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斐一回來就被安璃郡主給纏住了,一纏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間,南榮斐才把人給哄走。
安璃郡主前腳離開相思苑,南榮斐後腳趕去如意苑。
“那個……抱歉哈!”南榮斐見到郝甜,開口就是致歉。
“沒事,反正我的臉又不疼。”郝甜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
南榮斐沒听懂郝甜的話,但多少猜到不是什麼好話,因此也就沒追問是什麼意思,免得不討好。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啊!
“我最近都不會外出,所以你不用擔心安璃郡主會來找你麻煩。”南榮斐又是承諾一句。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哦。”郝甜過耳不入心,反正要被打臉的不是自己。
南榮斐見郝甜神色淡淡,就知她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對于郝甜的脾性,相處這一段時間,南榮斐雖然摸不透徹,卻也看出一二。
她在意的不過身邊的幾個人,對其余的人或事,卻是冷言冷色。
是個防備心甚重又冷漠寡情的人。
“對了,你那小弟好像對醫理感興趣,我這有幾本醫書,送與他瞧瞧。”南榮斐從懷里掏出幾本醫書放在桌上。
“多謝。”萬毒宗少宗主給的醫書,想必會是好東西,郝甜的態度柔和了幾分,真誠地向人道謝。
南榮斐自然也注意到郝甜態度的轉變,心里忍不住哼哼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醫書看完了我那還有,需要就上我那拿。”南榮斐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郝甜皺眉地看著桌上的幾本醫書。
似乎胖牛和南榮斐出去一趟,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但郝甜在胖牛回來後,也問過胖牛一路可有發生什麼新鮮事,他卻說只顧著采毒花毒草和抓毒蟲,沒空去湊熱鬧擼八卦。
也許,是她多想了。
或者,是南榮斐也如她這般發現胖牛的天賦,所以相助一二。
郝甜把醫書拿給胖牛,把他驚訝得不要不要的。
“老大,少宗主真的讓我看完再去他那拿?”
“嗯,真的。”
“真是太好了!”胖牛樂顛顛地捧著醫書,看得津津有味。
自此,郝甜給胖牛當試藥小白鼠的日子,無限期延長……
※※※
南榮斐不外出,而是整日在相思苑里研制毒物,這便吸引了安璃郡主的全部注意力。
她忙著在南榮斐面前刷關注度,忙著花心思討好南榮斐。
所以,她已經將如意苑里的郝甜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如意苑里。
郝甜和阮氏日常帶娃,全部心思都在三只小崽兒身上。
橙花、桃枝、桂枝三個小丫鬟,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伺候著主子們。
胖牛捧著醫書,搗鼓著藥膳,廢寢忘食。
日子一天一天過,三個院子里的主子們相處得和諧而融洽。
只是不知不覺間,如意苑里多了兩個蹭飯的。
某一天,南榮斐被飯菜的香味吸引而來,在如意苑里蹭了第一頓飯。
然後……
他就成了蹭飯常客。
于是,安璃郡主也跟著來了。
郝甜知道胖牛的廚藝非常好,也知道自己九宮格菜地里的菜非常好吃。
只是這倆蹭飯的富n代,吃了飯卻從不給錢,忒沒眼力見。
郝甜暗戳戳地在心里記了筆賬,準備將來某天討回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南榮斐和安璃郡主這倆人在如意苑里白吃白喝還打包白拿。
二人見郝甜是好脾氣地任由著,他們就心里多少有點忐忑,因此態度上都莫名友好。
特別是安璃郡主!
她起先跟著南榮斐去如意苑蹭飯純粹是為了賴在他身邊。
但如意苑里的飯菜確實是好吃啊!
安璃郡主雖然刁蠻任性,但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除了對待南榮斐一事上偏激、無理取鬧,其余方面還是像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並且,這個小姑娘還是個小吃貨。
安璃郡主吃了兩頓胖牛做的飯,就嚷著要同他學廚藝。
一為將來嫁給南榮斐後,當他的賢內助,為他洗手作羹湯。
二為滿足自己小吃貨的口腹之欲。
郝甜得知安璃郡主想要跟胖牛學廚藝,煽風點火,哦不!是推波助瀾的一把。
她想著胖牛要是有了新的試毒小白鼠,勢必就會忘記她了。
郝甜樂顛顛地盼著胖牛“喜新厭舊”,哪知——
這貨確實是收了新徒弟,卻也依舊記得她這個舊病人!
並且,郝甜除了給胖牛試毒,還要給安璃郡主試菜。
安璃郡主意圖明顯,她學廚藝是為了討好南榮斐,因為南榮斐喜歡吃胖牛做的菜。
但是,在廚藝未有大成之前,她是決計不會讓南榮斐給她試菜的,她要給南榮斐留下完美的印象。
于是,安璃郡主以郡主身份施壓,將試菜的“殊榮”賞給了縣主郝甜。
郝甜“……”去特麼的封建皇權,老子要篡位當女王!
所以,當安璃郡主沉迷于學廚之後,南榮斐的耳根清淨了。
而胖牛多了個小跟班,並且是走哪跟哪,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
至于郝甜……
躺槍的人只想裝死,不想試菜。
※※※
“砰——”一聲爆響,安璃郡主又把含羞苑的小廚房給炸了。
安璃郡主灰頭土臉,被小丫鬟苗苗攙扶著去浴房洗漱。
一群郡主府的家僕趕來收拾殘局。
動作嫻熟,手腳利索,不慌不忙……
顯然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浴房里,安璃郡主坐進浴桶,灰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挫敗。
“郡主,不要學下廚了好不好,咱府里那麼多的廚子,天南海北的各色菜肴都會做,您何苦折騰自己呢!”小丫鬟苗苗不忍心見安璃郡主此番淒慘模樣,苦口婆心相勸。
“不!我要學!只要是斐師兄喜歡的,再苦再難我都不怕!”安璃郡主執拗的小脾氣犯了,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了。
……
如意苑里。
郝甜正躺在美人榻上看奇聞異志,正看得津津有味。
“縣主,剛剛安璃郡主又將含羞苑的小廚房給燒了。”橙花將听來的小八卦告訴郝甜。
郝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燒了好,老子就不用給她試菜了。”
“听說這已經是第十次了。”橙花一臉訝然,“那群郡主府的人也沒個人站出來管管,都任由著安璃郡主折騰,燒的都是銀子啊!”
“人家郡主府本就是家大業大,上頭還一個慶王府罩著,安璃郡主為何如此刁蠻任性?不都是她那慶王老爹慣出來的麼!”郝甜閑閑一句,倒也不是酸了,而是實話實說。
橙花卻有些酸了,心想都是女子,為何有些人如此好命?
郝甜抬眸瞟一眼橙花,見她神色暗暗,安慰道“投胎是個運氣活兒,咱沒那個運氣,就只能拼後天的干勁。”
頓了頓,繼續道“當然,安璃郡主也並非事事順心,高門貴族里嬌養出來的女子,多半都逃不過被拿捏、被利用的命運,你以為安璃郡主倒追南榮斐只是出于愛慕?”
“她不過是想借由南榮斐,逃離被家族隨意擺布的命運罷了!”
郝甜說了一大堆,橙花卻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
見狀,郝甜也不說破,只道“那小丫頭沒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單純,你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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