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一眾天驕垂頭喪氣，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都蔫了。
秦恆嘖嘖搖頭︰“各位還得練練，法則應用太粗糙了。”
眾人︰……
短短幾分鐘時間，秦恆幾乎不主動進攻，僅僅操縱虛空之力做防守，就讓他們這麼多人束手無策。
殺伐能力最強的玄雀好不容易突破秦恆的三萬重空間壁壘，馬上又被秦恆的空間轉移之術扭送到幾百億公里開外，摸不到他一片衣角。
搞了半天，他們別說擊敗秦恆了，連踫到秦恆都做不到！
這還只是防守而已。
他們都知道，秦恆的空間法則之力不僅靈活多變，擅長逃命，殺伐方面同樣是頂級強度。
尤其是他的本命秘法拆維術，更是防不勝防，瞬息之間就能讓人徹底和物質宇宙永別，變成一個虛無的影像。
“唉，明明我們已經很努力在追趕了，可這差距卻是越來越大。”蒙星感嘆。
殺戮四號用他沒有感情的機械聲音說道︰“普通修煉者的成長速度是100，我們是3000，虛空之王起碼10000。能夠看到他的尾巴已經很了不起了，再過幾個紀元，我們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
這話雖然有點扎心，但眾人卻都沒有反駁。
因為這是事實！
這些人里，也就風千雪的修煉速度能夠和秦恆略微比較。
可她在死過一次之後，也不再那麼耀眼了，現在和玄雀、蒙星，也只是半斤八兩，沒有勝過他們多少。
“不用想這麼多，修煉是自己的事，走好自己的路，只要不愧對自己就好。”秦恆安慰了他們一句。
這時候，一位聖皇級強者踏空而來，笑呵呵道︰“虛空之王，了不起啊。你這空間法則玩的，已經有幾分頂尖霸主的模樣了。”
秦恆一看來人，拱手道︰“眠丘聖皇。”
虛燼神國總共才一百多位聖皇，是九大神國皇者數量最少的一家，只要晉升領主級時間長一些，基本上就能識得所有皇級強者。
玄武聖皇一脈共有聖皇9位，眠丘聖皇便是其中之一，出身人族，蛻變七次，戰力不俗，而且歲數不大，曾經也是頂尖天驕，如今褪去天驕名頭，成為一方霸主，在虛燼神國繁榮區域佔據一片廣闊星空。
他與另外一位皇級強者一起過來，贊賞道︰“虛空之王，以你現在的綜合實力，即使對上我應該也有幾分勝算。不久後戰事開啟，還需仰仗你多多使用大道至寶替我等化解壓力。”
秦恆不太了解這位前輩的意圖，謹慎道︰“前線御敵是我職責所在，至于能做多少……只能說盡力而為。”
眠丘聖皇含笑點頭。
其身旁的另一位人族聖皇語道︰“舊宇宙對虛空之王你的印象還停留在領主級別，到時候你爆發出手，應該會給他們一個驚喜。不過我們聖皇數量稀少，無論前來進犯的是舊宇宙哪一方勢力，都有可能陷入苦戰。你身懷至寶，千萬要小心。”
這位前輩的意思听起來明確許多，是在提醒。
秦恆回道︰“多謝玄微仙帝，我會注意的，若是戰局太過嚴峻，當以自身為重！”
玄微仙帝是仙道文明的皇級強者，實力不在古皇之下，在玄武一脈九大聖皇之中，戰力排在第二位，僅次于玄武聖皇。
他的語氣不太輕松︰“要防備舊宇宙的頂尖聖皇以大欺小發起偷襲。三界之戰，前所未有，一切都是未知的，這是一場空前的浩劫，萬不可掉以輕心。”
“這……我等謹記！”秦恆等人聞言，原本玩耍打鬧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玄微仙帝說得對，三界之戰前所未有，根本沒有規則可言。
若是敵方皇級強者不顧身份出手偷襲，憑他現在的能力，還真是很難自保！
而且這種可能性絕對不低，為了大道至寶，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切磋完畢，眾人回到玄武聖皇背上，互相熟悉身邊的戰友。
虛燼神國只有一小片邊疆靠近黑暗之河，另一側被黃泉神國遮擋，壓力相對較小。
不過即使只是一小片邊疆，邊關戰線的長度也有200億光年，加上方位縱深，整個接觸面是非常廣闊的，依靠大地、天人、玄武、白虎、極樂，這五位聖皇及麾下總數一百多萬永恆級強者，很難完全守衛起來。
因此邊關戰場采取的是“集中打擊，定點馳援”的戰術，精銳成員以五大聖皇為要塞，匯聚強勢力量，大片星空則交給各位永恆強者的分身、化身去巡查。
倘若發現敵人蹤跡，中心要塞立即派遣相應的力量進行阻截。
這戰術並不復雜，很好識破，但已經是虛燼神國最適用的一個方案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小計謀是沒有用的，最終還是要靠力量取勝。如果來的敵人不多，一百多萬永恆就能抵擋下來。
若是敵人太多……那就只能呼叫金烏一脈、三十六皇朝進行援助。
如果這樣都打不過，事情恐怕就很難處理，唯有向其他神國請求支援。
目前戰事還沒開始，誰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一切還是按照理想狀態來安排。
秦恆在玄武聖皇的背上見到了很多人。
這里常駐的永恆強者有一萬多，附近一整座星系之中，還潛藏著20萬永恆強者。
如此密集的永恆力量匯聚，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也就靈魂維度當中才能見到。
但是面對黑暗之河彼端的舊宇宙強者，這些力量卻顯得十分單薄。
遠方，黑暗之河越來越薄了。
肉眼雖然看不見那片地方的影像，但大家的神念都能感應到，來自黑暗彼端的古老氣息正在逐漸清晰。
某一日，秦恆等人感應到周遭的宇宙星空發生了一道低沉的震蕩。
好似虛空中的雷鳴，又好像是戰場上響起的擂鼓。
黑暗之河，徹底消散了……
這一刻，原本還在玄武聖皇背上有說有笑的強者們紛紛停下手中之事，精神意念集中，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玄武聖皇神念響起︰“我感應到了大道至寶的氣息，定有超等神皇來臨，大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