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67親自審問刺客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隨心漾 本章︰067親自審問刺客

    翌日。

    郝甜清早就醒了,心里裝著事兒,雖然累,卻睡不好。

    起床活動活動四肢,沒覺得哪里酸脹不舒服,而她那肌肉拉傷的雙手經過百里羨的“神奇治療”,已經好全了。

    四小只昨兒玩得累,此時還在呼呼大睡。

    阮氏也起得早,郝甜查看了她的傷勢,給她換了藥。

    “阿娘,我去縣衙一趟。”郝甜打了招呼,翻牆飛往縣衙。

    縣衙的一半衙差還守在了縣主府,這些人對于花醴縣主時不時就翻牆越院的癖好,已經見怪不怪了。

    郝甜熟門熟路地直奔百里羨的院子。

    一道青灰色的人影“唰唰唰”地趕在了郝甜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縣主。”那人朝郝甜握拳行禮。

    郝甜無處借力,停在了一處屋脊上。

    那人卻穩穩地懸在半空。

    可見輕功要高出郝甜很多個段位。

    “你是昨天的那個車夫?”郝甜認出了來人。

    這人相貌平平,穿的是普通的粗布衣裳,要是扔人堆里,也就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

    而郝甜之所以還能記得他,是因他昨晚一流的趕車技術,在遭遇刺客追殺的時候,躲避襲擊的同時還能將馬車趕得四平八穩。

    郝甜因此多看了這人幾眼,記住了他這無甚特點的普通相貌。

    “小的是公子的護衛,名無跡。公子外出公干,命小的在縣衙等候縣主,听從縣主吩咐。”無跡說明緣由。

    百里羨大清早的就外出公干了?

    郝甜猶疑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屬于百里羨的院子,門窗緊閉。

    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與百里羨身上的一模一樣。

    郝甜的心頭莫名地涌出一種怪異情緒。

    “縣主,衙差昨晚抓回兩個逃跑的刺客,連夜審問,其中一個已經開了口,縣主可有話要問他?”

    無跡的話,拉回了郝甜的思緒。

    “有,我要親自問他!”

    “那就請縣主隨小的去縣衙牢房。”

    “好,你前邊帶路。”

    “縣主,您請。”

    說是前邊帶路,但走的壓根不是尋常路。

    無跡幾個翻飛,就只剩一個青灰色的影子。

    這人的輕功好得分分鐘可以甩郝甜幾條大街。

    原本對自己的輕功還頗為滿意的郝甜,此刻只感覺到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咬咬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很快,二人飛到了縣衙牢房的門口。

    二人落地,無跡臉不紅,氣不喘,郝甜卻是臉紅脖子粗還氣喘吁吁。

    大清早的,郝甜被百里羨的一個護衛給秒殺了!

    她真是平白逞強而自找罪受!

    看守牢房的衙差認得無跡,見他來了,連忙上前見禮。

    無跡擺擺手,示意衙差守好崗位,無需多禮。

    “縣主,請。”無跡在前頭為郝甜帶路。

    郝甜沒來過縣衙的牢房,看守牢房的衙差們都不認識她,但這些人卻是訓練有素,板板正正地守在崗位上,對于無跡帶來的女子,目不斜視,都沒多看一眼。

    花醴縣衙里的衙差,在百里羨上任後,進行了大換血。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縣令一府差。

    原來跟著縣老爺的衙差,多半都是調離遣送了。

    現在的衙差,都是听令于百里羨的人。

    郝甜知道這個事,但她也是看破不說破。

    畢竟那都是百里羨的為官之道。

    誰都只想自己的手下人是听話好用的,誰都不想養些不听話不中用還有二心的。

    一般的牢房,除了髒亂差,就是無比的髒亂差。

    處處都是血腥髒污,是老鼠、蟑螂、蚊蠅的天堂。

    而花醴縣的縣衙牢房卻比郝甜想象中的要干淨整潔,好像經過修葺翻新,才呈現出現在的面貌。

    郝甜聯想到百里羨那出塵的氣質,也就不難理解眼前這個被拾掇得根本不像牢房,反而像個招待所一般縣牢了。

    罪囚們穿著統一的囚服,梳洗得整整齊齊,各自住一個單間,日常生活用品與衣物棉被都放置得整齊有致。

    細細觀察對比,可以發現,每個罪囚的物品擺放位置與順序都是一樣的。

    由此可見,其上的管理者不止有潔癖,還有強迫癥。

    郝甜從一間間的小單間牢房門口穿過,罪囚們見到陌生來客,還是個女子,也並未露出多少驚訝的表情,他們各做各事,有看書的,有寫字的,有作畫的……

    都在做一些陶冶情操,升華自我的積極之事。

    郝甜很是懵逼,總感覺自己進的不是牢房。

    並且,她還覺得這些罪囚真不像是來改造反省的,更像是來度假的。

    郝甜心里默了默,她對百里羨的認知,再次刷新了三觀。

    無跡引著郝甜一路向里,在一處暗房門口站定,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錦帕,遞給郝甜,“縣主,這帕子浸過草藥水,您待會要是覺得不適,就用這帕子遮擋一二。”

    郝甜接過錦帕,莫名覺得無跡身上散發出一股暖男氣質。

    無跡推開暗房的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立即逃逸出來。

    郝甜不由自主地拿錦帕遮住了口鼻,心中暗暗地為無跡的貼心舉動點了個贊。

    其實,郝甜前世也是在死人堆里混過的,惡心的事情經歷過太多太多。

    再濃重的血腥味她都忍得了。

    但是吧!

    眼下有條件不用忍受,她為何要為難自己?

    暗房的門被無跡推開至一般,他閃身進去,郝甜緊隨其後,順手關上了門。

    暗房內沒有窗戶,關上門後,透不進一絲的日光。

    進門的牆角處燃著一盞小油燈,這是整個房間里唯一的光源,但昏黃微弱的光線聊勝于無。

    “滴答……滴答……”正前方有個不容忽視的聲音傳來。

    郝甜不會傻到認為這是屋子里漏水的聲音,那就只有是鮮血滴落的聲音了。

    借著昏暗的光線,尋著聲源,郝甜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在她正前方大概三丈開外的位置,一個人被架了起來,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呈大字型展開。

    “縣主,您坐。”無跡向郝甜推來一張椅子。

    郝甜坐下,隨即開口問道“他還有力氣說話嗎?”

    無跡回答“有的,縣主想問什麼,盡管問。”

    郝甜就張口問了“你們的目標是誰?”

    “縣,縣主……和,和冉家……小少爺。”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回答。

    郝甜挑眉,她果真沒猜錯,她和旺仔都是對方的目標。

    “誰派你們來的?”

    “徐……徐丞相。”

    徐丞相?

    哪位?

    郝甜一臉懵逼。

    無跡適時作出解釋,“大昱只有一個老丞相,姓徐。”

    跟老子有半毛錢關系?

    “徐丞相為何要殺我?”

    “縣,縣主……壞了……壞了他的,好……好事。”艱難地說完這句話,對方腦袋一垂,咽了氣。

    郝甜“……”

    就說知道得太多了會惹禍上身嘛!

    郝甜有些郁悶地出了縣衙牢房。

    她同無跡道了聲謝,回了縣主府。

    四小只已經醒來,阮氏帶著她們正吃早餐。

    小娃娃的忘性大,昨晚經過郝甜和阮氏一哄,再睡一覺,今早已經不記得被狗嚇著滿地打滾的事情了。

    連小月月都忘了那一場虛驚。

    郝甜照例把四小只送去上學,回來後找到旺仔的那幾個丫鬟,安撫加告誡,讓她們不要在冉老夫人的面前多嘴。

    得了丫鬟們的保證,郝甜親自將她們送回隔壁。

    冉老夫人已經起身,在院子里斗鳥兒。

    郝甜避重就輕地同冉老夫人說了下昨晚的事情。

    冉老夫人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老太太,知道大家都平安無事,也就沒過多擔憂,更不會因後怕而惶惶不可終也。

    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決定還要再搞一批護衛來。

    另一半昨晚被派出去支援,事後清理現場,查探線索,忙了一夜,清晨才回縣衙復命。

    郝甜同冉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就走了,她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這丫頭處事穩重,是個能干的。”冉老夫人望著郝甜離去的背影,感嘆一句。

    “您慧眼識珠,有福氣。”伺候在旁的齊嬤嬤奉承一句。

    “算著年紀,冉丫頭和她差不多大,冉丫頭要是還在,肯定也像這丫頭一般討喜。”冉老夫人心有觸動,紅了眼眶。

    “冉姐兒出生尊貴,道長都說過,她不似福薄之人,這會兒說不定就在哪個好人家享福呢!”齊嬤嬤說著討巧的話安慰冉老夫人。

    齊嬤嬤是冉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幾十年如一日地伺候在冉老夫人身邊,最是懂冉老夫人的心思。

    冉老夫人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她同老鎮國公是少妻老夫。

    老鎮國公年輕的時候追隨太祖皇帝四處征戰,耽誤了婚配,三十好幾才娶了個剛剛及笄的妻子。

    二人新婚不久,老鎮國公就被太祖皇帝派去鎮守邊疆,冉老夫人為他誕下長子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

    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冉老夫人生下兒子後,過了十年,她得到隨軍的機會,才與老鎮國公團聚,陪他駐守在外,這才生下一個小女兒。

    這個小女兒是老鎮國公的老來女,十分得他喜愛,冉老夫人也視若珍寶。

    只是小女兒體弱多病,不滿二十就走了。

    小女兒的相公是個情種,為她殉了情。

    奔赴黃泉的小夫妻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娃娃。

    冉老夫人痛失愛女,小外孫女就成了她的心靈寄托。

    只可惜,這個小外孫女還不滿三歲,就走丟了,至今還未找到。

    冉老夫人活到這把年紀,兒子、孫子、曾孫都有了,但她失去了女兒和小外孫女,這一層痛,是她兒孫滿堂都不能彌補過來的。

    這也就是她這些年因為找不到走丟了的小外孫女,而一直想要認個干孫女的原因。

    不過是想要繼續找個心靈寄托罷了!

    “你呀!就會說好听的話哄我!”冉老夫人嗔怪一句,她這一生,經歷過太多的風浪,因此要比很多人看得開,自己的小外孫女至今找不到,她怎麼可能心里沒點數?

    看破不說破,只不過是留著那一份虛無縹緲的奢望。

    奢望那個孩子還在某個地方平安健康地活著,只不過她二人的祖孫緣分薄,所以一直見不到。

    其實說白了,就是死不承認罷了!

    ※※※

    郝甜回了縣主府,直接去找阮氏,她有事情要同阮氏商量,哪知阮氏竟然不在府里。

    阮氏幾乎不會單獨外出,這個時候她一個人出去,郝甜有些擔心。

    雖說阮氏的武功,自保沒問題,可要是再來一批昨晚的那種刺客呢?

    郝甜不淡定地準備出門找阮氏,被胖牛攔住了,“老大,嬸子出門前特意交待了,說她很快就會回來,她會保護自己,讓你不要為她擔心。”

    “我阿娘這麼說,我更加擔心了好不好!”郝甜說著,繼續往外走。

    “老大,老大!”胖牛扯住郝甜的衣袖,“老大,不是我打擊你哈!你就算帶上江湖和江朝兄弟倆出去,要真遇到危險,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湖和江朝是皇帝賞給花醴縣主的護院,是郝甜身邊除了胖牛之外,還能拿得出手的護衛。

    戰斗力辣雞的郝甜被胖牛懟得無言以對。

    沒有實力反駁胖牛的話,郝甜默默地收回了腳。

    “胖牛,你說,我阿娘這個時候出去是要干嘛?有什麼事是她這個時候非要出去辦了的呢?”郝甜軟趴趴地陷在太師椅上,扯著頭發不解地問。

    胖牛搔了搔頭,“我也不知道啊!”

    花醴縣的一處普通客棧,某間客房內,非要出去辦事的阮氏,喬裝打扮成一個膀大腰圓的外地富商,正趴在牆上——偷听隔壁客房里的人說話。

    一人道“頭兒,那婦人不像是芳主身邊的右護法,昨晚我們混在那群刺客之中,試探了那婦人的功法,與當年的右護法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另一人補充道“頭兒,那花醴縣主的年紀要小些,對不上號,她的身上也感應不到芳主的氣息。”

    靜默了一會之後,第三人道“這對母女不是最好,再多監視幾天,等確定無疑了,咱們就離開,大晟國那邊也出現了可疑目標,夜梟已經帶人趕過去了,咱們盡快處理好這邊,再去大晟,別讓夜梟搶了功勞。”

    對于頭兒的命令,先前說話的兩人沒有質疑,齊齊應聲,“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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