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語不解，但感覺不會騙人，眼前的少女的確和七個紀元以前在天才大賽上嶄露頭角，風華絕代的東懷月有著很高的相似度。
女武神是下定決心要先用東懷月的身份混一段時間，方便在東古聖地闖蕩。
難得遇到一個見過自己前世的人，便問道︰“你與我前世關系如何？了解可多？”
風之語此時的實力遠強于她，但面對曾經驚艷了整個皇朝的天驕女，還是放低了姿態，以同輩身份回道︰“東懷月初露鋒芒的時候，我已經是星主九階。不過我資質不如她，她是一路橫沖直撞殺進了永恆之境，我則是靠著自己不斷的積累，逐步走到星主巔峰。數個紀元以來，我一共見到東懷月十多次，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靈魂維度東古城，無太深來往。真實世界見面僅有三次，親眼見她橫掃四方強敵，鎮壓不服，坐上領主之位。要說了解的話……”
他搖了搖頭，了解並不深刻。
女武神聞言，失望道︰“好吧，那只好回頭再向別人打听，看是否可以尋回記憶。”
風之語看了看她，又看了秦恆，心情古怪。
之前紫雪星沒有人想過，東懷月居然會和地球一脈的另一位星主扯上聯系。
此時再看秦恆，風之語心中不禁暗忖，秦恆這小子和東懷月轉世身關系這麼好，該不會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身份吧？
但東懷月身邊的那些人，要麼是東懷族內部高層，要麼是龍皇的其余弟子，再不然就是她自己的弟子了。
這些人之中，排除掉玄涅之後，好像也沒幾個死亡轉生的。
龍皇……這個倒是隕落了，可現在他們就在龍皇洞府之中，如果秦恆是龍皇轉世，這座洞府必然會認得他的神魂。
唉，搞不懂。
風之語暗自搖頭，分不清這里頭的關系。
他甩開話題，問道︰“你們進來許久，可有收獲？”
秦恆立即回道︰“有！我們發現了一處藥園，珍粹靈藥極多，都是通靈成妖的星主級生命，正好大尊主你馬上要突破了，可以取其作為養料，踏出關鍵一步。”
風之語聞言欣然道︰“好，我正擔心身上儲備的資源可能不夠，這里有補充就太好了！”
此時的他，心中最在意的事情無疑是突破。
東懷月什麼的，他暫時也無瑕去思考，先將七個紀元以來最大的心願完成才是重點。
“大尊主，跟我們走。”秦恆準備帶路。
這時，一道空間波紋忽然出現在他們的中間。
這個空間波動十分微弱，有種輕描淡寫的隨意感。
隨著空間波動的出現，一扇白色空間之門打開，從里頭走出了一位衣著樸素，酷似古代農家青年的男子。
“什麼人？”
風之語身影一動，立即將秦恆等人護在身後。
來者氣息不顯，完全感應不出實力的高低。
但能夠讓星九極限的風之語都看不出深淺，這本就是極其可怕的一件事！
秦恆四人都戒備起來，護身寶物紛紛浮現。
光門合攏，農人裝扮的樸素青年壓了壓手︰“莫緊張，莫緊張，鄰居串門而已，放輕松些。”
鄰居？
串門？
秦恆四人听得都愣了一下。
這里是龍皇洞府啊，開闢于世界之外的獨立空間，哪有什麼鄰居？
“等等！您是……”
秦恆心頭一凜，看著眼前樸素的人類男子，猛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性！
覺古皇朝之內，有資格做龍皇鄰居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古皇古劍一，還有一個是萬型聖皇，曾經造成東古聖地法則缺失的元凶之一。
後者與龍皇關系平平，而古皇古劍一，則與龍皇覺漠有著過命交情，是相識無數紀元的生死兄弟！
根據之前玄涅對古皇的描述，此人是一位人類強者，劍道無雙，曾有一劍劃分宇宙界限的壯舉。
眼前這青年氣息高深莫測，很有可能就是古皇！
樸素青年看秦恆好像認出了自己，豎起手指做個了噤聲的動作。
“我是為這位小友而來。”他看向風之語。
“小友？你……”
風之語一听這個稱呼，立即意識到對方的來頭必然極大，遠超自己。
只听古皇對風之語道︰“小友能夠在此頓悟永恆之道，可喜可賀。不過覺漠的老巢寶貝太多，不宜對永恆生命開放。他沒有真正隕落，洞府鑰匙落在小月兒手中，是自家人耍著玩，我這個做鄰居的，理當為他照看一二，免得他家被搬空，回頭還得找各位永恆一一清算。”
“這……”
此話一出，風之語冷汗都下來了。
雖然古皇說得輕松溫和，但這里頭殺機太重了！
其言下之意，龍皇洞府本來根本不打算開啟，是東懷月轉世身無意中觸發了洞府鑰匙，才讓數十萬星主闖了進來。
聖皇有聖皇的信譽，既然開了大門，就要分出一些東西給前來尋覓傳承的小輩。
但永恆級強者，自身已經足夠強大，不該到龍皇洞府之中搜刮財寶。
古皇攔住了一批永恆強者，並且也將持續驅逐即將在洞府之內踏入永恆的人。
這是為他們好。
因為他們若是“入室盜竊”搶走龍皇珍藏多年的寶物，將來龍皇重修歸來，怕是要一個一個殺過去，將被奪走的寶物全部取回！
風之語不敢得罪龍皇，當即拱手道︰“多謝前輩點撥，還請前輩送我離開。”
古皇看他這個態度，滿意點頭︰“明白就好。我看你壽數也不小了，此番突破實屬不易，賜你永恆奇藥一株，算做此番驅逐的補償。”
說著，掌心之中浮現出一朵青白相間的蓮花，連藕帶篷，送給了風之語。
青白蓮花剛出現，便有一股濃郁至極的生命氣息彌漫開來。
秦恆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暢快，仿佛所有細胞都打開了似的，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多謝前輩贈禮，晚輩永生不忘！”風之語雙手接過這株永恆奇藥，連連道謝。
古皇隨手畫圓，開了道空間之門︰“走吧。突破之後，若覺無趣，可到古劍星轉轉，我這門下，還缺個背劍的侍從。”
風之語好歹是活了七個紀元的人，一听這話，哪里還看不出此人的身份。
當即便是單膝跪地，喜悅道︰“弟子參見古皇！突破之後，一定盡快到古劍星听候調遣！”
永恆領主與永恆聖皇之間，差距之大更甚于普通人和星主。
風之語雖然馬上就要突破了，但比起古皇仍然無比渺小。
能夠給古皇當背劍侍從，成為記名弟子，這是無數永恆強者求之不得的殊榮。
若非今日在龍皇洞府之中突破，他一生都難有此等良機。
“去吧。”
古皇神色平淡，一揮手，風之語就不見了。
秦恆見狀，心里暗暗為大尊主高興。
但在同時也有些頭疼……沒了這根大腿，傳承之中恐怕還是會有不小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