脆就花銀子租來九百頃當試驗田。
因著郝甜發現了花醴縣的鐵礦脈,身價又水漲船高,縣里的員外一听她開口,沒有不同意的,甚至不要她的銀子。
郝甜不貪人便宜,還是照價給銀子。
現在家里有礦,不差錢!
等到二季水稻種了下去,郝甜舒了口氣,就等翻數番的谷子收上來。
這日,郝甜在她的小書房里算著算賬本。
花醴酒坊的生意做大了,郝甜要算的賬目越來越多起來了。
橙花端了托盤進來,將托盤放到書桌上。
“縣主,冉老夫人讓人送來了參湯。”橙花將一盅參湯端到郝甜的手邊。
冉老夫人憐惜越來越忙的郝甜,隔兩日就讓廚子炖湯給郝甜進補。
“先放著吧!等涼了再喝。”郝甜連頭都沒有抬。
橙花拿起托盤,卻沒有走開,而是支支吾吾道了一句,“縣主,外面有人想見你。”
“誰?”
“說是萬毒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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