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登科說,我也不找這樣的,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花點錢都不方便,那掙了錢的目的和意義又何在?真是搞不懂。
    印安東笑了笑,說,不懂就不懂吧,咱們不談這個問題了。印安東看了一下手機,小梅發過信息來,問他到哪兒了。
    印安東說了一聲,正在宿舍里。
    小梅發了個驚訝的表情,然後帶了個問號。
    印安東回答到,下午在一公司做標書,然後這不就跑回來一會兒了。
    小梅哦了一聲,然後出去,還是怎麼著?印安東笑了笑,是吧?這麼著不出去吃啊,好像也沒什麼法子,不過今天晚上就別去食堂了,我請客。
    印安東對著柴登科說,登科,今晚上叫著小梅,咱們一塊兒出去吃飯。
    柴登科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我去方便嗎?畢竟也是個電燈泡。
    印安東倒是笑著說,你要有合適的女朋友帶著也行,娜娜在這兒嗎?不行,叫著她。
    柴登科對印安東說,安東,你是故意的吧?你就知道人家不在,才故意這麼說。
    印安東心里想,看來如果要是在的話,柴登科還真有可能叫著呢。不過印安東繼續說,即便她在,能帶的話帶著她也不合適,畢竟重機廠里這麼多人都認識她,帶她出去跟大家見了面,怎麼解釋?也不合適啊。
    柴登科確卻愣了一下,然後說,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有什麼不合適的?這事我覺得都想開,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就是這個樣,即便大家認識又怎麼著了?
    印安東心里想,原來自己對這事兒看的很重。現在看來,柴登科本來想都不想這些事兒,對他來說,那些面上的事似乎無關緊要。
    印安東心里想還是柴登科思想解放,便說,登科,還是你厲害?這事比我想的周到。
    柴登科呵呵笑了,一邊笑一邊說,老同學,看你這話說的,實際上有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你越是往後退,就越有人瞧不起你。如果我就是往前走,大家都還覺得我是個男人,對娜娜來說,更可以依靠,難道不是這樣嗎?
    印安東點點頭,這時,他听到了敲門聲。
    門被推開,小梅正站的門口,小梅看到柴登科在,笑著說,柴工,今天晚上印安東請客,你可別錯過了。
    柴登科听小梅這麼說,樂呵呵地說,好啊,不過,安東又不讓喝酒,又不帶酒的,怎麼說也缺點滋味。
    印安東笑了笑,他從櫃子里拿出兩瓶酒來,然後把酒放進手提袋子,印安東對著柴登科說,登科,你提留著啊,這是你的活兒,省的說我不給你酒喝。
    柴登科一看這酒,不是別的,居然還是上島清燒,這個酒雖然說是比上島一品還有上島頭曲差一點,但口感極好,喝起來跟順口。
    喝起來的口感一點兒並不差,他笑著說,好吧,還是我們老同學好,那咱們走。
    小梅在旁邊笑了笑,說,你們呀,真是,能喝點酒就高興的不得了,這酒真不知道這酒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柴登科嘿嘿的笑了,笑對了,你知道,這事就是你老公呀,你老公可是個高手,這你可知道。
    李小梅撅了撅嘴,笑著說,柴工,給你更正一下,印工那稱呼可不準確,你們這些喝酒的人呀,真是沒法說。
    不過,小梅笑著說,今天晚上得讓印工大放血,要不咱們一塊兒去吃火鍋去?
    印安東突然想到島西酒店里邊那個那個火鍋,確實做的很好,便笑著說,好啊,咱們可以去島西酒店。
    小梅听到印安東去島西,忍不住瞅了瞅印安東,自己說讓他放放血,印安東真當回事了,想帶著他們去島西酒店,這個印安東還真當那錢是大風刮來的,這馬上就得交房款了。
    小梅皺了皺眉,然後對著印安東說,到那有點兒遠吧?吃個飯至于跑那麼遠?我看就重機廠路上那個飯館就不錯。
    算了,算了,要不去金果酒店吧。印安東說。
    柴登科知道這個李小梅還是不想著破費那麼多,說到底還是想給印安東省點錢。
    想到這,柴登科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說,吃個飯有那麼復雜嗎?就是一塊聊聊天,我看重機廠路上那家就挺好。
    咱們三個在那吃就不錯,只不過那里的環境不如那些大酒店環境好而已,但好在實惠啊。
    李小梅這時在旁邊笑著說,看到了嗎?21,就在重機廠路的那個小飯館吃,那飯館兒雖然小,但是人氣很旺,生意也不錯,沒什麼不好,條件差點就差點。
    印安東拗不過小梅和柴登科,這才笑著說,嗨,你們兩個淨想著給我省錢,不就是吃頓飯嗎?多大點兒事兒。
    小梅在旁邊笑著說,還要攢錢買房子呢,大手大腳的花,也沒什麼必要是不是?
    柴登科听到李小梅這麼說,愣了一下,然後問,你們要買房?
    李小梅看到印安東不吱聲,心里想,難道自己說多了。
    印安東時附和著說,這房子都得買,要是不從現在攢錢,什麼時候能買得起房子?
    李小梅這才知道,原來印安東並沒有把買房子的事兒告訴柴登科。
    幸虧印安東圓場圓的及時,要不然就把這事兒給露出來了。
    柴登科笑了笑說到,哎,你們倆心真齊,都想著買房子,真不錯,我現在連想都不敢想。
    听到柴登科沒再往下問,這心里頓時放下來,但他還是轉移話題說,登科,這兩瓶酒,你可要多喝一點,爭取別再帶回去,晚上又沒什麼事兒。
    柴登科笑了笑,說,安東,我可是好長時間沒喝了,今天正好可以放開喝。
    重機廠的路本來就不長,三人很快到了那個小飯館,小飯館的老板對印安東和柴登科並不陌生,一進門,老板就熱情的招呼道,來,來,往里坐。
    這老板真是熱情好客,難怪重機廠的人都願意過來吃他的飯,不過這老板最大的好處就是這菜給的分量足。
    這年輕人吃飯吧,雖然說是不咋在乎那倆錢兒,但這老板也貴在實在,菜份量足,所以雖然他們飯量大,但吃起來還是很過癮。
    印安東笑著對小梅說道,小梅,你來點?小梅是連忙擺擺手,印安東又問柴登科,柴柴登科也不願點。
    印安東索性拿個菜譜來刷刷刷,一口氣點了四五個菜,小梅連忙擺擺手,說,這菜這麼多,可都吃不了,一會兒不夠咱們再點,沒必要一下上那麼多。現在天也冷,也沒喝酒,最好還是吃點熱乎菜。
    印安東笑了笑,說,好,听你的。
    柴登科還是麻利的把酒瓶打開,給印安東倒上酒,他剛要給小梅倒,李小梅笑著說,柴工,你想什麼呢?我又不喝酒。
    小梅和柴登科熟悉,加上印安東和柴登科是同學關系,相處起來自然比較融洽,說話倒也沒有那麼拘束。
    這跟陌生人或者單位的其他同事說話語氣是截然不同,小梅笑著對柴登科說,柴工,你多喝點,印工明天還要到一公司去做預算。
    柴登科嗯了聲,然後笑著說,放心,放心。今天晚上我放開喝,肯定把印安東灌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