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長槍所指之處，天空出現裂紋。
伴隨著一聲脆響，裂紋迅速蔓延至周遭上千米範圍，這個天空如鏡面般破碎。
“遭了！”
兩大獸神看到這一幕，心情頓時跌落谷底。
下一秒
轟~
整個天空轟然破碎，仿佛空間塌陷一般，以秦恆為中心出現了一大片混沌區域。
裂口足有百米大小，從中可以看到一團團五彩斑斕的奇異物質，又有酷似蠕蟲一般的特殊生命體在爬行。
秦恆和兩大獸神都在這處缺口之中，秦恆自身有空間戰氣護體，如履平地。
反觀兩位獸神，卻如臨大敵，整個身軀劇烈顫抖著，好像在被什麼東西拉扯夢拽，整個身體呈現出詭異的姿態，毛發、血肉，都在往各個方向拉伸變形。
噗
一道裂痕出現在三首狼神的背部，毛發被空間裂口的力量生生撕開，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往外洶涌。
緊接著，第二處，第三處，第四處……
一道道裂痕不斷浮現，體型龐大的三首狼神，眨眼就遍布血痕，鮮血被某種力量強行吸扯出去，氣息疾速衰弱。
“吼！”三首狼神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嘶吼。
“這力量……該死！”青羊神體型小巧，受到的撕扯力度比較小，但胸腹之處也開了道口子，血漿如注，連內髒都好像要被拽出來一樣。
“這是什麼力量？”三首狼神慌道，語氣帶著幾分恐懼。
青羊神沉默不答，竭盡全力抵抗天崩之勢。
這力量，別說是他們，連秦恆自己都驚訝。
天崩一招，幾乎將他自身力量吸干，冰炎聖子借用過來的本源神力也消耗了不少。
結果自然是可喜的，直接重創了兩大獸神。
但身處天空缺口的他，心中卻也疑惑︰“這就是天崩之後的景象嗎？天空的背後居然是這個樣子？”
冰炎聖子道︰“不，你的力量還不足以撕碎宇宙空間，這只是黑暗維度的景象而已。”
“黑暗維度？那是什麼？”秦恆問他。
冰炎聖子︰“宇宙雄奇壯麗，除了最基本的物質空間之外，還有諸多特殊維度。黑暗維度是其中最廣大的一個，與物質宇宙完全重疊，一正一負，一陰一陽，互為倚靠。你剛才那招震散了阻擋在兩個維度之間的‘質像’，常規物質退卻，如同鏡子背面的白銀涂層被抹除，變成了透明玻璃，于是就顯化出了黑暗維度的景象。但其實，兩個維度之間的壁壘並未破碎，想要真正撕開壁壘進入黑暗維度，哪怕是空間壁壘最薄弱的宇宙邊荒，也要至少要達到星主級才行。”
神念溝通不過一瞬，在冰炎聖子傳遞給秦恆知識的時候，秦恆正好看到一只3米多長的五彩蠕蟲從自己的“身前”游過去。
他問冰炎聖子︰“這蟲子是什麼？”
冰炎聖子︰“法則原蟲，黑暗維度的一種原住民。它們以法則為軀體，以物質為能量，和我們截然相反。它們的身軀蘊含大量法則之力，若是你能將它吞噬，實力將會大漲，反之亦然。”
秦恆若有所悟︰“這麼說黑暗生物和我們這個世界的生物可以互為食物，吞吃對方用來修煉。”
冰炎聖子道︰“對，有許多強者為了修煉，會主動進入黑暗維度捕獵修行。但那邊非常危險，即使是永恆強者，也有隕落的風險。”
天崩的缺口正在漸漸恢復。
秦恆這一招撕裂的是周遭的物質影像，並未破壞空間本身結構。
隨著物質流動，天空慢慢恢復原狀。
三首狼神和青羊神終于擺脫了天崩之力可怕的吸扯效果，心中驚懼至極，眨眼閃身退到了數千米外。
“你……你是……”
青羊神顫聲道︰“你是女武神？你回來了？”
秦恆連續出招，招招都是女武神絕學，這讓人不得不懷疑。
之前兩位獸神還以為他是域外生靈，以為拼一把可以干掉秦恆肉身，使域外生靈無處依托，消散而去。
可現在見識到了秦恆的本領，它們不禁就猜想，眼前的少年武者會不會就是女武神？
或者說，是女武神神魂歸來，附在了秦恆的身上？
結合之前的兩次接觸，青羊神兩次被呵斥“滾”。
那神念傳遞出的霸道與高傲，真的很像……
“秦恆……是女武神？”
這一刻，不止兩大獸神懷疑，就連徐謙等人也有點懷疑。
老一輩的大宗師有不少人都親眼見過女武神出手的英姿。
盡管秦恆的力量性質和女武神並不相同，但戰斗時的風采，的確有六七分的神似。
徐謙和秦恆接觸得多，想的也多。
秦恆此刻的強大，和他在滅世九重劫、人體天心法兩方面的超常悟性，讓他不禁猜測，難道真的是女武神回來了？
否則怎麼會學得那麼快？
但。
秦恆搖了搖頭︰“猜錯了，我不是她。我若是她，你們也不會有說話的機會，早已身死。”
“這……”
獸神和人類強者們都沉默了。
是啊，如果真的是女武神，又豈會這般麻煩，戰斗早就結束了。
“那你是誰？為何會那麼多女武神的招？”青羊神問道。
秦恆哂道︰“何必廢話，繼續來戰，勝負還未分清。”
招式可以說是學的，但冰炎聖子不讓說出身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此刻的強大。
理由可以後面慢慢想，眼下要做的，是先將兩個獸神徹底打服，打跑，最好可以打死！
擊潰對方，獸潮就能提前結束，也就不用死傷那麼多人了！
“你！”
眼看秦恆戰意高昂，還想再打，受傷的兩大獸神慌了。
青羊神傳遞神念給三首狼神︰“老狼，我們都已受傷，再戰下去我們就算勉強戰勝他，自身也將極度虛弱，逃不過人類武器的鎖定……”
三首狼神道︰“你想撤退？”
青羊神道︰“撤吧，此刻的傷還不算嚴重，有恢復的機會。我們不能傷了根本，否則張道平一回來，勢必遭到清算，難逃一死。”
三首狼神︰“可就算現在跑了，張道平回來之後，還是會跟這少年聯手對付咱們，結果並無不同！”
青羊神︰“不！不一樣！只要我們實力完整，就可以尋找其他獸神合作，聯手對抗人類。而且……不是還有萬獸之主嗎，他是域外生靈，必有高等秘法。向之求學，或許我們的實力還能再進一步！”
“萬獸之主……”
三首狼神心情復雜。
他其實不願接觸萬獸之主，有些抵觸這種外來強者。
但秦恆太強勢了，以一敵二居然還能將他們給打傷！
面對如此強者，退避是最好的選擇，另謀出路是求生的明智之舉。
“好吧，我們撤！”
神念交流只用了一呼吸的時間。
秦恆剛要出手，兩大獸神便扭轉身形，嗖的一下，極速朝著西方天際遠遁逃離。
“嗯？跑了？”秦恆眯起眼楮。
兩個獸神速度很快，鐵了心要逃跑，頭也不回，比戰斗機剛啟航的速度都要快。
只是幾個眨眼功夫，青羊神就看不見了，三首狼神也變成一個黑色小點，消失在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