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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愉靈老媽來了我家,送了十箱好東西。賀愉靈行事謹慎,暫時挑不出毛病。不如......”付友群在代靚純耳朵嘀咕一陣。
代靚純開心笑起來︰“這事要是成了。賀愉靈母女將不能,再進你們小區。”
“不過......”付友群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只要事成。我給你一萬。”
“你太摳了。這事要是被我弟知道。肯定打斷我的腿。至少十萬。”付友群馬上一副錢少就免談的樣子。
代靚純想著,如果付友群辦事利落,給付友群十萬也值得,如果事情辦不利落,反正倒霉的是付友群,她給的錢就當是醫藥費︰“好。事成給錢。”
“先付定金,至少二萬。”
代靚純車後座上的包里,取出二萬元錢,交到付友群手里︰“我們必須說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
“明白。你就放心吧。”付友群將錢裝到褲兜里,高興地進了小區,回到家里。
疲累的陸招娣,靠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
付友群問陸招娣︰“怎麼這麼靜?其他人呢?”
“弟有單生意要談,和愉靈一起走了,晚上來接小隻果。小隻果在兒子房間,和兒子玩積木。媽在她房間睡覺。”
付友群進了廚房,看到垃圾桶里垃圾很滿,對陸招娣說︰“垃圾桶里有蟑螂。你快把垃圾拿去扔了。”
新房子有蟑螂,陸招娣也覺得不好,起身,去廚房,提著垃圾袋出了門。
付友群趕快從客廳茶幾下的抽屜里,拿出幾支小煙花和一個打火機。
進了兒子房間,帶著小隻果到陽台。
對面的陽台是錯層陽台,沒有任何遮擋物。
付友群用打火機,點了一支小煙花,給小隻果玩,並教小隻果,拿小煙花,往對面住戶的陽台上扔。
小隻果扔了一次,沒成功,再點小煙花。
付友群急匆匆出了門。
付城城跑到小隻果身邊,和小隻果要了一個小煙花。
兩人同心協力,一人點著一個小煙花玩。
付城城看小隻果向對面陽台扔小煙花,總是扔不進去,他要比小隻果更成功。
使出全身的勁,將自己手里燃得正旺的小煙花,扔到對面陽台上。
突然,對面陽台發生爆炸。火苗從對面陽台迸發出來。
小隻果和付城城站的陽台上的玻璃,全被震碎,兩人被震趴在地上。
小隻果听到,寇三妹的求救聲,拉著付城城,去尋找寇三妹。
爆炸時,寇三妹剛好上完廁所,沒站穩,摔倒在地,腿和腳腕都受到損傷。
寇三妹叫付城城趕快跑。
小隻果看付城城跑了,大叫︰“城城,你給我回來。”
付城城打開門,跑了出去。
小隻果在架子上,拿了兩條毛巾,放在洗手盆里用水浸濕,輕輕擰了一下,分給寇三妹一條濕毛巾︰“奶奶,綁在臉上。不能掉。”
寇三妹也想活命,趕快將毛巾綁在臉上,同時也給小隻果臉上綁好毛巾。
小隻果跑到房間,拉了一條被單泡濕,披在石寇三妹身上。
這時,付城城捂著嘴,跑了回來。
寇三妹著急問道︰“為什麼不跑?”
付城城急得哭了起來︰“姥姥。出不去。到處是煙。”
寇三妹又弄濕一條毛巾,綁在付城城臉上。
小隻果和付城城分別,站在寇三妹兩側,將寇三妹扶起來,披好被單,往消防通道走動。
消防通道全是黑煙。還能听到樓上傳來的急促咳嗽聲。
小隻果叫付城城摸著牆,她扶著樓梯,慢慢往下走。
不知轉了幾個彎。
付城城走累了,腳下一軟,踩空,寇三妹急忙去抓付城城,身體向前傾。
幸虧小隻果,一手抓著樓梯扶手,一只手拽著寇三妹。
才讓寇三妹,把付城城拉站穩。驚魂過後,又走了一段路。
付城城眼楮被煙燻得掉眼淚,總是用手揉眼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綁在臉上的毛巾弄掉。
樓梯間黑漆漆,寇三妹伸手摸了幾下,也沒找到付城城掉的濕毛巾。
用力扯下小隻果臉上的毛巾,給付城城圍到臉上。
小隻果吸了太多的黑煙,咳嗽地難受,實在走不動了,坐到樓梯上。
寇三妹和付城城,再往下走了兩層樓,遇到消防救援的人接應,很快出到樓外。
樓外平地上,站著很多人。
陸招娣從人群中擠出來,看寇三妹和兒子付城城平安,松了一口氣。
付城城撲到陸招娣懷里,哭了起來。
有一個消防員問寇三妹︰“上面還有多少人?”
寇三妹搖頭。
陸招娣這才想到小隻果沒出來︰“我佷女還沒出來。求你們快救救她。”
付城城對陸招娣說︰“媽。小隻果坐在地上,不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陸招娣狠瞪一眼寇三妹︰“你為什麼不帶她出來?你讓我怎麼和我弟交待?我沒看好小隻果。我弟一定會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周圍的人都對寇三妹指指點點。
寇三妹懵了,心里恐懼。
兩個消防人員,沿著消防通道,去搜救。
費了一番周折,終于找到靠在樓梯護欄上,已經昏迷的小隻果。
小隻果被緊急送到醫院,搶救。
隨後,賀家人和陸家人都趕到醫院急救室門前。
陸招娣給賀愉靈下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听我老公的話,去扔垃圾。”
陸憶舟看向付友群︰“你當時在干什麼?”
付友群去存代靚純給的錢,這事當然能陸憶舟知道。
他去小區外的櫃員機,存完錢,听到爆炸,意識不妙,趕快到旁邊的士多店買了幾盒冰淇淋提在手里。
“你女兒要吃冰淇淋。我去買冰淇淋了。”
陸憶舟看到付友群手上提的冰淇淋,也不好再責備付友群。
賀必得和段珞珞留心觀察著陸家人反應,發現寇三妹拉著付城城站在角落。
段珞珞和賀必得交換了一個眼神。
賀必得對陸憶舟說︰“我們去找院長。”
陸憶舟快步跟著賀必得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院長室里沒人。
陸憶舟焦急問賀必得︰“爸,怎麼辦?人呢?”
賀必得正視陸憶舟︰“院長已經進了急診室。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你給我在這里坐著。不許出去。”