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騎著麒麟，悠哉悠哉的往舊宇宙的深處趕去，一路全靠虛空通道節省路途。
百億光年道路，如果靠飛行，飛到星主壽命大限都別想到那邊。
但有虛空通道和瞬移之法，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路上，秦恆與震岳閑聊。
震岳知道秦恆是神國人，但並不排斥，反而很好奇神國宇宙是什麼樣的。
兩人互相交流了許多東西，漸漸對對方的生活環境有了一些認知。
從大環境來說，舊宇宙和神國時代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一個“氣運”。
但氣運這東西肉眼是看不見的。
秦恆踏入永恆之後，也只是隱約能夠感受到氣運的存在，卻還不知道如何吞食氣運輔助修行。
所以對于普通修煉者來說，兩個地方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神國和舊宇宙，真正不同的地方是在于物質維度的形態。
神國年輕，舊宇宙衰老。
秦恆所見的宇宙，是璀璨奪目的，有許許多多恆星天體在星空之中散發光輝，演繹著美輪美奐的星海故事。
恆星有不同顏色，星球有許多形態，另外還有磁星、中子星、超巨星、類星體、巨型黑洞、巨引源等等各種不同模樣，不同大小的宇宙奇觀。
而在舊宇宙，這一切都十分罕見。
這里的星系大部分都已經衰老死亡，甚至經歷了兩輪的生死輪替。
衰老的星系有的歷經漫長歲月，在一次次踫撞、爆炸之中，重組成為新的星系。
也有的在虛空中下沉崩塌，一半成為暗域，一半成為虛空界土。
盡管重組後的星空大地依然可以生存，但這玩意就跟塑料回收重塑一樣，新的沒有舊的好，新土地上即使宇宙能量再豐沛，也無法孕育出驚艷寰宇的天驕奇才了。
秦恆原以為舊宇宙是處處枯萎腐朽的，但震岳告訴他，廢墟星系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佔比大約也就20%25%左右，主要集中在邊境區域。
這里也和神國時代一樣多姿多彩，風光秀麗。
但天驕稀少，奇才罕遇，即便偶爾冒出幾個厲害點的，本質上也只是平庸中正之才，靠著不懈努力和一些奇遇，才能超過別人。
這時候秦恆才明白，原來氣運可以和天驕畫等號。
氣運旺盛之地，方可出現驚世奇才。
舊宇宙沒有神道氣運，大世氣運也趨于平穩，沒有忽然的井噴，也沒有急劇的枯竭，如同一潭死水，很難看到漣漪，也就很難看到天驕級別的生靈。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無終盟的人才會那麼敵視神國天驕，每一紀元都搞獵殺活動。
這個說法讓秦恆不禁冒出了一個念頭。
“若是氣運催生了我這個天驕奇才，那這是屬于誰的氣運？”
“地球的？盤古族的？東古聖地的？虛燼神國的？還是宇宙的？”
氣運歸屬，很難判斷到底源自何處。
他屬于地球，也是盤古族後人，同時是虛燼神國子民，宇宙中的一個智慧生命。
可他的氣運，是誰給的呢？
地球有點小，好像不足以孕育出永恆級別的強者，而且他的前程不止于此，以後肯定還會更強。
盤古族……歷來最強者也只是盤古老祖，永恆巔峰存在，族群氣運好像也沒那麼夸張。
至于神國和宇宙，這就有點說不清了。
盤子太大，他還太年輕，接觸的東西少之又少，捋不清里面的關系。
秦恆心道︰“或許是宇宙大勢使然，天地間總會有一些像我、像東懷月、風千雪、蒙星等人一樣的人出現，去沖擊永恆之境，甚至神道領域。所以哪怕是在環境貧瘠的宇宙邊荒，也能有奇才出現，以一個超出常理的成長速度，去跨越族群原本無法觸及的高峰。”
貧瘠的土地上也會開出艷麗的花。
這種氣運之賜，比開彩票的概率要低得多。
但宇宙那麼大，總會遇到那麼幾次。
秦恆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幸運者，和自己同來舊宇宙的九個人里，也有幾個是這樣的人。
至于大家將來會走到怎樣的高度，還得看自己的努力與感悟。
氣運只是給出一個良好的開始，並非直接保送成神。
修行是過程，是在用基礎的本金去強化自身，然後賺取更多的資本。
運營好壞，勤奮與否，以及一些後天機緣、大佬賞賜等等，都會影響到最終的結局。
所以說，天才也不能擺爛，否則遲早成庸才！
震岳听秦恆說了九大神國每個紀元都會舉辦天才大賽的事情，表示十分羨慕。
他說道︰“我們的這片宇宙沒你們那麼多出類拔萃的天才，更多的是靠族群宗門栽培出來的精銳。他們之間也會舉辦一些賽事，神墟界的‘六大聯賽’，就是其中最出名的六種。”
“六種這麼多？……不對，天下大賽分九國，數量比你們這兒更多。”秦恆听了先是感覺驚訝，然後馬上又覺得合情合理。
神墟界是整個上古宇宙最核心的地方，相當于九大神國合並之後最繁華的一片區域。
那麼大的一片地方，才六種賽事，其實已經是很少很少了。
震岳說道︰“這六大聯賽有三個是在幻神界進行，還有三個是在現實中。規模估計不比你們的天才大賽小，獎勵很豐富，每一次都有海量強者匯聚。”
秦恆問他︰“這賽事都比些什麼？”
震岳回道︰“有個人對決的，要求年齡不高于1000神墟歲，也有團隊對決的，兩邊各十人協同作戰，同樣有年齡限制。另外還有煉制靈藥、煉制奇寶、科技比拼的技術型賽事，以及太古秘境機緣大賽。”
“哦？太古秘境也有賽事？”秦恆一下子來了興趣。
震岳嘿嘿一笑︰“小游戲罷了。太古秘境是宇宙造化偉大之地，沒辦法用幻神界進行虛擬觀測。所謂的比賽，就是進入太古秘境的人，在獲得珍寶後自己報上收獲的內容，由幻神界里的一個虛擬神靈進行排名，其他人看個熱鬧。”
秦恆不禁啞然︰“我還以為是有什麼隆重的形式呢，沒想到那麼簡陋。這形式，難道不怕有人謊報成績？”
震岳道︰“謊報一般不會，因為報的太高的話，在里面的人可能會對其進行搶奪。”
秦恆︰“那反過來說，報真的也會被搶奪，還不如不報。”
震岳︰“是啊，所以我說這只是個小游戲嘛，很多人都是低調發財，不會主動報名參賽。”
“嗯……”秦恆若有所思。
這個比賽有點意思。
報成績會出名，也會遭惦記。
但換一個角度想想，報出高端寶物能夠吸引別人來搶，若自己實力足夠，就能弄死那些想要搶寶的人，反向進行劫掠，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宇宙從不缺釣魚佬，太古秘境同樣可以甩一桿子。
只不過打窩的餌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