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以為湛廉時摔到了地上。
然而不是。
湛廉時好端端的坐在病床上。
摔到地上的是手提和文件。
凌亂的散落一地。
湛廉時靠在床頭,閉眼,聲音淡漠,“收拾了。”
付乘心里一凜,“是,湛總。”
湛總從沒發過這麼大的火。
他立刻把東西收拾了,轉身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湛廉時睜開了眼楮,“林家那邊這幾個月的情況給我。”
林家,還有哪個林家。
自然是林簾的家。
“好的。”
湛廉時合上雙眸,隨著他眼簾的合上,蓋住了他眼里可怕的暗夜。
車子很快停在酒店,韓在行抱著林簾下車,一路把她抱進房間,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床上。
他不知道她哪里受傷,他沒問,也不想問。
這一刻他只想她在他身邊。
拿過枕頭墊在她後腰,讓她靠在床頭,又拿過被子給她蓋上。
做好這些,韓在行才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眼神深灼的看著她。
從知道她出事到現在,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他像在地獄般痛苦煎熬,逐漸的,他失去了理智。
現在,她在他眼前,她的手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